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被他弄破了嗎?
陸應淮察覺到這兩人的氣氛微妙,便轉移話題:“雋鳴,小雪瑞的手術很成功。”
蘇雋鳴睜開眼,像是想到什麽他連忙坐起身:“……對,小雪瑞他現在怎麽樣了?”興許是氣得太急,肚子有些疼,眉頭皺了起來。
冬灼眼疾手快扶住他,坐在床邊抱著他:“起來做什麽,剛打完針先休息會。”
剛說完就被蘇雋鳴看了眼。
這一眼包含了太多情緒。
他只能低聲哄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你自己也會不舒服。”
“你也知道我會不舒服。”蘇雋鳴不溫不熱說了這麽句,便看向陸應淮:“小雪瑞他現在已經在病房了嗎?”
“嗯,他在隔壁病房,還沒醒,你醒了我現在就過去看著他。”陸應淮見蘇雋鳴額頭上包扎著紗布,臉色也還不太好看,見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些別扭,他也說不了什麽,只能說些適宜的話:“你現在放寬心,注意休息,車禍的事情我們來處理,小雪瑞你也別太擔心,多關心一下自己。”
說完看向冬灼咳了咳,沉聲道:“別總是仗著年輕欺負雋鳴,規矩一些。”
冬灼心想他哪裡敢欺負蘇雋鳴啊,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胸膛處的男人,見他額頭上的紗布,眸底沉了些許:“大爸,我哪裡舍得欺負他。”
說著便在蘇雋鳴耳畔低聲哄著。
不過,他並沒有得到這男人的好臉色,還被嫌棄了,不讓他抱。不僅如此,連碰都不給碰了。
當晚回家的時候他更是直接被拒之臥室外,枕頭也被丟了出去。
“你去隔壁睡吧。”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關上。
冬灼抱著枕頭站在臥室外:“……”臉上掛著苦笑,真是凶啊,這是怕他會怎麽樣嗎?他哪裡還敢。
但畢竟是剛打完保胎針,車禍動了胎氣,他也不放心蘇雋鳴晚上一個人睡覺,只能先把枕頭放下,佔個位置。然後去書房處理今天車禍的事情,處理過後便恢復狼形回到臥室門口,窩在門口睡,能夠隨時捕捉到動靜。
深夜,病床上的男人睡得並不踏實。
興許是做了噩夢,呼吸略有些急促,又因為睡得很沉,只是眉頭緊促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也全然不知臥室門被推開了一道門縫。
落地窗外,隔著紗簾略走幾分清冷的月輝落在地面,矯健的狼形影子倒映在地面,只見影子到了床邊,輕松一躍而上床,熟練的鑽入被子裡。
毛絨的狼耳朵蹭了蹭男人攥著被角的手,試圖讓他感受到最喜歡的耳朵,能夠不再做噩夢。
原本皺眉的男人在深度睡眠無意識的狀態下握住蹭著手邊的毛絨狼耳朵,不一會眉頭便舒展開來,呼吸也慢慢變得平穩,隨即雙臂抱上鑽入懷中的大型狼犬,臉貼在雪白的毛發上。
像是枕著一個大毛絨枕頭。
翌日——
洗手間裡傳來嘔吐聲。
“我給你拍拍,這樣舒服點。”
“別拍我,你太大力了。”
“要不我給你煮點甜的吃好不好?”
“不想吃。”
“那吃點辣的?”
“大早上吃辣的?你是故意惹我生氣嗎?”
“那你打我吧,如果能讓你心情舒服點。”
“打你我手疼。”
冬灼把吐得站都站不穩的蘇雋鳴抱到洗手台上坐著,見他吐完過後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眼神幽怨的盯著自己,知道他對懷孕這件事很不高興,而他也只能哄著順著這男人所有脾氣。
他擰乾溫熱的毛巾給蘇雋鳴擦臉,額頭的紗布已經拆下,上邊的傷也已經痊愈,但還是擦拭得小心翼翼,仿佛昨天那樣的傷已經深深刻在心頭,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狼王血的作用根本不可能恢復得那麽快。
如果沒有狼王血不知道得有多疼,這男人怎麽受得了。
溫熱毛巾擦拭過眉眼,近在咫尺看著睫毛的輕顫。
“昨天那個涉事司機已經被刑事拘留。”
蘇雋鳴被溫熱毛巾熱氣捂臉,毛孔舒展下很是舒服,也稍微緩解了孕吐的不適,聽到冬灼這麽說他皺了皺眉:“昨天現場的情況怎麽樣?”
昨天發生得太過於突然,現場他更是沒有多看就送小雪瑞去醫院,但是僅僅是那一瞬猛烈的撞擊強度,他不敢想象現場會多麽的混亂。
“10人死亡,11人受傷。”
蘇雋鳴臉色倏然陰沉,他拉下冬灼給自己擦臉的手,眉頭緊鎖:“這人瘋了嗎?”
“這人是跟自己的戀人分手開車撞人惡性報復社會,已經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逮捕,應該是死刑或者無期徒刑。”冬灼看著蘇雋鳴的表情,擔心他情緒太激動會不舒服,自己多少也有些後怕:“我已經讓人換車,這輛車還是不太行。”
房車被前後兩輛車前後追尾撞擊,損壞程度不算很嚴重,但造成的撞擊力度從痕跡上看並不小,損壞低只是因為車的材質比較好,但安全系數還是不夠高。
蘇雋鳴聽著這個解釋隻覺得胸口發悶,他的手撐在洗手台兩側:“這得毀了多少個家庭,一個死刑就能夠抵消這些傷害嗎?”
這個社會總是有這樣的瘋子。
車禍肇事者亦是。
許瀾卿,林瑞生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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