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喝了什麽喝成這樣?”冬灼穩穩的把他抱出去,想到一會蘇雋鳴的房間還得打掃就頭疼。
“……”
耳邊又傳來呼呼。
冬灼走出廁所的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肩膀上又睡過去的蘇雋鳴,呼吸平穩,睡得還挺香,他竟然有種說不出感覺的憋屈,這男人怎麽這樣。
還說他欺負人。
現在是誰欺負誰。
主臥現在自然是不能回去,畢竟還沒打掃處理,他先把蘇雋鳴抱回自己的臥室,想讓他先躺下,自己過去旁邊收拾再回來幫他換衣服。
結果剛把蘇雋鳴放下,這男人就睜開眼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冬灼單膝跪在床邊,動作僵住,剛抱人的手還保持在半空中:“……怎麽醒了?”
“你不抱我了嗎?”蘇雋鳴撐著身體坐起身,應該還是很累,坐著搖搖晃晃,皺眉的看著冬灼。
這一聲輕聲的委屈,別提多致命。
冬灼腦袋‘嘭’了一下,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心臟上綻開,手鬼使神差的伸了過去。
蘇雋鳴順勢朝著他伸出雙臂要他抱。
冬灼強壓下唇邊的笑意,低下頭,雙手抱上蘇雋鳴的腋下,沒怎麽用力,就把他又像剛才一樣面對面小孩托抱了起來。
他心想,這到底是喝了什麽神仙水。
要命了真的是。
也多虧了蘇雋鳴家裡高科技多,各種功效合一的掃地機稍微幫了下忙,把床邊的汙穢給清理乾淨了,清理過後還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清香,至少空氣裡的氣味消散不少。
此時臥室裡,冬灼正單臂抱著趴在肩上睡覺的蘇雋鳴,另一隻手拿著自己今天剛拿到的手機,給顧醫生打電話。
另一頭的顧醫生正準備睡覺,就看到一個陌生來電,號碼這一連串過於華麗的十個六晃了他的眼。
他接了起來,禮貌的詢問:“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冬灼。”
顧醫生拿下手機,看了眼這個土豪號碼:“這是你的號碼?”
“嗯,今天我大爸給我安排了個手機,我現在也是有手機的人了。”
顧醫生以為這家夥是大晚上來給他炫耀手機,心想真的是臭屁孩,他無奈的扶了扶後腦杓:“挺好挺好,如果沒什麽事我去睡覺了。”
“等等,我是來問你,就是今晚蘇雋鳴……怪怪的。”
顧醫生立刻從床上坐起身,換上了嚴肅臉:“他怎麽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他今天從家裡回來,一回來就抱住我親。”
顧醫生:“……然後呢?”
“說了很多話,還跟我撒嬌,對我又親又抱又咬,我有點不習慣,這跟他平時很不一樣。”冬灼說著,低頭又看了眼熟睡的蘇雋鳴,平穩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著,他把手機放到蘇雋鳴唇邊,想讓顧醫生聽聽呼吸聲。
“顧醫生,你聽聽,他在我肩膀上睡覺呢,好乖好乖。”
顧醫生:“……”一時之間,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回答。
冬灼隻給顧醫生聽了兩秒就把手機拿開:“他的呼吸聲不能給你聽太多,只能我聽的。”
顧醫生:“……”想掛電話。
“我在想,他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冬灼抱著懷裡熟睡的人,在沙發上坐下,調整了一個能讓懷裡人睡得更舒服的姿勢,讓他窩在肩頭:“要不然他怎麽會主動親我。”
顧醫生聽著電話那頭抑製不住高興的話語,心裡頭感觸良多,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歡喜的是,蘇雋鳴確實是需要一個人照顧,畢竟這不是一個令人放心的人,別看年齡大。
憂愁的是,對象是牛高馬大的冬灼,還是隻狼王,不論是從體格還是力量……不對,是除了腦子,估計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好像怎麽看都很容易被欺負。
這是這話從冬灼嘴裡聽到,他有些意外,畢竟他認識的蘇雋鳴雖然是個比較有倔強倨傲的富家子弟,但說到這些情愛方面的,臉皮一直都很薄,加上常年搞學術搞科研,完全是一竅不通。
怎麽就……
對人又親又抱了呢?
“他是不是喝酒了?”顧醫生試探的問。
冬灼聽著,像是想起什麽,好像蘇雋鳴回來的時候有說過喝酒:“什麽是喝酒?”
顧醫生想著估計是了,今天畢竟蘇家有酒宴,蘇雋鳴肯定會喝幾杯的,這人酒量不勝又貪杯,典型的又菜又愛喝,他皺著眉頭:“酒是一種在0.5度以上的酒精飲料,度數越高,喝了越容易有反應,如果是酒量不好的人,喝了就會醉。”
“醉了會怎麽樣?”
“有的人會發酒瘋,有的就會話很多,有的會吐,有的會乖乖睡覺,有的可能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等等……很多症狀都有可能,所以現在他怎麽樣了?”
“他除了沒有發酒瘋,都對我做了,親我抱我咬我,一直跟我說話,還吐了,不過現在睡了,就是要我抱著才肯睡。”
“那他估計醉的不輕,一會你用溫水給他衝一杯蜂蜜,他冰箱裡有的。然後拿毛巾給他擦擦身,換個衣服,免得身上有味,晚上的話你辛苦一點多留意一下他的情況。”
“顧醫生,那他明天醒了還會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麽嗎?”
“不一定,有的人可能記得,有的人可能不記得,但大部分人都會忘了自己喝醉的時候說過什麽做過什麽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