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被困在霍南手下的寒星就吃了他們不少苦,名聲盡失。
現在……寒星反倒有些期待他們的表現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鈴聲。
寒星站起來,走過去,推開門,撿起遞上的那一卷報紙。
星際時代,幾乎所有信息都變成了智腦上的一行字,只有晨報這個古老的習俗,奇跡般地留存到了現在。
當然,這種習俗隻存在於普爾星這個幾乎被遺棄的垃圾星球,和它那落後的要死的科技離不開關系。
寒星關上門,轉過身,滑坐在床腳。
“消息到了,”寒星向著空中舉起了那份報紙,“一起來看看吧,龍神大人。”
沙沙伯格稍微移動了一下視角,將視線移到寒星手部的位置。
寒星手裡拿著的……是什麽?
寒星沒有說話,緩緩攤開了手中的報紙。
上面的內容,讓沙沙伯格的瞳孔緊縮。
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身穿西裝的高大男人,把一個穿著紗裙的少女的頭,用腳在牆上碾著的照片。
畫面是一片赤紅,鮮血淋漓。
下面還配字:“貴族普拉家族霍南公子遇害!生前竟做出這種事!”
“這就是我殺死的那個家夥,龍神大人,他的名字叫霍南,”寒星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張圖片只是他害死的那些人的冰山一角,那個混帳和他的家族的罪孽,死十次都洗不乾淨。”
真沒想到,這家不要命的報社膽子竟然這麽大……
寒星低垂著眸子,有些滿意地這麽想著。
霍南這個人,沙沙伯格是有些印象的。
他依稀記得,這個人在寒星剛剛搬過來的時候,來找過他。
他們當時說了什麽?寒星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那個霍南離開的時候,好像還甩下了一句……很難聽的話?
沙沙伯格想起來了。
【那天,】他問,【是他,欺負的你嗎?】
寒星被他問的愣了一下。
“是……他。”他下意識地回答。
沙沙伯格的呼吸一窒。
就當沙沙伯格不知道做什麽反應的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沙沙伯格也因此得到了喘息。
他的身體往後一靠,伸出手扶住了額頭,仰頭看著神殿的天花板:“這都是什麽事啊……”
“您覺得呢?”神樹自然而然地接過話茬。
“啊,”沙沙伯格歎了口氣,“其實我倒是感覺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驚訝。”
“驚訝什麽。”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家夥,”沙沙伯格有些失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神樹沉默地抖了抖葉子。
“他那時,手裡拿著的東西,是什麽?”沙沙伯格問道。
“報紙,”神樹如實回答,“作用類似於獸人世界的布告,上面刊登最新的新聞。”
“他沒有直接告訴我,他讓我看了那個什麽報紙,”沙沙伯格輕聲說,“他不相信我。”
“您變聰明了,”神樹讚歎道,“竟然連這都能看出來。”
沙沙伯格:……
“陛下,人家可沒有相信您的理由。”
“突然出現的,沒有實體的奇怪家夥,莫名其妙的給予自己幫助,”神樹慢吞吞地說,“任誰都不會放心的。”
“啊?”沙沙伯格扭過頭,看起來有些驚訝,“原來他是這麽想我的嗎?”
“……這只是我的猜想。”
“沒有實體……”沙沙伯格單手拄著下巴,若有所思。
“啊,對了,陛下,”神樹又說,“您昨天放走的那個獸人,今天貌似又來了。”
沙沙伯格的思緒一收,猛地抬頭看他。
“他還帶了其他獸人過來,不過只是在山腳下逛了幾圈,沒有上來,”神樹解釋道,“我在山腳下的那些小樹們感覺到了。”
“他想幹什麽?”沙沙伯格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讓他遠離高山神殿嗎?”
“不知道,”神樹回答,“神樹也看不透人心。”
“這幾天多注意一下吧,”沙沙伯格坐直身體,“那幫獸人們是傻的嗎?”
神樹沒有回復,只是抖抖葉子,示意自己知道了。
*
寒星打開門,看見了站在門外的盧集斯。
到底還是被他找上門來了啊……
寒星眸色微沉,注視著眼前這個神色慌張的男子。
他用手指,輕輕揩過臉上未擦乾的血跡。
“是你……拿了對吧,”盧集斯低下頭,聲音顫抖,“你知道的,那塊表。”
寒星看著他,沒有回答。
“一定是你,對不對?”盧集斯猛地抬起頭,雙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死死地禁錮住他,“還給我!你這個卑劣的下等人!把我的手表還給我!”
寒星微微側過了頭,感受了一下,確認了那道窺視的目光已經消失後,才回過身,伸出手拽住盧集斯的衣領,很輕松地掙脫了他的雙手,將他反手摔在地上。
盧集斯疼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別隨便碰我,”他的眸子劃過一道嫌惡,“髒死了。”
這麽說著,他蹲下了身子:“我這裡可沒有什麽你的手表。”
“我這裡只有霍南先生的手表,盧集斯先生。”
盧集斯因為疼痛無法回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