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從身後梁諾懷中掙扎跳下地,然後跑到顧醫生腳邊,咬住他的褲腿, 仰頭髮出嗷嗚的聲音,眼神裡頭好像是在示意著什麽。
顧醫生幾乎是在瞬間想到了什麽, 就是那份他拿去檢驗的血液報告, 也是他還沒來得及跟蘇雋鳴講的事情。
那就是血液報告中顯示, 確實存在著類海拉細胞這樣的無限分裂再生細胞。然而也是這種細胞帶有輕微的感染指數, 讓蘇雋鳴引發輕微心內膜炎導致發熱。
但他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類海拉細胞的無限修複新陳代謝能力,在與端粒酶的作用下,是正常人的幾百倍。相當於一個人表皮受傷,新陳代謝周期可能需要28到30天,但在類海拉細胞與端粒酶的作用下,可能只需要幾秒鍾時間。
於是在緊急的節骨眼,抱著拚死一試的心態,他對著旁邊的護士說:“快,給這小家夥抽10毫升血!!”
在進手術室前,顧醫生回頭看了眼蹲在外頭的冬灼。
小奶狼的目光充滿著懇求,仿佛裡頭的蘇雋鳴就是它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嗷!”
冬灼衝著顧醫生叫了一聲。
顧醫生收到訊號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進手術室,或許他該相信科學,但如果科學有時候不夠給力,那他相信自己所見。
手術室裡——
頭頂手術燈亮起,幾乎是在將狼王血注入體內的瞬間,一旁的心電監護恢復了跳動。
“恢復自主呼吸了,生命體征平穩!”
所有人詫異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心臟驟停的三十秒鍾內自主恢復心臟跳動,甚至是一系列生命體征變得平穩。
顧醫生將針管丟進一旁的黃色垃圾桶,保持著鎮定:“繼續。”
手術室是複合型,有先進的儀器,涵蓋滑軌CT、血管造影技術、術中放療,可以同時進行外科手術、介入治療和影像檢查。
而接下來的整個手術過程,所有醫護人員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明明影響檢查是粉碎性骨折,他們都已經準備好夾出碎骨固定其他骨頭,然而在切開背部的皮肉時,看見原本在影像上骨折最嚴重的位置竟然已經開始愈合。
“這——”
另一名外科醫生震驚的看著刀下的這一幕,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抬頭看了眼影像,而上一秒拍出來的影像確確實實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是椎體骨折壓縮在1/2以上的粉碎性骨折、甚至是損傷了脊髓,很有可能癱瘓的結果。
但實際上,手術台上蘇雋鳴的背部椎體已經愈合。
甚至是,他們還在影像上看見了背部的脊椎骨一點一點愈合的過程。
“怎麽可能……”
顧醫生可沒時間跟他們有可能沒可能,確定沒事後他幾乎是興奮了,這狼王血的愈合能力實在是太可怕,心臟驟停的情況幾乎瞬間恢復,甚至是連這種高損傷的椎體骨折都能瞬間愈合。
這場手術做完,蘇雋鳴必須回去。
必須要叫蘇董放在眼皮底下。
而此時的手術室外——
江宇梁諾跟管家都緊張的看著手術時,而一旁,是躺在地板上哭得不行的冬灼。
“嗚嗚嗚嗚……”冬灼哭得一抽一抽的,就盯著手術室門看,望眼欲穿,生怕蘇雋鳴進去就出不來了。
梁諾看著哭趴在地板上的冬灼,他有些心疼,上前去把它抱起來,見它哭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冬灼,咱們蘇教授會沒事的,別怕。”
而後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許瀾卿這家夥跑去哪裡了,為什麽辦公室裡那麽混亂,蘇教授究竟是被什麽打成這樣的,顧醫生說背後的骨頭都碎了。
難道是……
許瀾卿嗎?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忽然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梁諾跟一旁的管家聞聲看過去,就看見走廊盡頭走來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邊的男人身穿著昂貴的黑色襯衫,約莫三十幾歲,身型高大強壯,容貌英俊,晶藍色的雙眸透著令人發顫的寒意,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勢氣場。
梁諾頓時愣住,他怎麽感覺這男人看起來那麽眼熟。
不對,是眼睛看起來很眼熟。
這麽想著低頭看了眼懷裡哭得一抽抽的冬灼。
……嗯。
又說不出哪裡像。
“保護區是發什麽事了嗎?”男人停在梁諾跟前:“他們跟我說蘇教授出事了。”
冬灼聞聲抬起腦袋,當它看見面前這個男人時,聞到這個熟悉的味道時,原本濕潤的眼眶瞬間亮了,然後下一秒更加委屈了,又嗚嗚嗚的哭出聲。
男人看見梁諾懷裡的小奶狼時,原本還沒察覺到什麽,他是看見了小奶狼脖子上粉色的蛇皮項圈:“這是我送給雪瑞的禮物,怎麽會在這個小家夥的脖子上?”
“您是?”梁諾立刻護住冬灼,遲疑問道。
“我是snow,陸應淮,由於助理的疏忽我沒有看到邀請函,在收到邀請函後我立刻趕到這裡。”陸應淮蹙著眉盯著這個給老婆的禮物在其他雪狼脖子上:“為什麽這個會在這個家夥的脖子上?”
梁諾聽到面前這個男人叫snow頓時瞪大眼:“您就是snow先生!”
冬灼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試圖伸出爪爪試探。
“嗯,我是。”陸應淮見面前這個小家夥要摸自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所以保護區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剛來就聽說蘇教授的事立刻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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