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沙沙伯格閉上了眼睛,“無所謂了,這麽多年,我也累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神樹沒有回話,空氣一時陷入了沉默。
“啊對了,”神樹突然說,“您說他叫你……哥哥?”
“可您的年紀……都可以當他的祖宗了啊陛下。”
“……你閉嘴。”
一龍一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漸漸的,沙沙伯格的眼皮子發沉,睡了過去。
*
沙沙伯格是被宮殿外刺眼的日光晃醒的。
他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摸到了那塊水晶板,一屁股坐回了王座上,打開了水晶板。
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只是當他看到了水晶板中的景象時,目光卻不禁一顫。
寒星站在房間的門口,門外,有著統一著裝密密麻麻的人群,正氣勢洶洶地圍堵著寒星。
寒星看著眼前的這些家夥,目光低垂,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
“就是他,諸位大人,”盧集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寒星,“就是這個小混蛋偷走了霍南大人的手表,我都看見了!一定也是他……霍南大人的死一定和他脫不開關系。”
他說話間,寒星微微低垂著頭,不緊不慢地摘下了手腕上的手表,手指一勾,舉了起來。
“你說的是這個嗎?盧集斯?”寒星慢吞吞地說,目光劃過一抹玩味,“對,你說的沒錯,是我偷的怎麽樣?”
“他承認了!”盧集斯立刻說,“大人們,抓住他!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穿著華麗的胖子一拳打倒在地。
“是誰允許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胖子吹胡子瞪眼,“你這卑劣的下等人。”
卑劣的下等人……
這不是盧集斯那天對自己的稱呼嗎?
這麽快,就反噬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寒星笑了。
“你笑什麽,你這個小雜種,”胖子突然轉身,用手指指著寒星,“沒有說你是不是?”
“不要這麽激動嘛,大人,”寒星似乎有些無奈的舉起雙手,用妥協的語氣說著,“我跟您走就是了。”
胖子激烈的語氣一頓,他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
他倒背著雙手,轉過身,揮了揮手:“把他拷走。”
兩邊如狼似虎的警衛立刻撲了上來,把寒星按到在地。
寒星似乎聽到了自己骨頭髮出了咯咯的聲音。
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他強忍住了。
可看到了這一幕的沙沙伯格卻說什麽也坐不住了。
他“蹭”的一下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攥緊了拳頭,目光死死盯著屏幕中的人們。
你們……怎麽敢的啊?
他的手指急切地在屏幕上點著,想要做些什麽,卻始終無濟於事。
“陛下,冷靜,”神樹的聲音傳來,“您再好好看看。”
待沙沙伯格把目光再次移到屏幕上的時候,就發現寒星已經站了起來。
“我認罪了……大人,”寒星的聲音聽起來微微顫抖,“您把我帶走吧……”
為首的胖子皺著眉頭打量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上了懸浮車,一邊吩咐到:“把這小子送到普拉家族那邊,讓他們處理去!”
“還有,”他將目光移向了一旁跪在地上的盧集斯,“把那小子也帶走。”
“大人!大人!我……”盧集斯拚命掙扎著,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警衛們摔進了懸浮車裡。
輪到了寒星,寒星沒有做任何掙扎,乖乖巧巧的自己走上了懸浮車。
只是在上車之前,他回過頭,仰著腦袋,看向天空。
屏幕外的沙沙伯格,和他對上了眼,整個龍不由得一驚。
下一刻,他看到寒星的嘴唇微張,無聲地說著什麽。
“我、沒、事。”沙沙伯格看到他這麽說著。
沙沙伯格身體後仰,癱坐回了王座上。
“他說他沒事,”沙沙伯格皺著眉頭,“可他那副模樣怎麽也不像沒事的啊……那幫人,那幫人是怎麽回事?”
“老樹,你知道嗎?”
“不。”神樹言簡意賅。
“啊……”沙沙伯格煩躁的用手指關節敲擊著屏幕,“那我應該做些什麽啊……”
*
寒星和盧集斯關在了同一個車廂。
他不緊不慢地走上車,關上車門,緩緩坐在了盧集斯的對面。
“你說你掙扎做什麽?”寒星這麽說著,“還不如乖乖服從他們,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盧集斯的情緒很激動,“你這個畜牲,你這個無恥的小雜種!你害了我!”
“或許吧……”寒星慢悠悠地說,“不過不是你去揭發的我嗎?”
“可他們為什麽抓我!”盧集斯看起來快瘋了,“明明應該是你……”
“東西可是你偷的,”寒星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你也來一起承擔罪責,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你很倒霉啊。”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些所謂的憲兵和警衛們,在這方面真的會有所謂的正義感吧?”
“特別是,面對涉及到和貴族之間的利益糾葛的事情,他們可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怪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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