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出色,君子如玉那般,叫人實在是看不出這男人今年已經三十六歲。
臉上看不出很大的歲月痕跡,唯有身上沉澱的儒雅與學識透出的沉穩感能讓人感受到這人的年齡分量。
蘇雋鳴拿著電子筆翻動著大屏幕上的ppt,在側身時後背微乎其微的僵硬了幾秒,不過是須臾的時間,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也沒有人看見西服裡的襯衫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神色如常,若無其事將雙手撐在講台上,微側眸看向大屏幕:“對於雪狼相關所有專業與職業都是最缺人的時候,具有較高期待的前景發展潛力。”
“從這三年的統計數據也能看得出,在各地增設的雪狼研究局,雪狼發展局,雪狼資源局等數量已經在逐漸匹配雪狼增長的數量,並且國家大力的投入財力物力支撐雪狼發展,大家的選擇多了很多,在一定程度上雪狼人數增加的這個時期佔據了人口紅利,在未來十年將會迸發出更強的發展力。”
“選擇這個行業,是未來這十年最具有生命力的,你們可以大膽的去選擇,去構思你們的未來。”
汗從額角滴落手背。
撐在講台兩側的手微乎其微的發顫,因用力撐著而骨節泛白。
講座的時長將近兩個小時。
在講座結束後,原本有不少學生想要上去跟蘇雋鳴提出自己的困惑,卻見他破天荒的結束講座就離開,身旁還有幾個保鏢圍簇著
“啊?蘇教授怎麽走啦?”
“我隔壁學校的同學說講座結束後蘇教授都會留出半小時解答問題的。”
“估計是有什麽事吧?”
停車場。
蘇雋鳴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將車暫時放在停車場,上了自己車旁邊的房車,也是準備要回去接小雪瑞的車,他現在有點開不了車。
上車後他就手撐在一旁扶著額頭,合上眼,緩解著渾身上下的疲憊無力,如果可以他都想要躺下了。
撐了兩個小時的講座已經是他的極限,也是撐不住才沒有最後的提問環節,不然他還是會留出一點時間解答畢業生的就業選擇問題。
“蘇先生,我們現在是回匯悅山莊嗎?”
蘇雋鳴聽見司機這麽問,沒有睜開眼疲憊的‘嗯’了聲:“回去接雪瑞。”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見蘇雋鳴臉色不大好的樣子,略有些擔憂:“蘇先生,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我降下擋板您休息一下嗎?”
“好,謝謝你。”
擋板緩緩上升。
蘇雋鳴放倒自己的椅子,伸手摘下眼鏡放在一旁,卸下了如常的神色,強烈感覺到身體過於乏力透出的難受,他正準備合眼休息會就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震動。
拿起來一看,發覺是冬灼打來的視訊。
他無奈,只能接起,但就放在一旁,自己繼續合眼休息,如果沒打電話來的話他估計倒頭就能睡了,實在是太困。
最近都特別的想睡覺。
“乖乖,講座結束了嗎?”冬灼見視頻被接通,不過只看見了車頂沒看見蘇雋鳴:“怎麽了,不給我看你?”
“沒,我困。”
冬灼聽出蘇雋鳴語氣裡的疲憊,皺了皺眉:“今天幾場講座?”
“一場。”蘇雋鳴覺得直躺著的姿勢不舒服,便側了側身:“下午還得帶小雪瑞去醫院。”
“要不等我們明天回來再去?”
蘇雋鳴覺得怎麽躺都不太舒服,腰腹酸脹難受:“顧醫生明天不在,他明天要出差,如果今天不去就得等下周。”
“你在做什麽?”冬灼聽著視頻音頻裡好像是衣服摩擦著皮具的聲響。
“躺著。”蘇雋鳴稍微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有點腰疼。”
“昨晚有讓按摩師給你揉一下嗎?”
“沒有。”
“我不是都給你安排好了嗎怎麽不願意?”
“按摩師又不是你我不太習慣。”蘇雋鳴也是實話實說,就算他對其他男性沒有任何感覺,但不代表他還能如常的露出後背給一個陌生按摩師按摩,心裡頭已經對這些事情有了一定的界線。
冬灼笑出聲:“處理完我明天就回去了,再等等我。”
蘇雋鳴‘嗯’了聲。
隔著媒介,這聲‘嗯’輕輕的,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是不是想我了?”冬灼被這男人‘嗯’的一聲弄得心猿意馬,出差了一周他其實早就歸心似箭,只是財產繼承的內容太多,按照律師的說法一個月都未必能將這些財產登記做完。
“嗯,想。”蘇雋鳴回答,又補了一句:“很想。”
他們都是各自有事業的成年人,自然不可能在這個年齡放下所有讓生活只剩下彼此,只能是在這個最適合發光發熱的年齡繼續奮鬥拚搏。
短暫的分開是難免的。
就算現在的工作量沒有之前那麽大,也是避免不了出差的情況。
“如果我今天能夠把事情處理完今晚就回家。”冬灼被蘇雋鳴說得更加歸心似箭,晚上已經習慣抱著這男人睡覺,分開就是很不習慣:“今晚就回去抱你睡覺好不好?”
蘇雋鳴聽著冬灼最後這句哄小孩一樣的‘好不好’,他笑出聲:“我能說不好嗎?”
這才拿起手機看著視頻那頭的冬灼。
不長的路程,兩人隔著視頻聊著無聊的話題也沒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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