“等等。”修喊住簡,我回去一下。
懸浮車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我有東西忘了。”修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麽了,自己怎麽會想著要回去?
“哦,你快點。”簡和赫爾都沒什麽別的反應。簡把車轉了個彎停下之後修有點不好意思,隻得在車停下以後,快步跑進雄蟲保護協會。
修在裡面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沈林,他剛才才想起來自己把沈林忘在了休息室。詢問了幾只打掃衛生的雌蟲,也都表示沒看到沈林。
自己真傻,修有點無語,原來他早就離開了。
修往外走時又路過了剛才聽證會的房間,凌亂的桌椅下散落著還沒來得及打掃的垃圾。一時間修有點懷疑,剛才的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那隻叫沈林得蟲是真的存在的嗎?
剛才就是剛才,就在在這個房間裡面。沈林像神靈般出現在他的世界,把他從地獄的泥潭裡拖了出來,而他呢?在旁邊的休息室裡,自己都做了什麽,他竟然還想著褻瀆神靈?
是不是他剛才出格的舉動惹惱了他,所以他才走的。
他的雄主不要他了,他的雄主對他沒有興趣,他的雄主厭惡他。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雄主以後不會再看他一眼,他會和他的雌父一樣,在無盡的等待和憤怒中淒涼的死去。
還是說,那隻蟲發現了他在欺騙他?雄蟲最討厭欺騙了。
自己會和等待相伴一生,日日活在對雄蟲的期盼中。他會看著他厭惡地目光,他會遭受他的責打,雌君、雌侍們也會整日的羞辱他,自己要和無數的雌奴一起爭寵。也許他會有幸剩下雄子的,只有這樣雄主才能多看他幾眼。
身邊打掃衛生的蟲的吵鬧驚醒了他,修搖搖頭無聲地嘲笑了自己的擔憂。轉身毫不留戀地出了雄蟲保護協會的大門。
救了他的命又怎麽樣,還不是一隻虛偽、自大、好色的雄蟲。
對自己沒有興趣是最好的,等他從沈林身上拿到了足夠多的東西,會考慮放他一馬。
第27章
“你擔心什麽,那隻蟲現在應該摟著新勾搭的雌蟲,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簡略帶怒氣地看著修,倒不是為雄蟲的花心生氣,而是他看不慣修從雄蟲保護協會出來就有些無精打采。
赫爾跟著說:“他在評審會上那麽出風頭,在場的雌蟲不會放過這麽一隻表面上看起來彬彬有禮的雄蟲的。”
赫爾也點點頭,簡接著說:“去辦公室收拾下自己,你身上的味道我一刻都不想聞,這些天落下了很多事。修,我們要抓緊了。”
原來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他才會不喜的嗎?修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餿味。
一忙起來時間過得飛快。修離開的這些天雖然軍團指揮部有意識在封鎖消息,一再表示修少尉很快就會回來,但是主腦的審判和雄蟲保護協會的通知已經流傳開,沒蟲會覺得修還能活下來。
而當上午的聽證會結束,軍團公布最新的判決結果,大家也只是覺得一隻給雄主惹了這麽大/麻煩的雌奴,即使會礙於面子出席聽證會保下他,但肯定是不允許他再出來拋頭露面,修將永遠在見不得光的角落裡蹉跎至死。
第三十一軍團的所有蟲都等在看修的笑話。
直到修向指揮室提交了沈林簽署的允許複職的申請,還是沒有蟲願意相信,這個本該被處死的雌蟲竟然活著回來了,而且還官複原職。
他一定是用武力威脅了那隻可憐的雄蟲,有些蟲決定給雄蟲保護協會打通訊。那隻雄蟲太可憐了,他一定是被威脅了。
修連著處理了好幾份遺留的文件和報告,轉眼臨近傍晚。打開被擱置在一旁的光腦,只有一條主腦提示信息孤零零躺在那裡,自己在期待什麽?
主腦的提示信息來自於帳戶的到帳信息,沈林把修的財產轉了過來。
他終究還是轉了,和我劃清界限了?修拿著光腦的手有點顫抖。
最後,修還是撥通了沈林的通訊,“雄主,您……”。
“你忙完了啊,我在博物館這裡。”沈林歡快的話語蟲另一邊傳來。
“雄主。”修不知道說什麽。“雄主,你想不想來軍團,我是想說您想不想來軍團參觀?”修沒緣由地說了一句。
“可以嗎?你那裡有機甲嗎?可以看機甲嗎?”
“機甲嗎,有的。可以看,我帶您去。你在博物館稍等,我去接您。”
“不用,不用你跑一趟,我自己過去,你在軍團門口等我下,一定在軍團門口等我。”
修的通訊被掛斷,空蕩的房間裡響著滴滴滴的忙音,他才回過神。
雄主在博物館?他去博物館幹什麽?他一隻雄蟲跑去博物館做什麽?他不是應該在雌蟲的簇擁下去高檔餐館或是奢侈品商場嗎?或者他該和某隻剛勾搭上的雌蟲或者其他什麽陪同出行、護衛的雌蟲在酒店房間裡翻雲覆雨嗎。
他說他要來看機甲?博物館裡好像是有幾台退役的機甲。所以他在博物館裡看到了機甲?他要買機甲?
他轉回了他的錢,允許他自由支配工資,原來是看不上自己那點積蓄。
要一台機甲做補償,這種獅子大開口的樣子,還真是符合雄蟲的作風。自己剛才還因為他把錢轉回給自己而傻乎乎的高興,太蠢了。
蠢到會期望一隻雄蟲對金錢沒有感覺,蠢到會覺得這是隻大方的雄蟲,蠢到還希望自己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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