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雋鳴知道冬灼的動作並沒有停,卻還有心情跟他閑聊著,也不知道這樣的聲音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之前只是耳朵尾巴自己招不住,現在倒好,多了個聲音。
他聽出冬灼的意思,也聽著自己胸膛裡咚咚作響的心跳:“嗯。”
“動物跟人類相比感情更純粹,我對你的感情也是一樣,在我眼裡你就是全世界,視線范圍裡沒有你會讓我焦慮心慌,只有看到你我才會心安。”
“嗯,我知道。”
“進入人類社會我學會了很多,在幼兒園的時候孩子們表達情感的方式純粹,在大學校園待了一段時間知道成年人表達情感的方式熱烈,我對你的感情是這兩者的融合,因為你對我而言有太多的意義。”
說著,尾音落下,呼吸擾亂了陳述的情感,是呼吸加重,是不得不停下。
蘇雋鳴被這呼吸的急促變化弄得措手不及,這隻狼的呼吸為什麽能這麽招惹他。好像都能想象到那隻手是怎麽攥緊他的襯衫,是怎麽揉皺的,額頭會不會已經出汗,結實漂亮的肌肉線條會不會也已經全部斂出薄汗。
胸膛是不是在此刻強烈的起伏著,與動作的頻率一致。
他難耐的將臉埋入枕頭裡。
可呼吸還在作亂,越作越亂。
“蘇雋鳴……”
這一聲叫喚,溫柔歎息間是帶著強烈的情感波動。
讓本就已經將臉埋入枕頭裡的男人開始呼吸急促,或許是覺得有點這樣的聲音太過於招惹,手握緊枕頭一角。
最後只聽到視頻那頭,呼吸與歎息還有暗啞的笑意一並湧來。
“乖乖,對不起,你的襯衫被我弄髒了。”
蘇雋鳴直接把被子蓋到腦袋上,腿夾住被子,盡量不讓自己的呼吸聲被冬灼聽見,光是聲音他就……這隻狼現在對自己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年輕又有腹肌,還容貌俊美。
都說三十歲如狼似虎的年齡,他算是明白了。
要不是他的身體不允許,或許他真的會瘋狂的說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蘇雋鳴,你就算蓋著被子我也能聽到你的呼吸聲,不要呼吸得那麽快,你受不了的。”
蘇雋鳴聽到視頻那頭打趣的聲音,惱怒的掀開被子,翻身趴在枕頭上,但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外邊聽見,他拿過枕頭旁的手機,對上視頻那頭顯然已經解決了的冬灼,壓低聲說道:
“我才沒有受不了。”
可能是對上冬灼此時流汗的模樣,尤其是看見那汗胸膛的肌肉線條上滑落,他又開始有些不爭氣了。
他擰著眉頭,把下巴枕在枕頭上,眼神幽怨:“好吧,我受不了了。”
那一頭。
冬灼看著腦袋枕在枕頭上趴著望著他的蘇雋鳴,這男人好像真的越長越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血液的作用,現在的模樣真的比兩年前他剛見到時要看起來小很多。
再加上用這樣的語氣跟他抱怨撒嬌,那種胸口說不出幾乎要溢出來的滿足讓他無比慶幸。
幸好這男人是他的。
沒有被任何人搶走過。
“我保證後天中午就來帶你走。”
蘇雋鳴歎了聲氣,把臉枕在枕頭上,側舉放著手機看著視頻那頭的冬灼:“冬灼,我都快三十四歲了,我爺爺還以為我是十三歲,或者是二十三歲,我知道他會不同意但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做。”
冬灼‘嗯’了聲:“我原本也很氣憤你爺爺把你關在家裡,不過我後來想了想,不論是人或者是動物,保護孩子是天性。就像你說的,暫時先順著家人,再慢慢計劃我們的事情。”
“你不要跟你爺爺生氣,不要發脾氣,不然我怕你不舒服。”
“反正也就是這兩天,你就乖乖在家裡呆著等我去接你。”
蘇雋鳴聽著他說的話,唇角微陷,他又把臉枕在手臂上:“冬灼,我怎麽感覺你好像不叫長大,你好像變老成了。”
‘老成’冬灼暫時沒有理解完全,但是‘老’這個字他還是聽出來的。
冬灼挑眉:“雪狼的成長速度本就是人類的八倍,我的年齡或許是十八歲,但是我的成長速度是你的八倍,再過段時間或許你可以喊我哥哥了。”
蘇雋鳴笑出聲:“你想得美。”
冬灼彎下腰,湊近屏幕目光灼灼凝視著他:“老婆,我一直都很想得美,你知道的。”
這一聲‘老婆’喊得蘇雋鳴耳熱,他不自然咳了聲:“非得這麽喊我嗎?”
“老公。”冬灼笑著喊了聲,畢竟從小就能屈能伸。
蘇雋鳴聽到冬灼喊他‘老公’唇角也沒忍住上揚著:“嗯。”
“我都喊你了,輪到你喊我了。”冬灼雙臂撐在大腿上,拿著襯衫的手由著垂放腿間,由著臉頰上的汗滑落,他似笑非笑看著視頻那頭的蘇雋鳴。
蘇雋鳴撞入冬灼含笑且期待的目光中,喉間滾動,他注視著抿了抿唇。
“老公。”
兩人對視而上。
氣氛在四目相對間升華,就算是隔著屏幕都阻擋不住熱戀期對彼此的喜歡,目光是騙不了人。
夏夜的雨還是肆意,在熱烈的雨勢也比不上他們的炙熱。
……
這一通電話最終是在手機失去最後電量掛斷。
因為沒有充電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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