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麽早就要結婚了?”聞言,沈慕蹙了下眉。
雖然他很少來公司,但是他對前台認識他並不意外 ,畢竟他的父親,很喜歡在公司裡擺放他的照片和提起他,說他是自己的驕傲什麽的。他的父親,很喜歡在公司營造一種父慈子孝的氛圍。可是,如果說新來公司不久的前台認識他不算讓人意外,可是說他這麽早就要結婚是怎麽回事?
他們不可能知道他和顧雋的事情,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的父親或者其他什麽人捏造事實,傳出他要和程霖凱結婚的消息。
本來因為被算計而感到慍怒的沈慕此時更生氣了,他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我……是說錯什麽話了麽?”前台因為沈慕的臉色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是謠言。”沈慕淡淡說了一聲,便徑直走向電梯,去總裁辦公室。
沈慕並不是太過在意禮節的人,但敲門這種基本禮節他平時還是遵守得很好的。只是今天,既傷心又生氣的沈慕直接連總裁辦公室的門都懶得敲了,直接推門而入。
沈慕進來的時候,沈修哲正在處理事情,他扶著額,面露焦慮之色。
“你還敢來找我!”見沈慕進來,沈修哲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就向沈慕丟了過去。
沈慕抬手輕松接住,面上的神情很冷:“不是您讓我來找您的麽?還給我打了那麽多語音和視頻。”
沈修哲氣急,他大力拍了下桌子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只攪黃了投標,還把公司最大的合作商得罪了!”
“哦,那又怎樣。”沈慕隨意地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翻開文件夾看了一眼裡面的文件——那是關於他和程氏集團聯姻的,上面還有沈修哲的親筆簽名。
“那又怎樣?你!”沈修哲氣得乾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沈慕面前,他歎了口氣道,“你說你拒婚就算了,哪怕你好好和人家商量,說明理由呢。可是你倒好,直接用精神力攻擊人家,我聽說他都昏過去了!你這讓我怎麽對霖凱的父親交代,怎麽和程氏交代!”
即使沈慕和沈修哲之間的關系並不像沈修哲對外營造的那般和睦,但是聽沈修哲這樣說,沈慕的眼眸中依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受傷。
“您想的就只有這些?”沈慕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把文件夾摔在了地上,“所以,為了所謂的集團的利益,您就可以未經過我同意,就將我的婚姻許諾出去。大概是知道我不會願意,所以騙我回來,還給我下那種藥!都什麽年代了,還來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套?”
沈修哲先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沈慕摔在地上的文件夾,隨後又因為沈慕的話愣了好幾秒鍾。
“你說我給你下了藥?”沈修哲皺眉。
“難道您沒有?”沈慕嘲弄道,“當年您不就對我母親這樣做過麽?這次只能算是故技重施吧。”
“沈慕。”沈修哲目光灼灼地看著沈慕,正色道,“我沒有。我只是接你回來和他吃飯,但是下那種藥,絕對沒有。我是你的父親,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沈慕輕輕蹙了下眉,他聽沈修哲有些焦急地說道:“你現在看起來沒什麽事,那你昨天和誰……”
“和誰也不關您的事。”
“讓我看看。”沈修哲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拉沈慕。
沈慕下意識地躲開了:“您說不是您,可是,我從學校到飯店的這段時間裡,就隻喝過您飛梭上的水,還是您主動遞給我的。”
“那瓶水……”沈修哲三步並作兩步往外走,“走,跟我去飛梭上拿。”
沈慕快步跟上沈修哲,他忽然發現,事情和他推測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們二人打開飛梭的門,發現那瓶水已經不在飛梭上了。可是那天,沈慕喝了小半瓶水後,明明沒有帶下飛梭的。
這架飛梭是很先進高級的型號,有個人識別系統,只有飛梭的主人才能開啟。
“你知道是誰拿走了水嗎?”沈慕問道。他其實很清楚沈修哲應該是知道的,沒有他在場,別人是打不開他的飛梭的。就算沈修哲當時沒注意到,但他應該也記得誰和他一起來過飛梭這邊。
可是沈修哲並沒有立刻給出肯定的答案,更沒有說是誰。他只是沉吟著,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調監控吧。”沈慕道。看沈修哲的表情,他已經猜到了大半。這飛梭裡是帶監控的,如果此時調監控的話,他知道大概會在監控中看到誰的身影。當然,大概率,這段監控已經被刪除了。
“什麽?”沈慕的話讓沈修哲眉頭緊蹙。
“怎麽?不是說不是您下得藥?”沈慕一隻手隨意地扶在飛梭上,頗有些不耐煩地敲著,“現在水不見了,您似乎也說不出是誰拿走的。難道不應該調監控查一下?”
沈修哲沉默了幾秒,歎了口氣道:“好。”
二人查看監控記錄。和沈慕預料的一樣,監控被刪除了。刪除的人不僅刪去了拿水的那段監控,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具體的時間,他刪了整整一天的監控。
“解釋一下?”沈慕抱臂看著沈修哲,在等他解釋。
“這……”沈修哲支支吾吾,一看就是在想怎麽編。
“算了。”見狀,沈慕也不想多言,只是將飛梭中的監控記錄儀摘了下來,“這個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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