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我回答有還是沒有。”
“當然是有。”
“那我這樣回答你會開心嗎?”
“會。”
“有想你,開心嗎?”
“開心。”
“那我也會因為你現在開心更開心。”
話音落下,兩人陷入短暫的無言,呼吸的急促卻已經暴露了彼此的情緒,一切都像是盡在不言中,在用呼吸回答著彼此,有什麽悄無聲息戳破了。
又享受此刻沒有完全戳破。
蘇雋鳴將腦袋埋入冬灼的肩頸,手撫上他的後頸,在他身上似乎聞到了花園裡朱麗葉的香味,他喜歡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頸。
剛蹭上一秒就被冬灼捏住後頸,強迫他抬起了頭。
光線昏暗,腦袋暈乎,幾乎是憑借著本能與酒後的衝動。
他視線模糊,依稀對上冬灼的臉,眨了眨眼想看清,但他看不清,甚至不知道對方的炙熱深沉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生吞活剝了,還不知害怕的抬手撫上他的臉頰。
“乖乖,你為什麽要捏我的脖子,好疼啊。”
這一聲輕輕呢喃的委屈,讓冬灼差點想把自己的手剁了,他連忙把捏人脖子的手放下,而後把蘇雋鳴抱到鞋櫃上,正想著把他放下。
“你幹嘛不抱我,你抱不動我了嗎?”
冬灼深呼吸一口氣,把人面對面又抱了起來,他想自由摸人的機會都沒有了,都怪這個抱抱。
但是蘇雋鳴跟他撒嬌,真的要命了。
“好抱抱抱。”
這一面對面抱上,這男人就開始不規矩了,手摸摸臉,摸摸胸肌,又摸摸脖子,到處摸摸,今晚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東西,說的話,做的事,都讓他快要自焚。
他也不想自作多情的,誰讓蘇雋鳴都已經到這個地步,這不是在回應他的喜歡是什麽。
就在他忍不住想問問時,這男人竟然低下頭,隔著衣服,用力咬上了他的胸口,正中紅心。
蘇雋鳴咬了一口,覺得不好咬,說了句抱怨的話:“不是軟的,硬邦邦的?”說完還抿了抿唇,發出了輕微的唇碰唇的聲響。
尾音未落,他直接被冬灼抵到了牆上。
或許是更強烈的身體反應在叫囂,冬灼直接把蘇雋鳴面對面抱著,抵到牆上,也怕他撞到後背,一隻手下意識護著他後背,才將人單臂托抱著抵牆,另一隻手撐在臉側。
他接著透入室內的月光,凝視著被自己圈在臂彎裡的男人,聲線暗啞。
“哥哥,不要隨便咬。”
蘇雋鳴已經覺得自己醉了,他也不管自己醉得厲不厲害,那種阻攔不住的衝動在給他壯膽,也顧不得平日的臉皮薄,現在借著酒意要有多厚就有多厚。
也沒聽出頭頂傳來的聲音愈發的暗啞,呼吸不穩,已經是接近臨界點。
他低頭又咬了一口:“我就咬了,你要生氣?”
才剛咬下,就被冬灼捏住後頸讓他腦袋後仰,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吻了上來。
亂無章法的吻,又是胡亂的掠奪,什麽都要掠奪,唾液也要,呼吸也要,體驗感極差。
蘇雋鳴覺得不舒服,他‘唔’了聲發出抗拒,別開臉躲開,隨後抬手給了冬灼一巴掌。
‘啪’的一巴掌,還挺響的。
“你咬疼我了。”
這一聲惱怒並不凶,反而像是在撒嬌,輕輕的,直叫人胸口憋到爆炸。
冬灼愣了兩秒,疼倒不是很疼,畢竟他皮厚,用舌頭抵了抵被打的左臉,無奈地笑出聲,然後看向打人的蘇雋鳴,他抱著人顛了顛,像是小懲罰。
“怎麽,不高興了?我給你打。”
剛說完,他就被蘇雋鳴捧著臉吻了上來。
柔軟溫柔的觸感,表情怔然,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這記吻就跟這男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吻如其人,溫柔似水,不啃也不咬,就這樣簡單的唇碰唇,都能把人骨頭都能夠給吻酥了,理智全無。
最後離開前,還是意猶未盡的在唇上又親了親,舌忝的了一下,就跟小貓似的,像在撒嬌。
“乖乖,下次親我溫柔一點好嗎?我怕疼的。”
蘇雋鳴抵著冬灼的額頭,小聲說了這麽一句。
冬灼感覺自己要瘋了,心跳跳瘋了,四肢充沛的力量也要在體內橫衝直撞無處可泄得要瘋了。這男人原來會撒嬌,怎麽可以這樣撒嬌,怎麽那麽會撒嬌,怎麽可以這樣攻陷他,怎麽可以這樣把他吃了!
他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抱著蘇雋鳴上樓。
這時候還能忍得住他不是男人,不配當狼王。
臥室大床深陷,房間裡沒有開燈,昏暗一片。
被褥摩擦的聲響,頭頂傳來暗啞的聲音,被圈在強勢結實的臂彎下的男人,被身上的人哄著讓他叫名字。是葡萄酒上頭的作用,微醺狀態下腦袋暈暈的男人,被哄得要什麽就說什麽。
甚至是平時根本看不到的一面。
百依百順,乖得令人發狂。
“哥哥,你為什麽要親我?”
“你說呢。”
冬灼雙臂撐在蘇雋鳴臉頰兩側,他垂著眸,徑直對上這男人迷離含笑的雙眸,燈光昏暗,但他卻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這雙濕漉的眼睛裡,整個人幾乎都要被浸濕了。
還沒等他再繼續問,蘇雋鳴的手臂就摟上了他的脖頸,將他往下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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