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換個姿勢吧。”
杜衡想著他不喜歡被正面壓著,想讓他趴著,秦小滿卻嚷著這樣一樣會睡不著。
杜衡怔了怔,頓了手,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不配合就不配合了:“不是說了要生孩子的嘛?”
“生孩子歸生孩子,跟壓著我睡有什麽乾系。”
“......”
杜衡沉默了好一會兒,想到自己確實是新手,並且小滿還是個哥兒,可能有什麽別的陰私風俗。
於是虛心求教:“不這樣那怎麽生?”
秦小滿反而道:“該怎麽生便怎麽生唄。”
“?”
“啊?”
“我記得小時候看見我爹和阿爹在屋裡睡覺,爹光著膀子,沒多久阿爹就有了弟弟。”
他大爹是讀書人,不似村漢夏時熱了就脫衣裳在地裡光膀子,獨和他小爹睡覺的時候光過。
雖沒有人完完全全告訴他怎麽生孩子,但這事兒久了不也就自己琢磨出來了嘛。
“......”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倆光膀子睡一起的時候是不是還做了些別的?”
秦小滿打了個哈欠:“那還能做什麽,自然是睡覺了,大晚上不睡覺還能幹什麽。總不能脫了衣裳關著屋門吃飯吧。”
杜衡一時語塞,他到底在期待和糾結些什麽,而下衣服都脫了同他說這個。
秦小滿有些困倦了,縮進暖烘烘的被窩裡瞌睡蟲就像是自己爬了出來一樣。
杜衡就是沒有洗澡,身上還有一點酒味,但身體還是很好聞,他很喜歡,於是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臉貼在他的光膀子上。
感覺杜衡還沒心思睡,他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肩,像哄小孩兒一樣:“相公快睡吧,睡好了才能生個漂亮的小孩兒。歪七扭八睡相不好,到時候孩子都不漂亮了。”
杜衡嘴裡發苦。
“我能硬來嗎?”
然則卻是沒等到回答,身旁的人呼吸已經平穩了,睡著睡著臉蛋兒貼在了他的肩上,均勻的呼吸噴在他了胸口。
他垂著眸子看了秦小滿好一會兒,最後長喟了口氣,輕輕把人扶正睡在枕頭上,把褻衣重新穿上,起身去了一趟茅房。
回來時身子都涼了,重新回到被窩裡可算好了些。
杜衡把睡的四仰八叉的哥兒摟進懷裡,在微弱的光中,無奈的捏了一下秦小滿的鼻子:“素日像朵小黃花兒,實則卻是顆小白菜,誰教你這樣的。”
懷裡的人用安然的睡顏回答他,就是因為沒人教才這樣的。
杜衡歎了口氣,心裡寬慰自己,好歹是今兒哥兒睡覺沒打呼不是。
翌日,兩人起的有些晚。
杜衡夜裡沒如何睡著,起來時眼底一片烏青,神色微有些憔悴,倒是秦小滿一夜好眠,起來生龍活虎的。
昨兒席面後剩下的菜湯湯水水的不少,好些的肉菜分送了前來幫忙的鄉親,眼下還剩著些豬肉湯,半邊土雞。
兩人熱了點剩菜湯吃,昨兒收拾了的桌凳和碗瓢堆了一灶房和一屋簷,今兒還得依次送還給各戶人家。
秦小滿套好牛車,跟杜衡一起把這些東西搬上車,趕著往桌凳的主人家去。
“滿哥兒來了啊。”
秦小滿把車停在院子外頭,喊了一聲:“吳夫郎,借了你們家的碗碟,給您送回來。”
他和杜衡跳下車,搬著東西進去,吳家也出來幫忙,跟著的還有過來閑聊的同村婦人。
幾人一起把東西搬進了屋裡。
杜衡在馬車上清點還有沒有剩下的東西,那夫郎和婦人瞧了他兩眼,一同揶揄的笑了起來。
“吳夫郎,你點點齊了沒?”
秦小滿把碗碟送進灶房,拍了拍手喊清點。
“攏共就那麽幾個碗碟,我一眼就掃出來了。”
“那好,多謝夫郎借這些了,不然家裡的席面兒都周展不開。”
“鄉裡鄉親的說這些作何,昨兒你們家的席面兒做的可真好,桌子都堆不下那麽多菜了。你家裡那個好生能乾。”
說起杜衡秦小滿就自得:“我相公的手藝那是沒得說。”
夫郎和一起在屋裡的婦人聞言又從窗子往外頭看了一眼外頭的杜衡,捂嘴笑著拉住秦小滿:“滿哥兒你家裡那個如何?厲不厲害?”
秦小滿不解其意,但是看著兩人笑得十分蕩漾,自曉得他們在打趣,雖不知說的什麽,但他相公必須什麽都是厲害的,道:“那是當然。”
看著秦小滿毫不避諱,全然不似才成親的姑娘哥兒一般說起這個便一張臉臊的緋紅,直不好意思,眼見人爽利,也更有了興致:“真的!來了幾次?”
秦小滿更迷糊了些,實在是琢磨不出什麽幾次,為了不讓人看扁,他也機靈,反問道:“那你們幾次?”
夫郎和婦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笑的更凶了些。
閑來聚一起不說人長短和地裡的事兒,也只有說幾句諢話能引起人的共鳴和興趣,便也同秦小滿道:“我家那口子都上了年紀了,頂破天了兩回,哪裡能跟那二十來歲年輕力壯的相比,再不如年輕小子有力。”
“誰說不是,時間也越來越短,大不如從前了。”
兩個成親幾年的說起不免一陣歎息。
秦小滿更是雲裡霧裡了。
夫郎和婦人從感慨中回過身,卻不打算放過秦小滿的八卦:“快說說你們家杜衡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