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遍又不厭其煩的再用目光勾勒一遍。
心裡也念著,他的主人真好看,怎麽樣都好看,真想親一口。
“這樣清晰了嗎?”蘇雋鳴落下筆,轉過頭要看他,臉頰不經意像是蹭過了什麽柔軟,頓時怔住。
伴隨這個小意外,左肩胛骨處血液印記的位置似乎有些發癢。
冬灼感覺到微涼柔軟的臉頰蹭過唇角,像是被柔軟的爪子踩到身上,弄得他心癢癢的,他看見蘇雋鳴的耳根似乎紅了,惹得他沒有移開視線:“嗯,清晰了,很清晰。”
“那你要自己寫——”
蘇雋鳴正想說讓他自己寫,就感覺一道溫熱印在了他的臉頰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頭頂上傳來冬灼含笑的聲音。
“謝謝主人教我,這個親親是給你的獎勵。”
蘇雋鳴就看見冬灼站起身,從他手邊拿走筆跟紙就走到另一邊寫去了,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又或者說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行為。
但是……
天好像有點熱,或者是空調的溫度調得有點高了。
他摘下眼鏡放在一旁,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靠坐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一旁背對著他腰板挺直開始寫字的冬灼。
燈光柔和的落在高大少年的身上,此時安靜專注寫字的氛圍讓人無法看出這是一個心智年齡不過幼兒園大的大寶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大學生正在複習。
桌面上那隻擺在面前的雪狼玩偶還是暴露了少年的心性。
蘇雋鳴看了一會,見冬灼還是很認真,便好奇的輕腳走了過去。
他悄然的走到冬灼背後,隔了些距離低頭看了眼,紙上畫的全是愛心,一個字的影子都看不到。
愛心倒是畫的挺好看的,還有各種不同造型的愛心。
所以剛才就白教了。
蘇雋鳴:“……”他心裡歎了口氣,默念道自己家自己家的,再耐心一點,無奈的揉了揉冬灼的狼耳朵,由得他畫了,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桌去備課。
全然不知,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冬灼面前這張畫了只有愛心的紙上,他在最後一顆愛心的位置寫了一個‘蘇’字。
這個‘蘇’字,跟蘇雋鳴剛才寫的‘蘇’字,幾乎一模一樣。
完美複刻。
冬灼寫完後,扭頭看了眼正在工作的蘇雋鳴,低頭跟坐在桌面上的雪狼玩偶小聲說:“這是我寫給我主人的,嗯,也就是寫給你爸比的。”
然後心滿意足的把這張紙折起來,低頭親了親,最後揣在兜裡。
結果當晚忘記從口袋裡拿出來,褲子在洗衣機裡翻滾了又翻滾,等他想起來這張紙已經在口袋裡被攪得稀碎。
“啊!!!我的愛沒了呀,這個破洗衣機,我要把它換掉!”
大晚上的別墅裡傳出冬灼這個大嗓門的嚎哭,絕望得跟什麽似的。
剛洗完澡擦著頭髮走出來的蘇雋鳴聽到動靜,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快步走出臥室,接著就看到這一幕,冬灼站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露天陽台上氣得跳腳,又開始自己跟自己生氣。
那麽大個男孩,就在那裡氣得就差捶胸頓足的,看起來又搞笑又令人無奈。
“又怎麽了?”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也沒顧及頭髮還沒擦乾先走過去看看情況。
冬灼見蘇雋鳴走過來,走近到自己跟前時發現他頭髮還都是濕的,肩膀處的衣服都被頭髮滴落的水弄濕了幾塊,眉頭皺了皺。盡管這時候還有點生氣自己那麽笨,但還是得要先顧著蘇雋鳴。
這人可不能再生病的。
顧醫生說得要養好身體才能夠做手術,做了手術才能健健康康蹦蹦跳跳。
“你怎麽不擦乾頭髮再出來?”
蘇雋鳴剛走到冬灼跟前,就看見他拿過自己肩上的毛巾,給自己擦著頭髮:“我這不是聽到你在喊嗎,以為你怎麽了就著急過來看看,所以又怎麽了?”
冬灼輕輕給他擦著頭髮,仔仔細細的,把發絲上每一滴水都給擦拭乾,眉眼低垂間卻有些憂愁:“主人……”
蘇雋鳴被他這麽一喊就心軟了,他抬起頭,見冬灼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麽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後腦杓被毛巾包裹住,毛巾的兩角被冬灼拿著,稍稍的一用力,在毛巾的作用下他被往前一攬,胸口貼上了冬灼。
他徑直撞入冬灼深邃的晶藍色雙眸中,接著就看到他低下頭,抵上自己的額頭。
柔軟寬大的毛巾透著幾分濕感,還有洗發水留在上邊的清香,兩人額頭相抵,對上視線的瞬間,像是被圈在這毛巾下那般,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我不開心。”冬灼用毛巾把蘇雋鳴拉到自己身前,微微低下頭,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毛巾底下,若有若無的微妙氣氛感氤氳著,近在咫尺的吐息更是溫熱真切,蘇雋鳴還沒來得及抽回神,他的目光落在冬灼這雙愈發深邃的雙眸中,宛若溺斃在溫柔蔚藍的大海裡,有些恍惚找不到方向。
就連心跳好像也迷失了方向。
肩胛骨處的印記開始發燙,加劇了他身上的熱度。
直到這樣跟夢一樣的氛圍被冬灼的話語打破。
“剛才我畫的愛心放在口袋裡,然後那張紙被洗衣機攪碎了。”冬灼說著可憐巴巴的把手中跟指甲蓋大小的紙片撚起來給蘇雋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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