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一切,褚棣荊繼續去批他的折子了,木頭看到這一幕,面色複雜地看著褚棣荊,嘴裡還在不停地唆著余味。
是給黎言的,木頭就不奇怪了,他一臉淡定地看著褚棣荊在批折子,嘴裡還充斥著糕點的味道,他知道主子一定會分給他吃的,但是他還是不能搶主子的糕點的。
黎言一躺就躺了兩個時辰,他睜開眼睛時,覺得眼睛酸脹的緊,眼前一片模糊,喉嚨也是乾澀的,不過好在他已經習慣這種感覺了,黎言撐著無力的身子起身,摸索到床邊的水,雖然是諒的,可是他也顧不得什麽涼水熱水了,端著茶盞就要遞到嘴邊。
“先別喝。”褚棣荊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床邊,他一手奪下黎言手裡的茶盞,又從木頭手中接過溫水,喂到黎言唇邊。
黎言雖然視線模糊,但是並不妨礙他認出褚棣荊,他怔了怔,還是就著褚棣荊的手喝了溫水,喉嚨好些之後,褚棣荊就一手摟著黎言的腰把人帶著靠在了自己懷裡。
褚棣荊方才一進來就看到黎言孱弱地尋著桌上的涼水就要喝,他便來不及叫來木頭,直接製止了黎言的動作。
“好些了嗎?”褚棣荊微微低頭,深邃的眼眸看著黎言白嫩的側臉,或許是還迷糊著,黎言頓了一下才沙啞道:“好些了。”
“以後這兒常備些溫水。”
“是。”
黎言聽著褚棣荊吩咐木頭的話,他緩了一會兒便要從他懷裡起來,可褚棣荊很快就察覺了,他一手強勢地把黎言重新鎖回懷裡,一邊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動。”
“衣服都沒穿好,是想受風嗎。”褚棣荊不悅地看著黎言,黎言不滿地皺眉反駁道:“哪有這麽虛弱。”
“小心點總是為你好。”
為我好?黎言忽然懷疑自己身後這個到底是不是褚棣荊了,他會說這樣的話?
“陳皮做的藥膳可是不好喝?”褚棣荊問,黎言怔了怔,自己不是跟木頭說不要告訴陳皮嗎,為什麽褚棣荊會知道?但是他忽又想到,肯定是木頭告訴褚棣荊的,畢竟木頭那麽怕他。
“嗯。”
既然褚棣荊都知道了,黎言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他只是不想陳皮因此受影響,才不許木頭告訴陳皮的。
“那朕讓他再改一下藥膳?”
“不用了。”
褚棣荊早就知道黎言會這樣說,還好他已經提前準備了糕點,只是,在給黎言養身體的這段時間,最重要的,還是要調查一下黎言中毒的原因。
“朕已經派了人去調查這件事了,你放心,朕不會讓你白白受苦的。”
調查?這件事?黎言愣怔片刻,才明白褚棣荊說的是調查下毒這件事,但是其實他也沒有多恨下毒的人,可能是因為他之前總是想尋死卻又不敢真正動手吧。
褚棣荊見黎言抿著唇,以為他是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便又道:“你若是有什麽懷疑的人,也可以告訴朕。”
“沒有。”黎言垂下眸子,想了想,懷疑的人嗎,他實在想不出來。
“沒有便算了,朕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下毒害你的。”
“嗯。”
褚棣荊說完,又把目光看向黎言,微歎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體養好。”
“……”黎言其實並不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多虛弱,他隻覺得自己比之前無力了許多,沒什麽力氣,可是他中毒之前身子也不是很好,所以他是真的感覺不出來。
“好了,躺夠了就起來吧。”褚棣荊見黎言精神好些了,,便托著他的後背將人帶了起來。
木頭見狀,立即上前來要替黎言穿衣,可是褚棣荊自然地拿起他的衣服,作勢便要幫他穿,黎言一愣,木頭更是怔住了,他趕快上前道:“陛下,這等瑣事還是讓奴才來吧。”
經木頭的提醒,褚棣荊看著自己手裡的衣服,也愣住了,他是一國之君,怎麽會想要替黎言穿衣服呢,若是傳出去了,定要被人恥笑的。
褚棣荊遲疑片刻,還是將衣服交給了木頭,木頭接過衣服後,便驚著臉色去伺候黎言了,褚棣荊徑直走出屋外,想到自己方才的不尋常,還是有些驚訝,不知道是不是從黎言中毒開始,自己就總是不自覺地想照顧他,甚至還守了他一夜。
這些事情,以前都是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
褚棣荊沒能疑惑太久,很快黎言就出來了,或許是因為消瘦的緣故,黎言的衣服都大了一圈,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褚棣荊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麽。
“那些糕點是太極殿做的,比你這兒的好吃些,你以後若是覺得藥膳苦的話,可以讓木頭去太極殿帶些回來。”
糕點?黎言對 糕點不甚感興趣,因為他和木頭一樣,用慣了芙蓉閣的糕點,便以為糕點都是甜膩的,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地向褚棣荊道了謝。
褚棣荊看他興致不高,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會怪黎言。
半個時辰之後,鍾牧進來了,不知他在褚棣荊耳邊悄聲說了什麽,褚棣荊面色一變,便回了他的太極殿。
龍驕行駛在官道上,褚棣荊面色凝重,方才鍾牧忽然進來說他派人調查的那件事有進展了,只是需要他親自過去一趟。
到了太極殿
“朕讓你們查的那件事查到了什麽?”褚棣荊一進來便對地上跪著的那些人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