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枚種子有什麽用處?”陳和落下去的情緒重新上升,期待問道。
“……不知道。”碧玉盜靈壺詭異地沉默片刻,隨即大聲辯解道,“這不能怪我,它到現在還沒發芽呢!我怎麽知道有什麽用?”
“所以說……本質還是屁用沒有。”陳和吐出一口氣,幽幽道。
“這可是能在洞虛強者的戰鬥中活下來的種子!你怎麽可以這樣!”碧玉盜靈壺沒轍了,只能以超大的音量表示自己的不滿,語氣漸漸帶上了一絲委屈,“而且人家也只是隻酒壺而已……沒用怎麽了……不可以嗎嗚嗚嗚……”
“沒什麽不可以,只是作為仙品邪器,你竟然只有這點本事,令貓震驚。”陳和冷靜地說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補刀。
碧玉盜靈壺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陳和不理解對方怎麽三言兩語就哭成這樣,貓臉皺得緊緊的,看著地上的種子,勉強收入儲物袋:“好了!別哭了!種子我收了,不把你交出去了!”
碧玉盜靈壺哭泣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
“只是以後不許主動吸收靈氣了。”陳和鄭重其事地說著,“你本來就沒什麽用,做邪器人人喊打,就更沒前途了,以後跟著我,就得聽我的,我讓你吸收靈氣,你再吸收,懂了嗎?”
“可是我控制不住……”碧玉盜靈壺抽抽噎噎地說著。
“哪有什麽控制不住?不過是毒打挨得不夠多罷了,我現在把你放出去,你敢吸收逍遙仙宗弟子的靈氣嗎?”小貓滿臉鄙夷。
碧玉盜靈壺很想說那是當然,然而一想到出去就要被逍遙宗長老抓去佛禪寺聽佛經,還要被神宗長老鎮壓,它頓時一點進食的欲望都沒有了。
碧玉盜靈壺緩緩搖了搖壺身。
陳和意料之中地冷哼一聲,將漸漸自閉的碧玉盜靈壺收回識海之中,重新將那枚種子拿了出來。
綠綠的、嫩嫩的,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陳和剛有了這個想法,只見這枚種子仿佛提前預料到似的,毫不猶豫鑽回了儲物袋中,無論陳和怎麽掏,都拿不出來了。
算了……好歹進的是自己的儲物袋。
陳和撥了撥脖子前的鈴鐺,重新走到門邊,打算偷偷看一看事情進展。
剛一開門,就被一襲灰衣擋住,他抬頭看去,只見便宜師父正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師父……徒兒修煉到一半,忽覺口渴,正準備出來找點水喝,但轉念一想,忍饑挨餓也算是修行的一種,徒兒這就進去!”
小貓說著就要往門裡鑽,被明心用術法送到了眼前,灰褐色的眸子靜靜看過來:“仙品邪器?小獎勵?”
“師父……靈虛長老沒跟著您過來呀?”見逃跑沒有用,陳和討好地晃了晃尾巴,往明心身後看了看。
發現對邪器最忌憚的靈虛長老沒有追過來,心下放松了幾分,至少不是兩個人同時逼問。
“你不是要靜心修煉嗎?我讓他先回去了。”明心的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只是來探望陳和一般。
“師父如今也看到了,徒兒一切安好,師父還是回去喝酒吧!”陳和鼓勵他。
“喝酒的事不急,那隻碧玉酒壺呢?”明心沒放過刻意回避的小貓。
“那是徒兒入秘境的戰利品,師父這也要沒收嗎?”陳和睜著水潤潤的藍色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
“拿出來。”明心不為所動。
小貓掙扎無果,隻好將碧玉盜靈壺放了出來,口中念念有詞:“師父,徒兒覺得邪器也不一定非要進佛禪寺,在咱們逍遙仙宗一樣可以鎮壓嘛,咱們逍遙仙宗一眾英俊瀟灑溫柔美麗的師叔長老們,難道還比不過佛禪寺的一群禿頭和尚嗎?這不合理……”
明心隻當沒聽見,等到碧玉盜靈壺出來,視線頓了頓,目光落在小貓眉心:“你與它契約了?”
“它主動契約的,可不是我!”小貓連忙維護自身清白。
碧玉盜靈壺:……
跟它契約難道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嗎?真是氣死壺了!
聽到小貓的回答,明心不由捏了捏眉心,伸出手:“把它給我。”
陳和不情不願地遞給他。
然而,明心卻沒有立即帶著壺離開,而是閉著眼在壺身上摸索片刻,食指中指駢起,將一枚金色的劍道印打在壺身上。
碧玉盜靈壺的氣息頓時萎靡下來,身上散發的邪惡誘惑力也減弱了不少。
“我的劍道印記能夠克制它身上的邪氣,需要使用的時候用我教你的方法重新打開,但平時不要解開封印。”
明心將碧玉盜靈壺重新遞還給小貓,灰褐色的眸子警告地看過去,將解開印記的法訣默念給了陳和。
“誒?師父不反對我留下它?”陳和詫異道。
見碧玉盜靈壺被打上印記,氣息虛弱不少,陳和倒是不在意。
畢竟邪器終歸是邪器,單靠碧玉盜靈壺的意志力確實不太保險,陳和知道這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碧玉盜靈壺也明白這一點,被打上印記時靜悄悄的沒吭聲。
只是陳和沒想到的是,明心竟然沒有把邪器強行帶走,他還以為對方和靈虛長老一樣的想法。
“反對你會聽嗎?”明心淡淡道。
“那可能還是聽的……”陳和小聲辯駁。
明心不與他爭辯這個,道:“既然契約了,就好好利用,邪器用好了與普通法器沒差別,但是不能用它做壞事,否則我的劍道印記會立即將它追回,你就真的只能在佛禪寺看到它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