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吵醒二樓睡著的陸應淮跟小雪瑞,他們坐電梯上了三樓。
到了三樓,回到臥室,門還是輕輕關上的,但在門關上的瞬間,兩人便靠在門後擁吻了起來,想著把這分開的十天所有都彌補回來。
巨大的落地窗投入月色皎潔,地面落著相擁熱吻的身影,跌落衣物的動靜被月色聽到似乎都變得羞澀,漸漸移開了。
細碎親吻貪心的處處落。
落過胸口開刀處留下的傷疤,心疼且迷戀的親吻過。再落到還很平坦的孕肚,這裡正孕育著屬於他們的小生命,還沒有任何動靜,卻已經讓身為父親的他們為之牽動。
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但是他們的生活不能停止。
因為他們知道就快塵埃落定。
“癢。”
蘇雋鳴沒忍住一縮腰腹,手摁住冬灼的腦袋,尾音發顫。
冬灼抬起頭。
“換我了。”蘇雋鳴的手輕輕扯起冬灼的衣領讓他站起身,手指撥過他的黑襯衫,就在他想要蹲下的瞬間卻被冬灼的大手掐住腰,阻止了他的繼續。
整個人被冬灼面對面托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抱住脖頸,疑惑低下頭:“不要嗎?”
借著月色,蘇雋鳴對上這雙在夜裡也能看清楚的晶藍色雙眸,比夜都深沉,布滿著對他的迷戀,滿眼都是他。
“我哪裡舍得。”冬灼抱著他走去浴室:“不要你蹲著。”
“那我們幹嘛?”
“洗澡。”
“洗澡幹嘛?”
“你說呢。”
蘇雋鳴笑出聲,雙手抱上冬灼的腦袋,在他耳畔低聲笑著說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換來的就是冬灼警告的掐腰。
……
兩天后,蘇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好轉,蘇雋鳴決定回家一趟,帶上冬灼。
但他沒想到竟然被爺爺拒之門外。
話裡的意思就是他已經不是蘇家的子孫,沒有責任再回來看他這個老頭,生死都不用他管。
於是蘇雋鳴跟冬灼就在山莊外吃了閉門羹,連大門都不給進。
八月的天氣炎熱,盯著烈日,兩個人站了快半小時汗都濕了後背,有些受不住。
“少爺,您還是走吧,老爺子已經發話了真的不讓您進來,這天又熱,要不您還是改天再來看他老人家吧。”山莊外保安亭裡的保安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
他看著站在烈日下的蘇雋鳴,四十度的天能不熱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了臉色都不大好了。他們也都沒有想到這次蘇老爺子當真心那麽狠,這可是蘇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孫啊。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了,是蘇雋鳴愛上了個男人,就是站在他身邊這位。
這件事早就在豪門望族裡傳得到處都是,嚼舌根的不好,來笑話的也不少,但也都礙於蘇老爺子的威嚴沒敢在明面上說,但也沒少暗地裡冷嘲熱諷的。
也聽說了蘇雋鳴為了這事是主動跟蘇家斷絕關系的。
但畢竟是老人家身體抱恙,血緣上還是有關系,就是想來看望一下老人家,結果不讓進。
蘇雋鳴身姿筆挺站在大門口,也不傻站在陰影處,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神色未變看著山莊裡頭:“冬灼,這個門我肯定是要進的。”
一也是看看爺爺,二是為了那個保險櫃。
他才不信爺爺會突然跟他說保險櫃的事,爺爺就是故意這麽招他的,知道他迫切需要證明父親絕對沒有參與這個所謂的人狼雜交實驗,跟背後那些利益鏈毫無關系。
他也不信爺爺不擔心自己兒子被潑黑水的事,按照他爺爺這種專製型的大家長,也是典型的護短。
“我知道你要進,但是我們不能就傻傻站在這裡。”冬灼見蘇雋鳴的臉色不太好看,擔心他被曬得頭暈,他已經讓蘇珂意在裡面安排了,心裡還是暗暗吐槽這個蘇珂意沒點用。
都半個小時了,連開個大門都沒什麽權利。
害得蘇雋鳴在太陽底下曬了二十分鍾,他倒沒什麽事,就是擔心蘇雋鳴的身體受不住。
“再站五分鍾。”蘇雋鳴動了動腳,其實他也覺得累,但是他也了解他爺爺,現在指不定就在監控那裡看著他。
冬灼見他被曬得滿頭是汗,伸手給他擦了擦,然後從包裡拿出保溫杯,擰開蓋讓他喝一些:“蜂蜜水,先喝一點。”
蘇雋鳴笑著,說了句真貼心,接過保溫杯正想喝。
可就在他拿起準備喝時,有一種思緒被放慢拉扯漸遠的感覺,握著保溫杯的手微微發顫,心跳驟然加速,惡心反胃的感覺忽然上湧。
他身體晃了晃。
……好想吐。
保溫杯裡的蜂蜜水隨著杯身傾斜倒出,最後跟著保溫杯跌落在地‘嘣’的一聲撒一地。
冬灼眸底倏然一沉,上前抱住整個人發軟的蘇雋鳴,見他臉色都白了,立刻把他打橫抱起轉身要走。
此時山莊大門緩緩打開。
保安從保安室裡探出頭來攔住要走的冬灼:“蘇老爺子說裡邊有醫生,比去醫院快。”
冬灼停住腳,低頭看著懷裡顯然是被曬得暈乎的蘇雋鳴,下顎線猝然緊繃,臉色如被陰霾籠罩著那般,這個該死的老頭!
“……進去。”
冬灼聽到蘇雋鳴睜開眼,狠戾的表情立刻收起,擔心問道:“是不是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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