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冷笑一聲,冷冷道:“陛下的底線是什麽,就是整日禁著他嗎,你難道不知道,他不願留在你身邊嗎?”
或許是“不願”這個詞褚棣荊最不想聽的詞激怒了他,他渾身的血液沸騰,再也聽不下去任何話了,可是,黎言卻在此刻抓住了他的手,手心柔軟的觸感喚醒了褚棣荊的理智,他側目,看了一眼黎言。
“陛下,這兒有些冷,我們回去吧。”黎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褚棣荊對秦霄發怒的,他只能先把褚棣荊叫走。
褚棣荊因為怒意,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目微紅,他緩緩平複著心情,他明白黎言的意思,不就是想保護秦霄嗎,那他就讓黎言如願!
褚棣荊死死拽著黎言的手腕,一路大步回了馬車上,他根本無心關注黎言是否跟得上他的步子。
黎言踉踉蹌蹌地跟著褚棣荊回到馬車上,木頭早已避嫌似的退出去了,上了馬車,褚棣荊便直接將他甩進榻上,即使有軟被做緩衝,他還是不可抑製地暈了一瞬。
褚棣荊隨即緊緊覆在他上方,他眯起危險的眸子,大力掐著黎言柔軟的下巴,黎言痛的驚呼一聲,眼眶中蓄著薄薄的一層淚水。
“委屈什麽?”褚棣荊啞聲問,黎言想掙脫他,便把頭歪向一側,可是他沒能成功,還換來了褚棣荊更加暴戾的質問:“你怎麽會委屈呢?秦霄一向對感情無意,朕不知道你用的什麽方法,竟能勾的秦霄心甘情願地為了你與朕反目,甚至不惜放棄他在軍中付出多年的心血。”
勾?
黎言放棄了掙扎,他看著褚棣荊陰狠的眼神,唇邊露出一抹苦笑,無力道:“我沒有。”
褚棣荊冷笑:“沒有?你以為朕會信嗎?既然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你來之前,他便是好好的,你來了之後,他便不顧一切與朕反目。”
“既然你說是我,那便是我,我害的秦將軍與陛下反目,陛下不如將我放了,這樣秦將軍就不會再與陛下有隔閡了。”
“放了你?”褚棣荊松開手,黎言終於被放過的下巴處立刻出現了一抹紅色,實在好看的緊,褚棣荊癡迷似的在拿出摩挲片刻,幽幽道:“言言,你還不知道嗎,朕親自去捉了你兩次,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黎言眼神暗淡下去,半晌,淡淡道:“隨你吧。”
褚棣荊深邃的目光從下巴緩緩往上移動,最後落在了黎言透紅的兩片唇上,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欲望,直接欺身上去。
“唔——”黎言剛開始還會掙扎,可是掙扎之後換來的是褚棣荊更加粗暴的對待,他索性便不掙扎了,反正他也逃不過。
不知褚棣荊侵佔了他的呼吸多久,才緩緩放開,黎言逃避似的閉著眼睛,可是,身體的感覺卻愈發明顯,他能感到自己酸軟的舌根,還有周圍都是褚棣荊霸道的龍涎香的味道。
褚棣荊仗著黎言閉著眼睛,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黎言,他被滋潤後紅潤的唇,泛紅的眼角,小巧的鼻頭也白裡透紅,這張臉上的每一處都簡直讓褚棣荊愛不釋手。
黎言的呼吸平穩的時候,便感到褚棣荊的手輕柔地放在自己腰間,正慢條斯理地解著他的腰帶,他愣怔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猛地睜開眼睛,可是,已經晚了……
黎言眼睜睜看著褚棣荊盯著手裡的玉佩,眼裡由欲望變成狠歷。
“這就是秦霄給你的定情信物?”褚棣荊在昏暗的馬車裡,像一隻隨時要發起猛攻的狼一樣,聲音嘶啞。
黎言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這不是定情信物,我想還給他的,但是他說他不要了。”
“不要了?”褚棣荊忽然將那玉佩隨意扔在一旁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你知道嗎,這是他們秦家世代傳的玉佩,你覺得,他會說不要就不要了?”
褚棣荊邊說,邊欺近黎言,直到他背後靠在堅硬的床榻上,退無可退,他還在蒼白地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那對他很重要,我真的是想還給他的……唔——”
褚棣荊再也聽不下去他的解釋了,就算他不知道,那秦霄為何要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他,黎言還貼身佩戴?!
黎言使勁掙脫著,但很快就被褚棣荊反手製在了身後,他清晰地感受到褚棣荊侵佔著他的呼吸,身下的手也不閑著,他利落地解了黎言的衣衫,然後隨意扔在一旁,用腰帶綁住了黎言的雙手。
褚棣荊眼神凶狠,密切的呼吸打在黎言脖頸間,他的雙手被綁住,渾身被侵略著,慢慢地,他終於死心,眼角滑過兩行清淚。
馬車外的木頭蜷縮在一旁,他捂住耳朵,裝作聽不到裡邊的聲音。
……
翌日
天光大亮,木頭還在沉睡著,忽然被人踹了一腳,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認出是皇上,他趕緊跪下,卻發現自己睡的腿軟了,他狼狽地想要恕罪,褚棣荊卻不耐地開口道:“不必行禮了,今日啟程,你看好他,不許讓他見秦霄。”
他說完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有,盯著他,不許漏掉一頓飯。”
第15章 上藥
直到秦霄走後,木頭才反應過來,剛剛是皇上來過了?
他不敢再猶豫,連忙拖著麻木的腿,爬上了馬車,見到黎言還好好地蜷縮在榻上,他松了口氣。
黎言好像是睡的不安穩,眉頭一直皺著,眼角也是紅腫的,木頭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忙移開眼睛,不敢再看,他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守著黎言,等他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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