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歡你!”諾斯克脫口而出,想起電影中的台詞,又著急忙慌地補充道:“我,愛,你。景山,我愛你。”
王景山:“話別說這麽滿。”
之前才攻略到三分之一的進度讓他有些吃味。
王景山想,保不準諾斯克並沒有那麽喜歡他。
不過這也沒什麽關系。你不能指望一隻大章魚去明白愛的意義。
他大方一點,他先去愛它好了。
“我沒有說很滿。”諾斯克伸出手指,認真地比劃道:“我感覺,我對你的愛,隻說出了不到十分之一。”
王景山:“哦?那剩下的十分之九在哪裡。”
“儲藏在我的心臟裡。”諾斯克自豪的拍了拍胸口說:“我有三個心臟,儲存著對你不同的愛。如果你想要,我隨時可以掏出來給你看。”
想象了一下大章魚掏出活蹦亂跳的心臟,藍色血漿亂噴的場面,王景山嘴角微抽。
“我知道了。”他把人攬進自己懷裡,呼吸間噴薄出微微的酒氣:“我知道肯定儲存了很多愛,你不用給我看。”
王景山感覺自己是真的醉了。
在上酒店前,他以買水為借口在便利店悄悄買了一盒東西,揣進兜裡。
雖然說這樣對純潔的大章魚有種犯罪的感覺,但是以備不時之需嘛。
他甚至想好了今晚他們會怎樣躺在一起。
將兩張大床拚起來,就可以供諾斯克滾來滾去了。
然而一進門,諾斯克就自動躺進了衛生間的浴缸裡。
它似乎認為那才是自己的“床”。
醉醺醺的警官往下扯了一下領帶,沒扯開。
他有點煩躁。單手插在兜裡,指尖無意間摸到那盒東西,又像觸電般迅速彈開。
“諾斯克。”他叫它。
“嗯?”可能是酒精原因,諾斯克一躺在浴缸裡就困得厲害。它勉強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說:“我好困,我想睡覺。”
“你晚上要在這裡睡?”王景山問。
“嗯。”諾斯克把自己縮成一團,小聲說:“我在海水裡才能睡著。”
“好吧。”
王景山擰開水龍頭,冷水嘩啦啦地湧出來,很快填滿了浴缸。
他又撕開幾包酒店贈送的浴鹽,全部倒了進去。
“鹹度感覺合適嗎?”
諾斯克點頭,含糊地說:“剛好。”
它困得感覺自己下一刻也許就會失去意識,努力強睜著眼皮向人類發出邀請:
“要,一起進來睡嗎?”
“這……”其實人是不能長時間泡在鹹水裡的。
但是面對諾斯克,王景山根本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他剛脫下半截褲子,一盒彩色包裝的東西就骨碌碌滾在了地上。
諾斯克左手變作觸手,伸長幫他撿了起來。
大章魚清醒了幾分,便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小紙盒。
“景山,這是什麽?”
小電視前的觀眾們興奮起來。
[啊啊啊快點瑟瑟!]
[王警官不愧是真男人,都懷崽了居然還妄想翻身]
[放棄吧。畢竟我們諾斯克是史上最強純愛戰士]
刹那間,王景山酒醒了。
他的臉一下漲得通紅。自己……到底在幹嘛?
他瘋了吧。
他絕不能對諾斯克做出這種事。
王景山一把奪過盒子,迅速扔出窗外消滅證據。
“沒什麽。”他微喘了兩口氣,轉身走出衛生間,砰地用力關上門。
諾斯克扒拉著浴缸壁,困惑地歪了下頭。像是不明白人類為何突然拒絕自己。
“睡吧諾斯克,明天見。”
門外低沉沙啞的男聲,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觀眾打賞的戀愛腦光環起作用了hhhh
時時刻刻想與諾斯克貼貼。
不過王警官對自己道德要求還是很高的。
“他,絕不能對諾斯克做出這種事”
作者這邊采訪一下:“那如果是諾斯克對你做出這種事呢?”
王警官耳根通紅,“那,那也不行!”
第24章 發燒
婚禮
諾斯克本想爬出去看看, 但終究還是架不住酒意,最後昏沉地在浴缸裡睡著了。
它不知道睡了多久。
再次醒來時,是被自己的黏液滴醒的。諾斯克睜開眼睛, 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變回了本體。柔軟濕滑的章魚頭高高頂到了天花板上。酒店狹窄的衛生間根本無法容納它龐大的身軀。密封的空間, 完全都被深紅肉色的肢體給填滿。
它滋滋地收回七扭八歪的腕脛們,然而它們卻不聽使喚。像蛇一樣嘶嘶地蜿蜒在陶瓷地板上爬行, 想要穿過門的縫隙, 去找尋自由。
“蠢貨!”諾斯克驚慌失措地把它們拽回來,訓斥道:“你們會嚇到他的!再…再不聽話, 我就把你們剁掉!”說著,它威脅般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小販切鴨脖的動作。
也許是它凶殘的威脅起了作用,這些觸手們還是不情不願地縮了回來。
假如觸手會說話, 也許它們現在正在向它這個主人破口大罵。膽小鬼!諸如此類。
諾斯克並不在意觸手們有自己的想法。
它重新變回了人形。身上的衣服經過一夜鹽水浸泡已經微微發白, 不斷往下滴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