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太累了,這比床上累多了。”蘇雋鳴原地坐下直接擺爛,有點小喘。
冬灼:“……”
算了。
蘇雋鳴抬頭瞄了眼一臉無語的冬灼,知道他嫌棄自己的體力,便撐地站起身:“哪有人出來度蜜月健身的,不都是新婚夜……什麽的嗎?”
他想到剛才在一樓看的那整面酒櫃牆,要不他喝點酒算了。
這樣還能夠興奮點。
“你想要了?”冬灼挑眉。
“去喝兩杯。”蘇雋鳴笑。
諾大的客廳裡,開瓶器‘bo’的一聲,洋酒的醇香溢出,透黃色的液體順著杯壁倒入高腳杯中。
“就喝一點。”冬灼把高腳杯放在蘇雋鳴面前,提醒他:“不然等下醉了。”
蘇雋鳴拿起高腳杯,想也沒想仰頭一口喝了。
這一瞬間,洋酒下肚,後勁慢慢上來,開始覺得有些熱。
冬灼眼疾手快的拿過他的高腳杯,表情陰沉:“哪有人像你這樣喝的。”
“再來一杯。”蘇雋鳴雙手握上冬灼的手,抬眸望著他,眸底蕩開漣漪:“好嗎老公,就一杯。”
這一聲‘老公’喊得冬灼喉結滾動。
其實喝醉的蘇雋鳴會比平時更加的主動,就像是完全釋放那個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大膽的,熱烈的,跟平時有那麽些嬌氣不一樣。
“最後一杯。”冬灼又倒了一些。
蘇雋鳴拿過酒杯正想著一口喝下去,杯口卻被一隻大手捂住,他對上冬灼看過來的視線:“?”
“不能一口喝下去,慢慢喝。”冬灼坐下,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輕輕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高腳杯相碰的清脆,聲響在諾大的餐廳裡回蕩著,像是在心口蕩開了什麽情愫。
四目相對,凝視著彼此。
“新婚快樂。”冬灼笑著說了聲。
蘇雋鳴對上冬灼看過來的溫柔目光,微醺的作用下他腦袋有點暈乎,托著腦袋,另一隻手將酒杯遞過去,笑彎眼梢:“新婚快樂。”
這一聲來遲的‘新婚快樂’就像是他們之間的儀式感。
不需要隆重的婚禮,也可以不用鮮花,不用燭光晚餐,不需要單膝下跪,只需要他們彼此知道就好。
他們這份跨越種族的愛戀已經是超越一切的情感。
兩人將酒杯裡的洋酒飲盡。
酒精作用慢慢的發酵,他們都不太會喝酒,兩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能夠微醺,雖然不是很醉,頭腦卻開始發熱。
比如冬灼已經恢復了狼形。
蘇雋鳴坐在椅子上扯著領間的襯衫,眼尾與脖頸已經被微醺染紅,冷白的皮膚漸漸透出。
“乖乖,有糖嗎?”他低頭揉著蹭到自己腿間的狼形冬灼,摸了摸他黑色的毛絨狼耳朵,低頭笑出聲:“幫我去找顆糖好不好?”
冬灼扭頭跑去客廳,他記得自己外套裡有小宴禮塞進來的糖,用嘴巴翻了翻外套,糖從口袋裡掉了出來,低頭咬住然後跑回餐廳。
就在他扭頭時,坐在餐廳裡的蘇雋鳴襯衫已經半解,金絲邊眼鏡摘下,酒精微醺染上了如凝玉般冷白的胸膛,可能是見他跑過來,將雙腿稍稍分開。
冬灼叼著糖果,愣愣盯著。
“過來。”蘇雋鳴靠在椅背上,凝視著不遠處的雪狼。
這一聲透著命令又帶著幾分親密的語氣,聽得冬灼狼尾巴搖了搖,叼著糖跑向他。
蘇雋鳴彎下腰接過冬灼嘴裡的糖,笑出聲,隨後撕掉糖紙,把糖果放在自己腿間的椅子上,揉上狼耳朵,垂眸凝視著冬灼,眸底迷離勾唇笑道:
“乖乖,過來吃了吧。”
這句話像是打破了害怕狼形的心理,在酒精的作用下完全釋放了自我。
餐廳燈光通明,阿姨們早已入睡,諾大的城堡裡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人。
蘇雋鳴坐著的這張皮椅有點髒了。
在這隻雪狼埋臉胡亂蹭之下差點沒坐穩。
他紅著眼,指尖輕顫抓住冬灼的狼耳朵,彎著腰抱著他的腦袋,踩在地面的腳跟聲音都有些抖:“……我坐不住了。”
很快,冬灼恢復人形。
什麽話也沒有說便把蘇雋鳴從椅子上面對面抱起來。
蘇雋鳴下意識的抱住冬灼的脖頸,而後看著自己剛才坐著的椅子下自己的苦茶子:“……我……”
“不需要了。”
冬灼抱著蘇雋鳴上樓梯,與此同時慢慢推進。
蘇雋鳴的呼吸倏然屏住,緊緊抱著冬灼的脖子,每走的一節台階都在加重他的呼吸:“……不能坐電梯嗎?”
他們的臥室在五樓,這是要這樣……走去五樓嗎?
“我抱著你不會累到你的。”冬灼穩穩的托抱著他,每走幾步就稍微停一下。
蘇雋鳴薄唇微啟,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時不時蹙眉,又將臉埋入冬灼的脖頸,手指緊抓著這隻狼背後的衣服。
可能是有些折磨,在拐彎處蘇雋鳴連忙扶住樓梯扶手,腰背發顫:“等等……我……”
金屬材質的扶手掌心的汗落在上邊,還有其他滴落在腳邊。
只能怪島嶼太熱了。
冬灼側眸看著窩在肩頸裡的蘇雋鳴,他停下不動,感覺到他又開始發抖,其實不完全是因為體力的問題,更多的是這男人太敏感了,很難去控制自己的自然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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