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來的。”瑞四如實說道:“但是我狼形跑錯地方跑上了高速,還被警察抓走了。”
冬灼:“……”
蘇雋鳴:“……”他才說怪不得那天去警察局撈狼的時候這家夥那麽安靜,原來已經不是第一次。
瑞四被他們兩人看著,摸了摸後腦杓,有點害羞:“怪不好意思的。”
蘇雋鳴沒忍住笑出聲,剛笑出聲就被冬灼勾住肩膀半圈入懷中, 怔了兩秒, 笑著看向他:“幹嘛?”
“我想你別是總對其他人笑得那麽好看。”冬灼低下頭附耳說道, 視線落在蘇雋鳴唇邊微陷的弧度。
蘇雋鳴聽著這聲小聲的幽怨,眸底盡是無奈寵溺, 也知道這家夥的脾性, 雖說有時候佔有欲比較強, 但也就是對他的撒嬌跟依賴,想成為他心目中最特殊的。
他笑著哄道:“好,我知道了。”
一旁的瑞四端起這杯果汁, 低頭小心翼翼的聞了聞,發覺是甜味的, 遲疑的喝了口, 下一秒眼神瞬間亮了, 他震驚看向蘇雋鳴:“小雋鳴, 這是甜的!”
‘小雋鳴’這個稱呼瞬間讓冬灼黑了臉,本來心情就微妙。
“咳。”冬灼半眯雙眸看向瑞四:“四哥,不能這麽喊吧?”
“不能喊什麽?”瑞四捧著果汁,被凶得一臉茫然:“不能喊小雋鳴嗎?”
冬灼沉著臉:“當然不行,這個稱呼那麽親密你怎麽能喊。”
瑞四表情有些糾結:“可是我從小就是這麽喊的啊,當時你都還沒出生,小雋鳴從小的時候我們就這麽喊他的,而且他也算是我們帶大的,喊了三十年都習慣了。”
冬灼額角突突,這話一說倒顯得他小肚雞腸,側眸幽怨的看向蘇雋鳴:“你說呢,能這麽喊嗎,我會吃醋的啊。”
“為什麽吃醋?”瑞四像是想到什麽,覺得有點奇怪,認真道:“醋的味道是酸的,不好吃,弟弟你喜歡吃醋啊?”
冬灼:“……”
蘇雋鳴抿唇強忍著笑意,但在看見冬灼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憋屈樣,知道他這個醋吃的實在是不是滋味,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了。
冬灼見蘇雋鳴在笑,頓時鬱悶至極,抱著他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你別讓他這樣喊你。”
瑞四把杯中的果汁喝完,小心翼翼瞄了眼冬灼,對上狼王警告的眼神,默默扭開頭當作沒看到,表情無辜,並不是很想改口。
蘇雋鳴被這家夥弄得無奈:“那你也得給人時間改口是不是?”其實他也不知道一到八以前是這麽喊他的,所以前天剛聽到也是很意外。
“四哥,改口。”冬灼眼神幽幽看向瑞四。
瑞四抱著他那個小破包側身坐,充分發揮社恐特長,眼瞎耳聾,繼續當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開始欣賞起座椅沙發的紋路。
冬灼一臉詫異的看向蘇雋鳴:“他不聽我的?”狼王的地位隨著政策的變化受到了撼動。
蘇雋鳴被冬灼的滿臉震驚對方不聽自己的表情逗得失笑,他抬手拍了拍這家夥的臉:“你又沒在保護區跟他們生活他們現在怎麽會聽你的,除非你發火,你凶他唄。”
冬灼:“……”聽著這男人逗他玩的語氣頓時無語,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點幼稚,但又很不是滋味:“四哥,改一個稱呼,不然我聽了心裡不舒服,他是我老婆。”
“老婆?”瑞四聽到陌生的詞匯表情放空:“是什麽意思?”
“就是伴侶的意思。”蘇雋鳴用一個通俗易懂的詞匯解釋給他聽:“小雋鳴這個稱呼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冬灼他比較喜歡吃醋,你要不就直接叫我雋鳴,讓他心裡好受一些。”
瑞四這下明白了,了然點頭:“哦~原來在人類社會老婆就是伴侶的意思。”說著開始跑題:“那我怎麽樣才能有呢,我大哥已經有了,還有寶寶,你們也有寶寶,那我的寶寶呢?”
蘇雋鳴頓時被逗笑,他看向冬灼:“我發現你們雪狼對寶寶都很執著。”
冬灼也估計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事跡,臉上掛著不自然,咳了咳,故作嚴肅看著瑞四:“那就別喊小雋鳴,就喊雋鳴,可以嗎四哥。”
“有啥區別嘛。”瑞四小聲嘀咕,他看了眼冬灼,被對方的眼神嚇到,手摸著破包的邊緣,委屈巴巴的低下頭:“……那好吧。”
冬灼見瑞四這幅樣子頓時間心情微妙,想到他就是因為這樣被人欺負,要不是昨晚連夜把那些亂造謠的帳號實名查出來還不知道得要被罵多久,便放緩語氣:
“四哥,我沒有要凶你的意思。”
“那我能喊小雋鳴嗎?”瑞四轉過頭,頭鐵又問了一遍。
冬灼臉色倏然一沉,聲音低沉嚴肅:“不行。”
瑞四被嚇唬得臉一皺巴:“我就問問而已嘛,那麽凶的你。”
蘇雋鳴坐在旁邊,看著這兩隻雪狼在鬥嘴,心情莫名的愉悅。他看向車窗外,城市繁華,十字路口人群湧動,路邊的樹影往後移動,城市規劃得十分好。
可是再好再漂亮都沒有那片白雪皚皚的草原來得讓他留念。
雖然很冷,但是卻遇到了一群很暖的雪狼。
這群狼就是他的前半生。
而後半生也會是這群變成人來到他身邊的雪狼們。
“看什麽呢?”
蘇雋鳴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抱住,目光落在車窗上冬灼的面孔,凝視著笑得溫柔:“在看我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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