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人類回過頭,看到“他”那一刻眼中瞬間充滿了驚豔。
典當行店員在看到那幾顆珍珠的刹那,也倏地激動起身追了過來,爾康手:
“先生,你等一下——要不我們再談談價格……”
最後光是出售三顆珍珠,諾斯克就獲得了三十萬金幣。
它對金錢沒什麽概念,但通過典當行店員轉帳時肉痛的表情,也隱隱能察覺出這應該是很大一筆錢。
只是它搞不懂,為什麽自己千辛萬苦收羅來的寶貝罐子賣不出去。
海底遍地都是的白珍珠卻那麽值錢?
“我需要一束花、唱片機、手表。”諾斯克掰著手指算。
陌生人類立刻圍過來,說:“我可以給你買。”
“我為什麽要你買?”諾斯克眨巴眨巴眼睛,困惑道:“我現在,有錢。”
砰!在這樣清澈漂亮的紅眸注視下,陌生人立刻感到自己胸前被射了一箭。丘比特的箭。
“您需要唱片機是嗎?”典當行店員適時推銷:“我們店裡就有一台,是之前某位家境落魄的貴族少爺賣給我們的。xxx年的複古黑膠限量版,現在外面絕對買不到。”
“我,要了。”諾斯克往前推了推堆積如山的金幣,挺起胸膛問:“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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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山一路神智恍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酒店的。
他從的士走下來,甚至差點忘了付錢。
“哎,那是哪位大明星出街嗎?”的士大哥滑下墨鏡,八卦地望向對街。
王景山也下意識抬眼看過去——只見一道他無比熟悉的清瘦身影,後面跟著浩浩蕩蕩幾十號人。
諾斯克左手捧著一束花,右手拎著一大袋東西,正不斷好奇地四處張望。
而只要它對任何東西、任何店表現出興趣,它身後的“粉絲團”就會果斷地上前出擊:“買!”
“寶寶,我把這家店買下來給你好不好?”
“滾!我先來的,讓我付錢!!”人們開始推搡。
“沒事,我拿著愛的號碼牌慢慢等,只求你能回眸看我一眼。”一個西裝男深情道。
男男女女們爭著買單,討好美麗青年的場面,形成了這條gai上的高潮。
王景山:“……”
他真傻,真的。
他明知道諾斯克這張臉會惹出禍事,是怎麽敢隨便讓它待在酒店的?
王景山感覺自己腦門被驢踢了。
他此刻甚至來不及去想懷孕的事,便急匆匆走過去把帽子扣諾斯克頭上,又把口罩給它戴好。
“你回來啦!”諾斯克一臉雀躍。
王景山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就想趕緊穿過馬路回酒店。
尾隨諾斯克大半條街區的人們不幹了。
“你誰啊你!”
“先來後到懂不懂?”
“你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
雖然王景山相貌堂堂,但很顯然,他跟諾斯克這張顛倒眾生的臉比起來不是一個重量級。
他抹了一把脖子上濺到的唾沫星子,壓抑了大半天的怒火終於爆發。
“我是它爹!”他冷冷道。
人群一下炸開了鍋。
“我靠,真的假的。”
“你這麽年輕就有這麽大的兒子?”
“好像是真的……我仔細一看他倆長得還挺像。”
趁著他們嘰歪,王景山牽著諾斯克跑進了酒店。
他們一路乘坐電梯,急匆匆地刷房卡入內,看起來比準備開房的小情侶還著急。
進了房間,王景山快步走到窗邊嘩地拉開窗簾,確保街區底下的人群散光了,這才重重吐出一口胸腔間卡著的悶氣。
太可怕了。
王景山回想起剛才那個場面,又膽寒又起雞皮疙瘩。
“景山……”諾斯克叫他的名字。
王景山轉過身,視野陡然撞進一束藍色的玫瑰花。
比花更豔麗的黑發青年捧著這束花,笑盈盈地遞給他說:“fafa,送給你。”
“咳咳咳咳…”王景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孩子的普通話好像不是很標準。
“景山,你沒事吧?”諾斯克趕緊放下花,焦急地拍著他的後背。
大章魚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每一下,都差點把王景山的五髒六腑給顛出來。
“你…咳,你別拍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光。
諾斯克收回手,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希望人沒事。”
王景山:“……”
他深呼吸,又緩緩吐出。
視線落到那束花上,王景山都未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帶了多少斤醋的酸楚:“這花,是那些人送給你的?”
“不是,”諾斯克立刻說:“這是我花錢買的。”
王景山:“你哪來的錢?”
諾斯克拿出袋子,倒出來一台唱片機、一個精致的黑色禮盒,一大堆叮當作響的零碎金幣。
它在金幣堆中翻了半天,找出一本存折遞給他說:“我賣掉珍珠,他們給了我這些錢。”
王景山一看,二十多萬。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你沒事賣珍珠幹嘛?你缺錢問我要啊,我這裡有錢。”
窗外是昏暗的城市暮色,頭頂溫柔的暖色調光線打下來,將青年漂亮純粹如同紅寶石的眼瞳渲染得更加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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