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因為克洛斯是他的父親,更因為克洛斯是洛特斯帝國的君王。克洛斯一死,那麽各種混亂會讓更多人緊跟著一起死去。
“他不會讓自己成為毀滅億萬人性命的存在。”
愛德華沒想到明薑給出的答案是這個,他木楞的望著明薑。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明薑說道,“你應該知道了我是誰,而且……你被脅迫了?”
“很久。”愛德華乾脆攤牌,“算不上脅迫,時間已經很久了,但之前他們要求我做的都是一些無關重要的小事,絕對沒有危害到基地的安危。”
明薑想了想,道:“你願意和我以及陸凜上將談一談嗎,或許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被拯救出來。”
愛德華提不起什麽興趣,他垂著腦袋很是頹廢:“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不可能的。”
“我找了她十幾年,都沒有找到他。”
“他將她藏得很深。”
“我找不到她,我救不了她。”
“不試試怎麽知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做他們要求的那種事情了。”愛德華仰起頭,明薑看到他眼角滑落一行淚水。
“你說得對,如果是她,她寧願自己備受折磨地死去,也不會答應讓我做那些事情。”
明薑的話像寒風一樣將愛德華吹醒了:“既然無論如何她都會備受折磨地死去,那為什麽不試試再救她一次呢。”
愛德華眼睛微紅的看著明薑:“你說……什麽?”
“既然她怎麽都會死,那不如嘗試別的方法。”明薑說道,“我會和父親說,洛特斯會全力協助你救助,前提是你配合陸上將和父親將你背後的力量揪出來。”
愛德華沉默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告訴明薑他現在的心情。
“好,我答應。”愛德華說,“但你們要帶上全信號屏蔽儀器。”
……
愛德華知道陸凜會來的很快,但沒想到訓練剛結束,明薑就帶著他從七彎八拐的避開了巡回組,去了單人宿舍的盡頭。
陸凜的宿舍房間裡面積不大,站著三個大男人實在有些擁擠,明薑一邊喝著自己的營養液,一邊坐在床上節省空間。
愛德華主動開口,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血緣和名義上的父親是加德納議員,他其實是在奉天教堂的扶持下坐上議員位置的,洛特斯調查奉天教堂多年,應該很清楚奉天教堂的爪牙是如何地多。”
陸凜問他:“是哪些人?”
“我不知道,他們的聯系方式很特殊,一般都是奉天教堂單方面聯系我們。”
陸凜:“加德納議員是怎麽聯系你的,基地應該不允許使用終端。”
愛德華垂在身側的手抬起,露出了手臂上的傷疤。
“他從奉天教堂那邊拿到的芯片,植入到血肉中,必須要最頂級的屏蔽儀才能屏蔽掉信號。”
怪不得對方當時有那樣的要求,明薑有了答案:“那你回去怎麽告訴對方失去一段信號。”
這時候的愛德華才流露出一絲輕松:“這個簡單,只要和他說我又調戲你,然後被陸凜上將帶到訓練室對打就好了。”
這說法,還真是熟練的不行。
陸凜打斷兩人的對話,他問愛德華:“你是自己選擇來到IQK星系的防守基地,還是被安排進來的。?”
“被安排。”愛德華說道,“我還沒有找到她,怎麽會選擇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陸凜:“那你這次被安排的任務是什麽?”
愛德華瞥了眼明薑:“帶走他。”
這個任務不難猜,從愛德華之前試問自己的問題就能想到。
明薑說道:“很難行動,我的實力不是你能輕松帶走的,對方還有別的手段吧。”
“他們打算將複蘇在艾爾聯邦的那隻母蟲引到這裡來,基地還有別的奉天教堂人,他們打算趁著蟲族入侵的混亂將你帶走。”
“什麽?”
明薑早知道奉天教堂很瘋狂,但沒想到他們居然打算將最危險的母蟲長距離運輸。
“這中間得填上多少人人命。”母蟲對普通蟲族有著天然的吸引力,運輸驅趕母蟲的過程中,這些人肯定會不斷被蟲族攻擊。
如果他們的行動路線靠近人類居住的星球,這些蟲族還會去攻擊星球,那樣的話死掉的人會不計其數。
而這麽瘋狂的行動,只是因為奉天教堂想要明薑。
更明確地說,想要明薑的基因,想要明薑的身體做實驗。
愛德華倒是露出嘲諷地笑:“人命?奉天教堂的手上最缺的大概就是人命了。”
陸凜倒是安靜的聽完愛德華所說,沒有什麽太起伏的表現。
但明薑仍然看到對方緊握的拳頭和手背上的青筋。
陸凜:“基地的那個奉天教堂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但我可以將他引誘出來。”
“確定嗎?”
“當然。”愛德華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要小瞧我的偽裝能力,不然我也沒法在你和那老頭之間生存這麽久。”
聽到愛德華的這個回答,陸凜也陷入了沉默。
明薑:“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的‘她’是誰?”
愛德華原本就艱難維持的笑緩緩消失,他怔怔的看著明薑的眼睛,似乎透過明薑在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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