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緩緩關上。
蘇雋鳴輕拍著臂彎裡的寶寶,看了冬灼一眼,見他盯著寶寶神情還是很幽怨,沒忍住笑出聲,不過在扯到腹部的刀口時疼得倒吸一口氣。
“怎麽了,哪裡疼?”冬灼見他臉色突然一變,以為是哪裡不舒服,正想著要去摁鈴。
準備去摁鈴的手就被蘇雋鳴攔住。
“你是想讓其他人看我給寶寶吸吮嗎?”
冬灼動作戛然而止,收回摁鈴的手,出於極其複雜的嫉妒,只能坐在床邊看著蘇雋鳴,然後就看見蘇雋鳴撥開衣襟開衫,把寶寶往胸口攬了攬。
或許這就是天性,寶寶一碰到,嘴巴奶兮兮的就會吧砸吧砸,盡管這裡什麽都吸不出。
蘇雋鳴感覺到坐在身旁的這隻狼眼神愈發的炙熱貪婪,也能知道為什麽寶寶出生了心情那麽鬱悶,不外乎就是搶走了關注,現在還搶走他最愛吃的。
大約是這樣過了五分鍾。
冬灼忍無可忍,吃奶的小家夥抱起來,把奶瓶塞到他嘴裡:“才出來就跟我搶吃的,以後還得了,老老實實喝奶粉吧。”
“唔!”寶寶在冬灼懷裡蹬了蹬腳,腳丫子有力,像是不想大爸抱,但又肚子餓,只能先喝奶。眼睛都還睜不開,一邊喝著奶,一邊腳丫子就能準確無誤去蹬抱自己的這隻手。
蘇雋鳴不敢笑出聲,正想著把衣服穿上,結果就對上冬灼的眼神。
“?”
“我呢。”冬灼抱著小家夥坐在床邊,湊近蘇雋鳴,他的目光掃過還未穿好的開衫,若隱若現看到那抹紅,眼神炙熱帶著幾分吃味:“我不還沒吃嗎?”
……
大概在醫院住了一周,在狼王血的作用下,術後傷口恢復得很好,刀口傷疤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在住院期間,蘇老爺子大筆一揮,給這個小太孫取了個名字,名為宴禮,出自‘式宴禮所重,浹歡情必均’,意味這個孩子的出世那就如極其重要的宴會,所有參與的人都能因他有好的心情。
“呼~”
病房裡,被放進嬰兒車的小宴禮抱著懷裡的小奶狼玩偶,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把玩偶糊得都是口水,還總是奶乎乎的發出‘唔’的聲音,雖然還不會說話,但總是哼哼唧唧。
“真是個小話癆。”冬灼看著自己兒子躺在嬰兒車裡總是哼唧個不停,也聽不出他是什麽心情,只能把他抱起來。
小宴禮穿了身奶黃色的小熊連體服,腦袋上戴著的熊耳朵帽子,被冬灼抱在懷裡就跟個小煤氣罐似的,小屁股坐在臂彎裡,身體圓滾滾肉乎乎。
被抱起來時估計是懷裡的玩偶掉了,又開始哼哼唧唧,大眼睛就盯著冬灼看。
冬灼對上懷裡這個小家夥的雙眼,只能說剛出生時皺巴巴看著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越看是跟蘇雋鳴越像,尤其是他看過蘇雋鳴小時候的相片,真的特別像。
尤其是這雙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連蘇老爺子也是這麽說的。
“呼!”小宴禮衝著冬灼呼了一聲,又因為還不會坐,坐不穩的臉直接砸到冬灼懷裡,知道會痛,大爸胸口又硬邦邦的,哭了出聲。
蘇雋鳴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冬灼又是一臉無奈的哄兒子:“你又弄哭他了?”
冬灼抱著這個小哭包哄著,彎下腰把他的小奶狼玩偶撿起來塞回他懷裡,對上蘇雋鳴看過來的眼神無辜道:“我真沒有,是他自己沒坐穩砸到我懷裡了。”
“哇!”小宴禮哭得更大聲了,傷心欲絕的低頭貼著小奶狼玩偶,哭得有模有樣。
“你看他是不是尿褲子了。”
“好像尿布是重重的。”
兩個爸爸又圍到床邊,把小宴禮放到床上給他換尿布。
蘇雋鳴看著冬灼兩三下翻動著小宴禮的身體,就把尿布給換好,見他動作已經熟練得爐火純青,笑道:“你換尿布越來越厲害。”
“那有獎勵嗎?”冬灼抬頭挑眉笑問。
蘇雋鳴低頭親了他一口。
“哇!”小宴禮在床上又開始哭嚎著蹬腳。
冬灼被這家夥哭得腦瓜子嗡嗡響,只能把他衣服穿好抱起來,故作凶狠揪著這帽子上的小熊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我跟你爸這樣你就吵。”
小宴禮抱起來之後就不哭了,乖乖的吃著手指,盯著面前的兩個爸爸看。
冬灼見況看向蘇雋鳴:“你看,是不是,他就是故意的。”
蘇雋鳴笑了笑:“他能懂什麽。”
冬灼見蘇雋鳴笑他,單手抱著小宴禮,垂首靠近到他面前,低頭親了他一下,眸色深沉,注視著他壓低聲線道:“你忘了嗎,雪狼的生長速度是人類的八倍,你看我現在親你他哭不哭,一會準哭。”
“嗚嗚嗚嗚……”
小宴禮看著兩個爸爸在親親,悲傷欲絕的抱著小奶狼玩偶又哭了出聲。
蘇雋鳴怔了怔,他意外對上冬灼的眼神:“還真的是,為什麽?”伸手把懷裡的小宴禮抱過來,然後就發現這小家夥真的不哭了,大眼睛眨巴的盯著他看。
“還能是為什麽。”冬灼抱上蘇雋鳴,將小宴禮圈在臂彎裡,他低頭抵著蘇雋鳴的額頭,溫柔親吻著他的眼皮:“估計是知道愛孕期我‘欺負’你,不想做棍棒底下的孝子,現在出來就要跟我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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