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誰家的幼崽?”封麗捂著嘴,“它也太可愛了!”
石萌探出頭,一臉迷惑:“半妖幼崽?怎麽送咱這兒了?”
廚房裡,石秋山轉身看了小珍珠一眼,一言不發從櫥櫃取出一口小鍋,熱起了香香的幼崽奶。
被圍觀的尤柏撓撓頭:“不是別家的,就是前段時間從玻璃房裡撿回來的蛋,今天突然破殼了。”
石萌回想起來,了然:“哦,那顆蜥蜴蛋!”
“……”尤柏強調,“它叫珍珠。”
剛出生的龍崽一個字都聽不懂,但不妨礙它踩著家長的胳膊,認真附和:“biu!”
封麗掩著嘴角,笑意怎麽都藏不起來:“有新生幼崽是件好事,值得慶祝,今天大家都多吃些!”
“好!”
作為大功臣,尤柏不僅不用動手,還有人幫忙端籠屜拿醋碟。
珍珠小朋友也隻用當個吉祥物就好了,坐在封阿姨的腿上,乖乖捧著奶瓶嘬奶。
——雖然幼崽奶喂不飽小龍,但是香噴噴的,任哪個小朋友都無法拒絕。
一頓早飯吃得暖和熱鬧,美好的一天就此開啟。
臨走要去工作的時候,尤柏又犯了難。
小珍珠是半妖幼崽,跟幼兒園裡的其他幼崽還是不同,戰鬥力也低下,需要家長隨時照顧。
好在封麗主動提出要幫他照看幼崽,頓時解決了尤柏的困擾。
封麗對這個乖巧漂亮的幼崽也很是喜歡,要知道她雖然有了兩個孩子,可是一個比一個鬧騰,沒一個這麽招人稀罕的。
“拜拜,爸爸要去工作啦。”尤柏彎腰,捉起龍崽的小手捏了捏。
小珍珠安靜窩在封麗的懷裡,面對家長的告別,眼裡滿是懵懂。
不過它在龍蛋裡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家長每天早出晚歸,真的看到尤柏離開,它也沒鬧,乖得過分。
這讓尤柏心裡不由得升起了幾分負罪感。
有時候崽崽太乖,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
尤柏感歎著推開了幼崽室的門,裡面的毛茸茸們立刻激動地圍了上來,在飼養員的身上嗅來嗅去,仿佛他就是那汁多味美的大肉包。
尤柏呼嚕了一把毛茸茸們的頭:“少來,你們又不能吃。”
雖然石秋山做飯肯定用的都是乾淨食材,但調味料比起幼崽們的食物來說還是太重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穿過擋道的毛茸茸,來到臨時病房門口。
森蚺也已經醒了,在藍色塑料箱子裡緩緩滑動,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吃一頓飯就可以扛十幾天,性格安靜,還不會攻擊其他獸型幼崽,這條蛇小姐出乎意料的好養活。
尤柏用鑰匙打開房門,腳後面馬上跟過來一塊小麵包。
斑點貓頭鷹幼鳥體型只有巴掌大,身上肉沒幾兩,全靠一身蓬松的羽毛撐起圓滾滾的身形,蹦躂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一特點會保持到它成為大鳥之後。
夜行貓頭鷹在飛行時近乎是無聲的,對於它們的獵物來說,天敵像是無處不在的幽靈,隨時會冒出來給它們致命一擊。
並且由於是夜行性鳥類,它們的聽力十分的敏銳,兩隻耳朵不在同一個水平上,能根據地面獵物發出的聲音來確定獵物的準確位置。
渾身的硬條件讓它們成為了真正的猛禽。
而此時,未來的猛禽在用自己的看家本領尋找玩伴的蹤跡。
——它昨天就聽到嘶嘶的聲音啦!一定是飼養員先生藏起來的新朋友!
剛戴好橡膠手套,尤柏一轉頭就看見一塊非常眼熟的小麵包,正在塑料箱子的蓋子上,哢噠哢噠邁著小爪子往前走。
尤柏:“……”
離箱子口還差一步之遙,小貓頭鷹被人從後面捉了起來:“咕咕?”
“你先乖乖站在這裡。”尤柏把小貓頭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倒不是擔心森蚺做什麽,而是怕小貓頭鷹弄到森蚺的傷口。
兩個傷患湊在一起實在是不怎麽靠譜。
森蚺聽到了箱子外面的動靜,嘶嘶吐著蛇信,遊動到了箱子邊。
它松開了盤緊的身體,正好方便尤柏給它換繃帶。
被飼養員拎起尾巴,森蚺並沒有過多的反應,猙獰的臉透出幾分奇異的乖巧。
拆開被血染紅的繃帶,清理傷口,上藥,重新包扎,整個過程進行得很順利。
森蚺的傷口恢復得也不錯,沒有感染發炎,很快就能回到棲息地生活。
確定森蚺狀態不錯後,尤柏總算讓它跟未來的鄰居見面。
小貓頭鷹被飼養員捧著,挺起鼓囊囊的胸脯咕咕了幾聲,趁飼養員不注意,膽大包天地蹦到了森蚺的身上。
“……”尤柏看著面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還沒有森蚺蛇頭大的小貓頭鷹在蛇身上蹦來蹦去,並且由於它右腿不怎麽方便,時不時會腳滑兩下。
尤柏不確定那爪子戳在身上疼不疼,但看森蚺的表現,它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森蚺對可捕食的獵物抱著如此大的寬容和耐心,放在自然界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森蚺可是連自己同族的弱小者都會毫不猶豫下口的種族,哪怕此時它已經飽腹,也是不容侵犯的存在。
也就是獸型幼崽之間能出現這樣的奇景了。
“它怎麽不在外面跟其他幼崽玩?”尤柏奇怪地問跟進來的石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