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就算雋鳴沒事也得多關注他,懷孕三個月怎麽能沒發現異樣,高強度的工作就推了吧,你的工作我先讓你叔幫你處理,這段時間專心陪著雋鳴。”陸應淮說道。
冬灼見他大爸明明自己都焦慮得半死還要吩咐他叮囑他們,無奈道:“確實是我的疏忽,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倒是大爸你真的要注意休息。”
“嗯,我會的。”
顧柏晟見這父子倆聊著,便走到蘇雋鳴身旁:“其實我還是建議你臥床休息的,畢竟剛打完保胎針。現在會有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嗎?”
蘇雋鳴輕搖頭:“現在沒有,就是早上起來的吐了,其他都還好,腰也沒覺得很難受。”
顧柏晟‘嗯’了聲:“估計還是狼王血的作用,不能跟其他人的情況做對比,就算是這樣你也得多注意,你是雙胎妊娠而且是三個月,我看了你的檢查,孩子重量偏小了,最近要多注意,這一周我會過去你那裡給你打針,避免你跑醫院。”
“好,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道嘰嘰怎怎的聲音。
“我的朋友他出事了,那我不得來看他呀?”
“我可是給他準備了各種吃的,誠意很足的。”
“哈?他還沒醒過來?那我去叫叫他!”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蘇雋鳴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小宴禮,這家夥的嗓門真的隔著幾個房間都能聽到的,就是個行走的小喇叭。
果不其然,在走廊的拐角處,他看見瑞四單臂抱著拎花籃的小宴禮走了過來。
小宴禮原本乖乖的窩在瑞四懷裡,在看見自己的爸爸們時連忙要從瑞四的懷裡下來,瑞四沒他辦法只能把這家夥放下地。
然後就聽到一連串‘噠噠噠’的小跑聲。
這小家夥拎著裝滿零食的小花籃跑到蘇雋鳴跟前,一個飛撲:“爸爸抱!”結果還沒抱到爸爸就被大爸一把拎走了。
“現在不準這樣抱你爸爸。”冬灼見這家夥跟行走的炸彈一樣飛撲要去抱蘇雋鳴,眸底一沉眼疾手快的把小宴禮拎起來。
“為什麽嘛!”小宴禮抱著自己的花籃,被拎起來騰空的身體腳丫子晃悠著,顯然是習慣了被大爸這樣拎著,但他表情氣鼓鼓的,空出一隻手要爸爸握手:“那我想要爸爸抱嘛!”
“你爸爸懷孕了,現在不能抱你。”冬灼解釋道,然後把兒子抱在懷裡。
“哈?”小宴禮坐在大爸的臂彎裡,歪著腦袋面露疑惑:“懷孕是什麽?”
“就是你爸爸的肚子裡現在有你的弟弟或者是妹妹。”冬灼說到這裡表情不由得變得溫柔,說著他看向蘇雋鳴:“所以現在我們得要保護爸爸,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橫衝直撞的,如果撞到爸爸會不舒服餓,知道嗎?”
小宴禮震驚的張大嘴:“我有弟弟和妹妹了?兩個嗎!”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
蘇雋鳴看著兒子伸出的五根手指哭笑不得,伸手把他的手指摁下三根:“是兩個,不是五個。”
“哦。”小宴禮還沒從這個驚喜中回過神,表情感歎,尾音上揚,說完腦袋轉向大爸,湊到他耳畔小聲說:“大爸,五個也可以的嗎?”
冬灼聽著兒子的童言無忌,笑出聲:“那我會被你爸爸揍死的。”
蘇雋鳴沒聽見這父子倆在說什麽,不過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是很想聽,當作沒聽見。就在別開視線的瞬間,目光不經意落在瑞四身上,見他垂放在身側的手去觸碰顧柏晟的手。
這兩人很短暫的握了一下手。
盡管是轉瞬即逝的觸碰,卻被捕捉到了感情。
顧柏晟本想著碰一碰應該不會被發現,結果目光徑直迎上了蘇雋鳴似笑非笑的視線,他眼神躲閃,咳了聲,想把自己的手給抽開。
“不讓碰了?”瑞四見顧柏晟想甩開自己的手,他低下頭壓低聲委屈問:“再握一下嘛。”
“不是,有人看著。”顧柏晟從唇縫中擠出這句話,只能穩住臉上微笑的表情,故作無事,但是甩不開只能把瑞四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後。
瑞四聽顧柏晟這麽說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蘇雋鳴,皺了皺眉:“小雋鳴,你不讓我握他的手嗎?”
顧柏晟:“!”他頓時無語看向瑞四,什麽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家夥還可以再明顯一點。
蘇雋鳴笑著搖頭,饒有趣味看著他們倆:“我沒有啊,你們要握手跟我有什麽關系。”
“就是。”瑞四直接把顧柏晟的手拉到身前,大大方方的握著,甚至兩隻手都握著:“握手為什麽要躲,我們又不是偷情。”
“……”顧柏晟笑得臉都要僵了,眼神幽幽的剮了瑞四一眼,從唇縫擠出幾個字:“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笨蛋。”
現在又不是什麽握手的好時候。
瑞四被顧柏晟說了句笨蛋也沒有不高興,笑得更燦爛了:“那你喜歡笨蛋啊。”
顧柏晟:“……”
陸應淮看著這些晚輩們感情那麽好的交談著,他沒有說話,沉默的推開病房門去看自己的寶貝。
就在他推開門時,腳步戛然而止。
蘇雋鳴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陸應淮的異樣:“怎麽了?”
陸應淮看著病床上的小家夥已經醒了,瞪大著眼睛望著自己,像是有些難以置信,或許是對這個眼神的熟悉,這刹那的似曾相識讓他走不過去,是欣喜若狂,又或者是忐忑不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