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頓了一下,“好刺激呀。”
王景山:“嗯?”
諾斯克面帶憧憬:“就像偷情。”
王景山:“……”
他要去投訴!到底是哪部片子!帶壞了他單純的大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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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數月,阿德雷再次見到舊友的第一句話便是驚訝的:“你胖了。”
王景山:“…有那麽明顯嗎?”
阿德勒打量著他,笑道:“看來這邊夥食挺不錯啊。”
王景山接過行李放上馬車,“等下帶你嘗嘗。”
他要先帶人回警署安頓。路上,阿德勒遞給他一封蓋著帝國徽章的信。
“嗯?”王景山拆開,發現這是亞科斯保護區的派遣調令。
阿德勒說:“章魚島失蹤一名警官的事鬧太大了,前陣子被捅到上面。我來找你時申請了出差,剛好被派遣為本次案件的調查官。”
王景山微怔,“可是,現在那名警官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阿德勒看向車窗外流動的風景,說,“你我都知道關押他的人是史密斯教授。他應該是清楚殺了一名帝國警官會鬧出大亂子,這才把人放了出來。最近流言四起,都上報紙了,媒體還鬼扯這是一起連環章魚殺人案,鬧得人心惶惶的。我事先已經看過案子資料,在此之前,還有一對夫妻也死了。我這次來就是要順便抓到殺害他們的凶手……”
和王景山一樣,阿德勒是絕計不會相信凶手是章魚的。
況且以他的眼光來看,想要查清楚這個案子很容易。首先章魚島上是全封閉的環境,每天只有一班與外往返的航船。只要在這些人中逐一摸排、審訊,凶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王景山搖搖頭說:“你信不,要是讓你自己查,你絕對查不出。”
“怎麽可能?”阿德勒瞪眼,嘀咕道:“我以前在帝都警署的破案率也就比你低了兩個小數點。”
王景山:“其實有時候真相就在你面前,但你往往會忽略。”
阿德勒“切”了一聲,“你就吹牛吧,王大警官。”
因為有調令在,警署內的兩名警官都對阿德勒十分客氣。
空宿舍很多,他選了王景山隔壁的房間住下。來不及緩解旅途的舟車勞頓,阿德勒匆匆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提提神,便坐在桌上打開卷宗。
“佩蒂的婚禮在下周,我們得在那之前趕回帝都。”他宣布道。
王景山斜倚著門框看他,“光看卷宗其實沒什麽意義。要不,我現在帶你去見一下被害人唯一幸存的家屬?”
“好啊。”阿德勒來了興趣,哐當一下擠開椅子起身。
兩人在島上唯一的小超市買了牛奶和水果。
王景山拎著東西,帶阿德勒前往格雷的舅母家。
他們抵達時,格雷正踮著腳尖站在廚房水槽前洗碗。
舅母一開始的態度也不是很好,直到接過牛奶和水果時才露出了點笑容。
“這位是帝都來調查案件的大警官。”王景山指著阿德勒介紹完,才說:“方便找格雷問一些事情嗎?”
“好好,可以……”舅母彎腰收拾茶幾上的瓜子殼、檳榔,“等會哈,我去給你們泡茶。”
阿德勒忙道:“不用了阿姨,我們帶格雷出去說。”
“格雷,小格雷!”女人聲音一下抬高了八度。
格雷脫下手套,沉默地擦了下手,跟著兩位警官走出門。
他走在王景山身邊,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仰頭說:“你身上有章魚的味道。”
“哈哈哈,當然啦。”阿德勒笑著拍了下王景山的肩背說:“我們王警官以前在帝都,就是出了名的章魚食客。”
格雷垂眸,長而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眼中情緒。
三人在海邊找了個空石椅坐下。
這邊沒什麽人,吹吹海風,有種閑適的愜意。
阿德雷遞給格雷一瓶飲料,說:“放松點小朋友,咱們只是隨便聊聊天,你不用有壓力。”
格雷:“哦。”
“你父母去世那天,你在家嗎?”
“你在。”
“你幹啥去了?”
“買醬油。”
“聽說是你第一個發現屍體報警的,能跟我描述一下當時現場的情況嗎?”
“嗯……地上有很多黏液,他們說是章魚的。還有魚肉塊,血……”
為小孩的身心健康考慮,阿德勒也沒問多久,便和善地把人送了回去。
臨走前還往格雷兜裡塞了一把奶糖。
阿德勒走出格雷舅母家,看到王景山正背對著自己站在路邊看海。
聽到動靜,王景山轉過身,問他:“感覺怎麽樣?”
阿德勒思索片刻,道:“挺可憐的一小孩,這麽小就喪母喪父。他舅母好像也對他不怎麽好……不過我覺得他很聰明,只要熬過去好好學習,長大以後應該會有一番成就。”
王景山低頭,掂了掂腳尖。
“的確,他們說格雷的成績是年紀第一。但是,你有注意到他身上有淤青嗎?”
阿德勒愣了愣,旋即勃然大怒,扯著袖子就要往回跑:“好啊,他舅母居然敢打他!”
“不是他舅母。”王景山平靜道:“是他的親生父母。有些長年累月留下的淤青疤痕,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去除。還有,他家裡是出船捕魚的,他對章魚習性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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