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花海的面積過大,冬灼差點找不到蘇雋鳴。
最後在某個花海的某一處才發現戴著草帽的蘇雋鳴,他就蹲在花田裡拿著放大鏡觀察花蕾, 穿著短褲露出的腿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
“蘇雋鳴。”
蘇雋鳴聽到冬灼在喊他, 抬起頭,草帽稍微遮擋住了視線, 他抬手提了提帽沿, 歪著身體仰頭望過去,高大青年的身影正好逆著光有些刺眼,他眯著眼睛。
肩上罩上防曬衣,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
“下次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再出來,找你半天。”冬灼直接把蘇雋鳴打橫抱在懷裡,微抬臂彎上的小腿, 看著他被咬了一腿的蚊子包不由得皺眉, 伸手摩挲:“不癢嗎?”
還曬得臉那麽紅。
這男人怎麽就那麽喜歡蹲在外面。
跟他那個能在外邊看螞蟻看一下午的兒子有得一拚。
“有點點, 但還好。”蘇雋鳴拿著剛撿到跌落的一束朱麗葉,另一隻手還拿著放大鏡:“我跟你說, 我發現了國外養出來的朱麗葉跟國內的還真的不太一樣, 花苞也大很多, 而且……”
冬灼聽著這男人孜孜不倦的跟他分享著觀察到的細節,抱著他走出花海。
雖然他對這些沒什麽感覺,但蘇雋鳴很喜歡, 要不然他會讓人提前種下這一片朱麗葉,也是為了能讓蘇雋鳴開心。算了, 被咬幾個蚊子包而已, 舔舔就不癢了。
島嶼的氣候很暖和, 體溫也似乎有些熱。
朱麗葉花海在光線充足溫暖的地方盛放得尤其熱烈。
蘇雋鳴借著草帽的帽沿遮擋住自己的視野, 說著時肆無忌憚的用目光勾勒著冬灼清晰的下顎線,用手中的朱麗葉撥了撥他的下巴。
冬灼被弄得有些癢,他低下頭,原本撥著下巴的朱麗葉就離開了,眉頭微挑。
“逗我?”
蘇雋鳴聽到頭頂傳來的這聲含笑的反問,像是想到什麽,莫名有些心虛,壓了壓腦袋上的草帽當作無事發生,無辜道:“沒有。”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被放倒,整個人躺到了花田裡。
他瞪大眼驚呼出聲。
單薄的防曬衣墊在背後,昂貴的朱麗葉被身軀的重量壓下,嬌嫩的花瓣無辜跌落一地,腦袋上的草帽也掉了下來。
身上高大強壯的青年逆著光,撐在自己臉側的雙臂結實有力,貼近耳朵的體溫很高,但都沒有視線來得炙熱。
頭頂的日光那麽大,照得人頭暈目眩。
他們就躺在花海裡,被朱麗葉包圍著,那麽大片的花海要想找到他們有些困難,更別說他們此時此刻做些什麽。
“……花被壓壞了。”
冬灼低下頭,蹭著蘇雋鳴的鼻尖,聲線暗啞,寵溺笑道:“我輕一點不會壞的。”
“我說的是朱麗葉!”
“我說的是你。”
日光熱烈,四目相對。
昂貴的朱麗葉玫瑰被碾碎,暴露在日光下的聲響隱忍而纏綿。
“乖乖,我喜歡你的聲音,你可以不用忍的,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冷白的胳膊肘沾染了泥土,指尖輕顫不經意間又碰落了些許花瓣,最後圈住身上人的脖頸穩住自己的身體。
“……不要。”
“你可以的,真的很好聽,我很喜歡聽。”
“……這裡有點髒。”
“不髒,一會我抱你回去洗澡。”
“現在回去……”
冬灼輕吻著蘇雋鳴的下唇,動作溫柔,眼神也是裝滿著深情,動作卻沒有絲毫收斂,他哄道:“好,這就回去。”
說著最溫柔的話,用著最狠的力氣。
朱麗葉玫瑰又是被搖晃一地,跌落在冷白的腰腹上,日光下顏色旖麗。
……
浴室裡,蘇雋鳴靠在浴缸壁旁歪著腦袋睡著了。
冬灼出去拿浴巾,進來時就發現這男人又睡了。
他心想自己隔了一周才碰的應該也不算很過分吧,怎麽現在那麽能睡,他無奈走到浴缸旁,也顧不得自己剛換上的衣服,彎下腰把蘇雋鳴從水裡抱起來。
水順著腿根小腿肚上滴落地面。
蘇雋鳴這才感覺到動靜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冬灼抱了起來:“……嗯?”
“那麽困嗎?”冬灼把他抱著放在洗手台上,將浴巾扯下給他裹上,再拿過毛巾給他擦頭髮。
“是很困。”蘇雋鳴低下頭,打了個哈欠。
“不會有了吧?”
蘇雋鳴:“!”他愕然抬頭,困意瞬間全無,瞪大眼看著冬灼:“不能吧,我們每一次不都——”
“我亂說的。”冬灼見他反應那麽大笑出聲,毛巾擦過他的眼皮,低頭吻了吻:“不會的,我們每一次都有做措施。”
“可是我最近確實有點困,這個症狀……”蘇雋鳴也覺得自己最近總是犯困,然後胃口也變大了。
“測一下?”
半小時後——
臥室裡。
兩人坐在床上,看著這根什麽事都沒有驗孕棒松了口氣。
蘇雋鳴這才笑了,直接把驗孕棒丟到垃圾簍裡:“沒事沒事,虛驚一場。”
然後他就看見冬灼去拉抽屜,直到看見他拿出那個金色小包裝。
冬灼將金色小包裝放在嘴邊,臉一別,撕下包裝,隨即把這個放在蘇雋鳴手上,再摁下床頭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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