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大爸!”冬灼抬起爪子拍了拍紙,又拍了拍禮物盒,眼睛蹭亮,尾巴搖得可歡了。
蘇雋鳴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這封信,大爸?為什麽冬灼要喊大爸?以及他看著雪瑞這個字眼,這位遠在阿布扎比的愛心人士怎麽會知道雪瑞的?
但是……
雪瑞已經不在了。
見冬灼好像對這個禮物很感興趣,於是他把這個白色的禮物盒打開。打開後就看見一條粉色的蛇皮鈴鐺項圈,做工看起來十分的精致,在光線下,粉色蛇皮還帶著七彩陽光的光澤感,與響聲清脆的金色小鈴鐺相輝映。
很漂亮的項圈。
認真看,鈴鐺上還刻著L&X縮寫的花體英文,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Snow在保護區還開放的時候曾經來過西北?或者是在狼群在野外活動的時候見過雪瑞?那這個人估計有一定歲數,畢竟在他小的時候這一片區域就已經被國家圈起來做保護區了。
“嗷!”冬灼抬起肉乎乎的爪爪撥了撥鈴鐺,眼巴巴想要的樣子。
“這是送給你爸爸的。”蘇雋鳴見它的爪子撥弄著項圈,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他們保護區沒有宣傳過已經離開了的雪狼,是出於保護,這個Snow不知道雪瑞已經沒了。
他把項圈拿出來,看著這個禮物思索了須臾。
冬灼見蘇雋鳴遲遲不把東西給它,著急的扒拉著鈴鐺,又覺得好香好香把鼻尖貼到鈴鐺上蹭了蹭,甚至是伸出舌頭舔:“要要要!”
蘇雋鳴被冬灼迫不及待的爪爪弄的無奈,他本想著說這是雪瑞的,要拿去後邊的墓前給雪瑞。
但他又想了想,或許這就給冬灼當個念想吧。
他把項圈解開,撥開冬灼毛茸茸的脖頸,把這個項圈給它戴上。
或許是粉色蛇皮項圈加上這一身毛絨雪白,讓冬灼看起來有點小漂亮的意思,他笑了出聲,用手揉了揉它的耳朵:
“跟個小姑娘一樣。”
冬灼沒聽懂小姑娘是什麽意思,但它對這個項圈很喜歡,開心得搖了搖腦袋,鈴鐺也跟著它一起動著,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然後就見它端正的坐在蘇雋鳴的膝蓋頭,仰頭歪著腦袋看著他,純黑色的小耳朵動著:“寶寶好看嗎?”
蘇雋鳴被這小家夥可愛的臭美逗笑:“好看。”
冬灼聽到誇獎害羞的低下頭。
“這原本是要給你的爸爸的,現在先給你戴。”蘇雋鳴揉了揉冬灼的腦袋:“這樣你就跟你爸爸一直在一起了。”
一旁的小張看傻眼了:“哎喲冬灼真的是聰明啊,比一到七聰明多了哦,它都聽得懂人話。”
蘇雋鳴笑著,而後抬頭看向小張:“我不在的時候,這個Snow來過保護區嗎?”
小張搖頭:“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這人不是最近才出現在我們直播間的嗎?估計就是看了直播間才知道咱們的吧。”
蘇雋鳴了然。
只是最近這個snow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不僅在直播間刷過很大的存在感,今天這沉甸甸的二十億,更是震驚了他。但他從這封信似乎能夠感覺到,snow不是單純因為保護區才出現的。
而是因為雪瑞。
這個Snow究竟是誰,怎麽會知道雪瑞?
“老師,你要收嗎?”
蘇雋鳴正逗想得入迷,聽到這聞聲抬眸,對上學生認真詢問的模樣:“這筆錢是以資助保護區的名義捐贈給保護區,我會上報。”
許瀾卿了然垂下眸,余光落在臭美的冬灼身上,眸色深了幾許:“我知道了。”
為什麽有的東西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老師的目光與寵愛,而他不論做什麽都不會得到老師的肯定,不論他多努力都不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沒有辦法了,他只能從其他方面去證明自己可以。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撞入冬灼純正雪狼血統的晶藍色雙眸中,不動聲色間仿佛是被看透內心,那一瞬的寒意從腳底上湧,抑製不住的恐懼與壓迫感讓他指尖發顫。
然後就見冬灼歪了歪腦袋,衝他“嗷”了一聲,伸出舌頭與露出鋒利的狼牙。
“老師。”
蘇雋鳴正在跟小張說看看能不能聯系到這個愛心人士,就聽見許瀾卿喊自己,側眸看了過去,發覺學生臉色不太好看,還冒著冷汗:“怎麽了?不舒服嗎?”
許瀾卿扯了扯嘴角,克制住自己的異樣:“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有點頭疼,那老師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蘇雋鳴不疑有他,不過見他臉色確實很難看:“要不你去找一下江宇看看,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或許是聽到老師的關懷,許瀾卿稍微緩和了一些:“謝謝老師關心,我還好,那我先走了,您多注意。”
說完余光又看了眼懶洋洋窩在蘇雋鳴腿上的冬灼。
冬灼抖了抖耳朵,歪著腦袋,漫不經心的朝他再次露出鋒利的狼牙,眸底盡是狠戾。
許瀾卿仿佛是想起了誰,背後一涼,太像了,這家夥怎麽會那麽像——
他恐懼慌亂的收回目光轉身快步離開房間,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會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將他咬死。
在離開前,他聽到房間裡穿出蘇雋鳴略帶喜悅的聲音:
“小張,一會你上報給林業局,告訴他們這件事看看這筆錢怎麽處理,以及給Show發出邀請函,邀請他來我們保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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