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可以驕傲地宣布,全天下就沒有比它們氏神大人更能肝的神!
顧裴安聞言,不禁意味深長地瞟了眼沢蓮的腰。
“親身體驗,確實蠻好用的。”他喃喃。
沢蓮:“……”
沢蓮繼續說。
後來狐族瀕臨滅絕,祂被創世神收養,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寵物”。
當然那也許不能用寵物來形容。因為毛絨控本控的創世神幾乎把祂當做寶貝供著,神力源源不斷地灌送給祂,無論祂提任何要求都能滿足。
沢蓮當時生活在一個相對較閉塞的環境,祂並不知道自己在創世神不計成本的滋養下,幾乎成為神界僅次於對方的存在。祂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離開。但是創世神不願意。就像一個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將娃撫養長大的老父親,創世神舍不得沢蓮出去。萬一被人騙了怎麽辦?
事實上創世神的擔心確實是有必要的。沢蓮一直生活在優渥的金絲雀籠裡,那時被培養得還很單純。祂背著創世神離家出走後,剛到藍星就被人騙了。
其實那也不算“人”。對方是當地的氏神,因為厭倦了日複一日被捆綁在這裡守護家族的枯燥日子,很想脫離身份出去看看。
但是氏神本身受世間規則限制,祂的宿命導致無法離開這片土地。除非找一個替代者。
這名氏神就盯上了沢蓮。
祂費盡心思接近沢蓮,對沢蓮掏心掏肺地好,每日勤勤懇懇地給沢蓮本體的小狐狸梳毛,並帶沢蓮在這片土地到處旅遊,大肆描繪生活在這裡的美好生活。當然這些還不足以打動當時的沢蓮留下來。
最後氏神祭出了大招——賣慘。
祂為神確實很有口才,在訴說了這片土地因為祂不善的治理、守護,人們過得有多慘,以及祂自己精神的抑鬱後,沢蓮終於上鉤了。
再然後,氏神使了些不見光的手段,將這個神位過繼給沢蓮,自己果斷開溜。
從此,沢蓮就被困於此地,成為了新的氏神。
在那漫長的成千上萬年中,祂看遍人世間變遷、無數苦海塵事,性子變得愈發淡漠。
後來好像無論面對任何事物,沢蓮都無動於衷了。
人們總說這是神性。
可是沢蓮卻覺得,這是祂內心蒼老的象征。祂正在逐漸像其眾神一般,變得無趣。
顧裴安聽完以後很心疼祂,氣呼呼道:“之前那個傻逼氏神呢?大騙子!祂如今去哪兒了,別讓我逮到祂!”
沢蓮淡淡道:“祂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
顧裴安一愣,旋即道:“這種神,死了也是活該!”
他安撫般握住沢蓮的手,用行動表達,自己永遠站在祂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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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個月,除日常在劇組拍攝之外,沢蓮帶顧裴安用雙眼記錄了不少藍星的風光。
沙漠、深海、峽谷、瀑布、大堡礁、群山峻嶺、以及大陸深處平靜無波的湖泊……
春去秋來,冬天來臨。他們在寺廟外看了今年第一場初雪。
積雪蓋過了花海,世界一片瑩白。人們不禁為這份純淨的白色驚歎。
顧裴安還堆了雪人。他摘了兩顆果殼充當雪人的眼睛,又摘了一個胡蘿卜插上去,當雪人的鼻子。
“看,是不是很像你?”他回頭看沢蓮笑道。
沢蓮仔細打量了這個雪人半晌,愣是沒找出它與自己的相似之處。
“嗯,是有點像。”祂點了點頭。
顧裴安站到雪人邊比了個耶,讓小安用攝像頭記錄下這張照片。
“哢嚓。”
冬天是嚴酷的,同樣也是美麗的。
劇組人員紛紛穿上了保暖衣服。
銀裝素裹的雪景讓蘭希感慨:“藍星其實是一顆很適合旅遊的星球。”只是藍星太偏遠了,迄今能夠發現它美的人寥寥無幾。
這期間他與攝影助理走遍了神廟附近,扛著老式攝影機、無人機取了不少景,打算等正式剪輯時融入到影片中。
晚上回到安全屋,顧裴安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一口氣喝了三管草莓味的營養液。
不僅是懷孕令人食欲大增……“天一冷就忍不住想吃東西。”他摸著已經鼓起小山坡的肚子歎氣。
沢蓮:“營養液有什麽好喝的?不如我給你做些吃的。”
說罷,祂系上圍裙走進廚房。安全屋內是有配備簡易廚房的,不過裡面的物品大多是擺設。因為現代星際人基本極少自己下廚。
沢蓮憑借舊日記憶用神力做了三菜一湯,以及熱氣騰騰的火鍋。
祂背對著人在廚房忙碌時,沒注意到顧裴安盯著祂的背影目不轉睛。
“那個,沢蓮,你可以穿著圍裙轉身給我看一下嗎?”光是在腦海裡想象那個場面,顧裴安就忍不住咽口水。
“嗯?為何?”沢蓮轉過身看他,面上表情依舊淡淡,耳根卻燒紅。似是為人類這個古怪的請求感到了一絲囧迫。
顧裴安上前抱住祂的手臂晃了晃,“拜托,我想看嘛。”
沢蓮本想拒絕的。讓一位神穿著圍裙供人類觀賞,成何體統!
但在顧裴安可憐巴巴的注視下,不知為何,祂竟鬼使神差地轉過身了,朝著他走過去。
氏神的白膚薄肌在這條圍裙下顯露無疑。顧裴安此刻恨不得自己變成那條圍裙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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