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薑撥弄著水面, 精神力一個波動, 憋了好幾年的窮奇出現在他肩膀上。
黑色的窮奇縮小後圓滾滾的,踩在明薑白嫩的皮膚上, 對比異常明顯。
“吼!”窮奇甩著翅膀,但縮小後的他的聲音也沒了那麽凶猛, 而是帶了些稚嫩。
“氣什麽,不就是被關了幾年。”明薑抬手去摸肩上的那隻窮奇,帝休樹的安撫力讓暴躁的小窮奇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嗷嗚!”舒服完的窮奇又氣憤在明薑肩上蹦躂。
“帝休樹比你好用。”明薑靠在浴缸裡閉上眼睛, 享受著熱氣的蒸騰帶走疲憊, “再說了, 帝休樹不是一直在陪著你,我隻放出了帝休樹上的藤蔓。”
“嗷嗷!”窮奇依舊沒有消氣,抬爪就要去劃明薑的脖子,結果剛有動作就被藤蔓捆了個嚴嚴實實。
帝休樹自窮奇身邊出現,安撫著窮奇的小情緒。
窮奇的翅膀被藤蔓捆在背後,像隻倒掛雞一樣被帝休樹掛在半空中,黑色的小虎爪蹬了半天也踩不到明薑的肩膀。
明薑從水中站起,水痕自上而下從白瓷一樣的皮膚上滑落,再回歸浴缸的水中。
一旁吵架的窮奇突然消失,明薑隨手拿起一旁浴袍套上,光腳走出浴室。
在浴室之外,被明薑隨手放置在桌上的終端已經亮起,那是收到信息的提示。
明薑拾起桌上的終端,虛擬光屏就出現在眼前,一起出現的還有接收到的信息。
是陸凜的信息。
[陸凜:開門。]
明薑滿頭問號的打開了門,直直的撞上站在門外的陸凜身上。
陸凜一手扶住明薑,後退一步拉開了和明薑之間的距離。
明薑:“陸凜上將,你怎麽來了?”
陸凜沒有回答,目光在明薑還滴著水的濕發上看了一眼,又越過明薑看向屋內,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明薑側身讓出了進門的位置,看著陸凜走進屋內又隨手關上了房間舷門,金屬舷門合上時微弱的嘀嘀聲讓明薑側目。
明薑看著陸凜依舊站著,說了句隨便坐以後,去浴室拿了條毛巾搭在頭上任毛巾吸水。
看著明薑沒有一點要擦拭頭髮的意思,提醒他:“不及時擦乾頭髮的話,容易生病。”
明薑詫異地扭頭,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還讓頭髮上的毛巾滑落到手中。
“雖然我的體型沒有陸凜上將這麽健壯,但也絕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病。”
說完,明薑糊弄地拿著毛巾擦了擦發尾。
但一等他松開毛巾,又有水珠慢慢沁出發尾滑落到地上。
明薑剛想問陸凜過來是有什麽事情,余光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站起,這讓明薑謹慎地猛然防備。
結果陸凜只是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後,再拿走明薑握在手上的毛巾。
濕漉漉的發尾被裹入毛巾輕輕擦拭,就在明薑愣神的這幾秒內,吸水性很好的毛巾已經將他的頭髮上的水珠擦拭得差不多了。
陸凜手腕一轉,毛巾被方方正正地疊好放在一旁的桌上。
明薑:???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又回頭看向陸凜,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行為。
“陸凜上將過來,不是為了給我擦頭髮的吧。”明薑走到桌邊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桌子中間的毛巾上。
毛巾疊得很整齊,就像售賣時的樣子。這和明薑的行為截然不同,他更喜歡將用過的東西隨手一放。
“來看看你。”陸凜的嗓音緩而低沉,像是在耳邊輕語。
這話聽起來很曖昧,但明薑知道他說的看看是什麽意思。
“很抱歉,或許之前應該聽你的。”明薑揉著眉心,他是沒想到奉天教堂居然會出現在比賽中,為了攔住獨角獸去偷襲阿洛伊斯,連窮奇的存在也顧不上隱瞞了。
陸凜:“是的,隱瞞這件事情並不會讓你輕松多少。”
明薑支著下頜骨斜睨著陸凜:“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你已經提前知道了我身份的事情,放心。”
他以為陸凜過來,是想和他談這件事情。
幫著自己隱瞞身份對陸凜來說,應該算得上欺瞞洛特斯皇室的罪責了,即使有無數戰功加持的陸凜,也會被克洛斯指責。
“不用,我會和陛下坦白。”陸凜一板一眼地說道。
早在來找明薑之前,陸凜就已經將事情原委告知了克洛斯。
明薑訝然了一秒,但又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陸凜身為帝國軍人的原則。
明薑歉然的往陸凜身邊靠近了些:“很抱歉,我可以為你多做一些精神力安撫作為歉意禮物,如果你需要的話。”
“你是三殿下,這不可以。”陸凜如果早就知道了明薑的身份,絕對不會在之前去找明薑處理一身的精神力紊亂。
“我的身份和精神力安撫有什麽關系呢?”明薑茫然費解,他說,“而且,你的精神力紊亂比阿洛伊斯要嚴重得多,如果不及時排解,以後肯定會出事情。”
事實上,明薑能夠大致猜到,陸凜的精神力應該早就不受控制了。
那個莊園地下室顯然就是為了陸凜所建。
看著陸凜擰著眉頭還想反駁,明薑繼續開口:“而且,我們之前的合作還可以再商量。”
之前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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