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麽……隕落的?”沙沙伯格愣了一下,“神明……也會死的嗎?”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年歲尚淺,意識也不太清醒,”神樹解釋道,“隻記得是一天早上,她突然消失了,就是這樣,我對她的記憶,其實並不太多。”
沙沙伯格皺了皺眉,單手扶住額頭,捏了捏眉心。
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確實讓他有些震驚。
“所以,這片龍鱗,”沙沙伯格攤開了掌心,“它屬於我的……前任?它的年齡比我還大?”
“是的。”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獸人是怎麽得到這片龍鱗的?”沙沙伯格側過頭,看向神樹,“就連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你還有什麽關於那位波波卡拉的信息嗎?”他問。
“沒有,她消失得很乾淨,”神樹晃了晃枝丫,語氣有些遺憾,“我沒有留下任何關於她的東西。”
沙沙伯格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
“知道擁有這片龍鱗的那個獸人是誰嗎?”神樹問。
沙沙伯格搖了搖頭:“那個人沒有說,但他提到了山腳下……”
神樹頓了頓:“您好像想到了什麽?”
沙沙伯格抬起頭,手指輕點著王座的扶手:“也只是一個猜測,不一定對。”
“前幾天總是出現在我這裡的那個老混蛋,艾因。”
“您打算怎麽做?”
“不知道,”沙沙伯格歎了口氣,癱倒在王座上,“現在外面沒有天災,我不能隨意離開這個高山神殿,只能等那個老東西再次找上門了。”
“現在我什麽都做不了。”
“老樹啊,”沙沙伯格睜開眼睛,注視著宮殿金色的天花板,聲音聽起來有些恍惚,“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高山神殿的結界,到底是來保護我的,還是用來囚禁我的。”
神樹沒有回答。
*
沙沙伯格再次打開水晶板的時候,發現寒星似乎是剛剛醒,他坐在床上,頭髮是亂蓬蓬的,眼神還有些迷離。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看起來,寒星昨天確實是累壞了。
沙沙伯格昨天買的那些東西,應該也已經送到了門口。
寒星托著疲憊的身體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視線。
莫名的,他感到了有一些安心。
“早上好,沙沙哥哥。”他仰著頭,打了聲招呼。
【不早了,】沙沙伯格被他逗笑了,【快要中午了。】
寒星的眸中劃過了一抹震驚,他扭過頭,看向床頭的表,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等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
想到這裡,寒星的臉色變了變,臉頰處漸漸爬上了一抹紅暈。
他有多久沒有給自己做……那種事了?
該死的,昨天晚上自己那是怎麽了,沙沙哥哥給他療傷,然後自己……怎麽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身體,怎麽樣了?】看到寒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沙沙伯格擔憂地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看到這行字,寒星梗了一下,迅速抹了抹臉,語速飛快地回應:“我沒事。”
這麽說著,他也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那股因為受傷而產生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酸軟感覺,不過以寒星的忍耐力,這種感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問題不大。
他轉過身,準備下床。
只是視角一變,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直窩在角落裡的阿空。
沙沙伯格自然也看到了。
阿空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一動不動,也不見一點呼吸的起伏,似乎一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
不……不能真的死了吧。
沙沙伯格嚇了一跳。
寒星皺了皺眉,穿好鞋子,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面前,幽幽地問了一句:“死了沒?”
阿空聽到聲音,這才微微一動,幅度很小的,慢吞吞地抬起頭。
“只剩一口氣了啊。”寒星低下頭看著她。
【門口,有東西。】沙沙伯格打字提醒道。
寒星呆了呆,繞過了阿空,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門口的架子上,大包小裹地擺放著一堆東西。
“這都是您買的?”寒星的目光微動。
【嗯。】
寒星感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抿了抿唇,憋了半天,才緩緩吐出:“……謝謝您。”
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架子上的東西,轉身回到了房子。
他再次繞過阿空,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袋子。
是草莓味的蛋糕……是他喜歡的東西。
他又打開下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兩大盒藥。
“啊……”寒星愣了一下,“沙沙哥哥,我的傷已經好了啊。”
【給她用,】沙沙伯格解釋道,【她看起來,傷得也不輕。】
她?
寒星迅速把目光移向了角落裡的阿空,攥著藥盒的手,微微顫抖。
沙沙哥哥的這個東西……是買給那個家夥的?
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湧了上來。
搞什麽啊……這才過了多久,就開始在意起了那個家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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