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抬起頭,晶藍色的眼睛望著蘇雋鳴,委屈巴巴的:“你是在批評寶寶嗎?”
它好像聽懂了這個長句,眼裡的光亮漸漸暗淡,耳朵頓時耷拉了下來,難過的低下頭,然後從蘇雋鳴懷裡跳下來獨自跑遠了。
“寶寶不理你了!”
“老師沒事的,我再去給你裝水就好了。”許瀾卿彎下腰撿起保溫杯,拿衣服擦了擦有些髒的瓶蓋,然後轉身離開。
一狼,一人離開的背影正好被鏡頭看得很清楚,都帶著些許落寞。
蘇雋鳴:“……”這倆家夥在幹嘛。
無奈之余揉了揉胸口,覺得有點累。
【啊,好像一場三角戀偶像劇哦,許師兄跟冬灼是在爭寵嗎?】
【話說我感覺冬灼會對許師兄好凶啊?】
【為什麽啊?】
【不知道誒。】
至於這個為什麽的問題管理沒有回答,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為他們都被蘇教授去薅狼毛吸引去了。
雪狼每天掉毛就跟下雪似的,隨便擼了擼都能夠掉下很多毛發,於是他們就看著蘇教授一隻雪狼一隻雪狼的薅過去,輕輕一摸就有一小撮。
這一小撮就被裝到小玻璃瓶裡,貼上標簽,寫著是誰的狼毛。
“雪狼是掉毛很厲害的動物,而它們的毛質很好,收集起來也可以作為一種紀念品。”蘇雋鳴一邊裝起來一邊說,暗戳戳的在拓展自己的業務。
果不其然彈幕上就有人開始說了:
【可以買嗎!我想要啊。】
【加一加一!】
【+10086!!】
蘇雋鳴走到滑滑梯旁,見冬灼獨自一狼背對著他耷拉著小腦袋,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他蹲到冬灼身旁,手摸了摸它的後背:“怎麽了乖乖,還在生氣嗎?”
手順勢薅了把奶狼毛掃到瓶子裡。
鏡頭還給切了個近景。
此時管理員小梁飄出彈幕:【七匹狼跟小狼王的狼毛紀念品和腳印紀念品已上鏈接,想要的小可愛可以去拍喲,拍了可以在公屏打已拍加急,我們一個太陽日就可以發出。】
不到一分鍾,彈幕開始飄出【已拍】和【拍完了再加庫存吧!!】的字眼。
【啊啊啊啊果然有求必應,我去買了!】
【嗚嗚嗚嗚我想要冬灼的狼毛跟腳印但我沒搶到!】
【+1!】
管理員小梁:【我們每天都是看著雪狼們的掉毛量上的庫存,腳印可以加單,狼毛拍完只能等明天啦~】
直播就到這裡,蘇雋鳴朝著鏡頭揮了揮手:“那我們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明天見。”
這一呼一應的,屬實默契。
結束直播,梁諾這個身兼數職的攝影師才跟著曉曉去做這場直播的數據分析,還挺樂在其中。
而蘇雋鳴還蹲在原地。
此時,被薅了把狼毛的冬灼蹭的抬起頭,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看向蘇雋鳴,不過好在沒看見他手上的瓶子,見到是他後又委屈巴巴的躺到在腳邊,小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蘇雋鳴的鞋子。
蘇雋鳴知道是冬灼的示弱,年齡不大脾氣倒是很多,發了脾氣還得要給台階,他伸手給摸了摸腦袋:“好了,剛才我也沒有大聲批評你不是嗎,瀾卿也沒有說你什麽就是拿個水給我,這都不可以嗎?”
“嗷!”冬灼用力點頭,連帶著尾巴也用力拍著地面。
“是因為瀾卿之前給你打過麻醉劑你才害怕他嗎?”
冬灼站起身來,小腦袋蹭著蘇雋鳴的膝蓋,在向他討要著抱抱,小聲的“嗷嗚”了聲,聽起來情緒有些低落。
蘇雋鳴聽著冬灼沒有回應,這小家夥的心思他有時候也有些捉摸不透,有時候小嘴巴那麽會說,有時候又不肯說。
他只能暫時認為是這樣,心想也確實不是沒可能,動物身上的靈性遠超過於他們的認知,而冬灼對許瀾卿的敵意也隻可能是因為這樣了。
於是把瓶子遞給曉曉,讓他們去處理封存這些剛收集好的新鮮狼毛。
一旁的許瀾卿走了過來,他看著老師抱著冬灼,也聽到了這句話:“老師,對不起,我不該當時對冬灼用麻醉劑的,不然它不會那麽害怕我。”
“我知道不是逼不得已你們也不會用。”蘇雋鳴順著冬灼的後背,見這小家夥的耳朵抖了抖,知道心情沒那麽糟糕了:“但萬物皆有靈,冬灼這些日子對你的警惕和反感可能就是因為你對它用過麻醉劑,它記住你了。”
冬灼瞥了眼許瀾卿,似乎是不想多看兩眼,別開腦袋。
許瀾卿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隻小奶狼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也顯然的,這隻小奶狼的情感豐富程度遠超過其他雪狼,這就是狼王。
他彎下腰,試圖朝著冬灼伸出手。
“嗷!!!”冬灼看到這隻手警惕的衝著許瀾卿發出嘶吼。
許瀾卿眸底恐懼緊縮,猛的收回手。
“好了。”蘇雋鳴摁住冬灼的腦袋,擔心它又要咬人,便抱著它站起身,結果在站起身時忽然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
“老師!!”許瀾卿連忙扶住蘇雋鳴,見他臉色不太好看,緊蹙著眉:“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結果剛扶上蘇雋鳴的肩膀冬灼這家夥又開始嗷嗷叫。
蘇雋鳴站穩後稍微恢復了點精神,他用手臂擋住冬灼的視線,再不著痕跡的別開許瀾卿的手,這才讓懷裡的冬灼稍微沒那麽激烈的情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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