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伯格眉心一跳,瞳孔緊縮:“什麽意思?”
“不過這只是猜測,”神樹說,“我的辦法就是,等到結界被衝破的那一刻,也就是您在這裡的信仰之力的崩塌的那一刻,您或許可以從這個時空裂縫離開。”
“這只是你的猜測,”沙沙伯格轉過身,“你其實也沒有任何把握,對嗎?”
神樹沒有回答。
“可以一試,”沙沙伯格這麽說,“只是,我就是真到了那一邊,估計也活不下去,那邊可沒有足夠的信仰支持我的存在,而且我的神格到時候或許也……”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算了,就這麽辦吧。”
只是可惜不能給那些無禮的獸人們一個教訓了。
他現在的氣也消了,自然也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多麽的愚蠢。
“那麽,你怎麽辦?”沙沙伯格問神樹,“還有,所謂的犧牲是什麽?”
神樹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回答說:“我自然有辦法,就不勞陛下費心了。”
“也是,”沙沙伯格也沒有追問,“反正你這麽聰明,肯定早就想好了自保的方法。”
不然也不會從上次龍神的災難中存活下來。
沙沙伯格深吸一口氣,情緒也算是重歸了平靜,開始往宮殿走去。
神樹沒有動,而且目送著他離開,抖了抖枝葉,然後轉過身,注視著這個時空裂縫。
“波波卡拉大人……”它說,“我不會再次辜負您的良苦用心的。”
*
寒星背靠在房間的門口,低著頭,直愣愣地盯著空蕩蕩的懷中。
就在剛剛,他踏入家門的一瞬間,小金龍再次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空落落的指尖,似乎還回蕩著小金龍尾巴的觸感。
又是這樣……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沙沙哥哥,一直在他的身邊。
錢……沙沙哥哥提過,他需要大量的金錢。
那是不是,只要他足夠富有,可以支撐得起沙沙哥哥過來的開銷,他就能一直在他身邊了?
還是……沙沙哥哥根本就不想在他身邊。
寒星不知道,他的眸中劃過一抹暗色。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他竟然對這條金龍產生了這種齷齪的情感。
應該是在那個火場裡,人形的金龍抱住他,他雙眼朦朧的那一瞥。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願意不顧一切的,過來拉他一把。
一眼萬年,好像從那時起,自己就栽了。
他有好多次都沒有控制住自己,情不自禁的親吻下去,也有過好多次的試探。他能夠感覺到,沙沙哥哥對他的縱容。
這種感覺是愛情。
寒星捂著臉,身體順著門板滑了下去,屈膝坐在地上。
不會錯的,他愛上了金龍。
雖然自己上輩子從來沒有考慮過情愛一事,當然,在那種環境下他也沒有機會考慮,但見的也多,能分得清這種感情。
但他也明白,沙沙哥哥對他似乎沒有什麽那方面的欲望,更別提什麽愛情了。
他的多次主動親吻,對方那裡可是一點起伏都沒有。
這沒來由地讓寒星感到有些挫敗。
他用手捂著臉,半晌沒有抬頭。
再次抬頭時,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喜歡什麽,就一定要想辦法搶過來。
這是寒星上輩子得出來的道理。
他感到有些煩躁,伸出手,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兜裡。
可他沒有摸到他想要的香煙,手指碰到的,只有剛剛從阿爾卑斯那裡拿來的磁盤。
對了,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需要那玩意兒了。
香煙這東西,是寒星上輩子從吉沃特手裡逃出來後,在地下街染上的壞毛病。
現在也沒必要了。
他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待沙沙伯格再次打開屏幕,就看到了寒星坐在地上,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
【怎麽了這是?】他連忙問道,【怎麽不開心啦?】
寒星抬起頭,看著空中的那行字,眸中神色莫名。
片刻,他緩緩開口:“因為您突然消失了,我有些難過。”
話說得很直白。
沙沙伯格愣住了。
“我想讓您一直在我身邊,”寒星喃喃地說,“我該怎麽辦才好呢……”
【我就在這裡呀,】沙沙伯格感到有些奇怪,【一直在看著你呢。】
“我當然知道這個,”寒星衝空中伸出了手,“您結婚了嗎?沙沙哥哥。”
【啊?】沙沙伯格愣了愣,【怎麽可能,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啊。】
怎麽突然問這個了?
沙沙伯格有些不解。
“那可真是太好了,”寒星卻笑了,“那您覺得,我是您的什麽人呢?”
這個問題,寒星在之前已經問過一次了。
他記得,沙沙伯格當初給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寒星這次不想聽到這種回答。
於是他給出了選項:“親人,愛情,朋友,還有……寵物。”
他仰起了頭,拉長了調子:“您選一個嘛。”
沙沙伯格瞳孔地震,他看了看寒星,有些不知所措:【我……那,那你覺得我是你的什麽人呢?】
寒星看著半空,目光閃了閃,慢吞吞地豎起了兩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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