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手腕上的手鏈已經被拿掉了。
他甩了甩手,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星星果然舍不得欺負他。
就當他這麽想的時候, 他便聽到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寒星進來的時候,看到沙沙伯格,頓了一下,徑直走了過來,然後俯下身, 在沙沙伯格臉上親了一下。
沙沙伯格咧了咧嘴,正要笑, 卻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下一刻, 哢嚓一聲,自己的左手就又被拷住了。
沙沙伯格:……
“星星,”沙沙伯格梗了梗,“你怎麽又欺負我。”
“沒欺負你。”寒星這麽說著,把衣服一脫,整個人跨坐在沙沙伯格的身上。
沙沙伯格能猜到他想要做什麽,自從他回來後,寒星在這方面的欲望就好像變得……格外強烈,哪怕自己還在沉睡中,寒星小手也一直都不怎麽老實。
雖然他確實很開心啦……但他擔心,這麽做下去,星星的身體怕是會受不住。
人類是很脆弱的,沙沙伯格一直深信這一點。
於是他輕輕推了推寒星,然後手臂一用力,把他鎖在了懷裡:“今天不可以。”
“為什麽?”
“昨天明明剛弄完呀,”沙沙伯格的下巴蹭了蹭他,“不能太頻繁的,對你的身體不好。”
“昨天?”寒星抬起頭,熱氣撲撒在沙沙伯格的鼻尖上,“昨天你不是睡了一整天嗎?”
“我是睡著了,但是我的……我的那裡沒有,我是有感覺的,”沙沙伯格委屈地說,“而且,你這是乘人之危,趁我睡覺對我做壞事。”
這麽說著,沙沙伯格又晃了晃被鎖住的左手:“這個,昨天不是已經摘掉了嘛?”
“啊,昨天你畢竟是睡著了,我怕一直戴著會傷到你,就趁你睡著摘掉了,”寒星頓了頓,又說,“不過既然你說你睡著了還有意識,那這個東西以後就不用摘了。”
沙沙伯格眨眨眼:“那……那我豈不是以後都不能離開這裡了?”
“嗯,”寒星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別想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說到這裡,寒星停頓了一下:“你的眼睛怎麽樣了?看得到嗎?”
沙沙伯格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聞言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哦,是嗎,”寒星小聲說,“那就可惜了,你快點好起來,我好穿兔子裝給你看。”
“兔子裝?”沙沙伯格不解,“為什麽要穿兔子裝,兔子不是食物嗎?”
寒星:……
寒星梗了梗,沒等沙沙伯格繼續說出更氣人的話,就仰頭吻住了他。
一吻結束,沙沙伯格不知怎麽的,愣了好久,然後突然問懷中人:“我們現在在哪裡呀。”
寒星抬眸看他,伸出雙手托住了他的臉頰:“我們在阿爾卑斯的母星,也就是一開始發現空間力的地方。”
沙沙伯格張了張嘴:“……啊。”
寒星慢吞吞地,跟講故事似的,把這個星球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沙沙伯格。
他倒是難得這麽耐心。
沙沙伯格聽完他的說法,沉默了片刻,小聲說:“這麽說來,是我連累了這個星球的人。”
寒星皺了皺眉:“你怎麽會這麽想,別把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沙沙伯格歎息一聲。
寒星不想看到他這副樣子,他難過,寒星心裡就想被揪住了一般,他正想著安慰沙沙哥哥的法子,沙沙伯格卻突然說話了。
“所以說我那是候的信仰之力,”沙沙伯格問,“就是這些幸存者們為我祈禱來的?”
“嗯,”寒星看著他,點點頭,“當時情況緊急,是我叫盧集斯和阿空來召集這些人來為你祈禱的,盧集斯在這裡還算有點名頭,他的話,再加上阿空一頓糊弄,人這些人便幫忙了。”
沙沙伯格輕聲問:“那你這幾天一直都在……”
“嗯,在處理這些幸存者們的事,”寒星一五一十地說了,“既然當初糊弄地用了他們的信仰之力,就總得做些什麽來維持這份力量。”
他怕失去了這份信仰之力,沙沙哥哥會出什麽意外,他不敢賭,作為一個人類,他只能盡量地為愛人規避風險。這幾天便和盧集斯一起,和幸存者們重新建立起了城市的秩序。
說是重建,一切都還在開始階段,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他這麽想著,卻感覺到自己的頭被揉了揉。
沙沙伯格摸著他松松軟軟的頭髮,柔聲問:“你累壞了吧。”
“還好,”寒星倒是沒什麽,“你不用管這些,你好好休息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沙沙伯格卻突然笑了。
“笑什麽?”寒星不解。
“沒什麽,只是有些感歎,”沙沙伯格似乎對寒星的頭髮愛不釋手,“這個什麽信仰之力,我曾經費力好大功夫才擺脫它,現在為了活命,又得把它撿回來了。”
“你做得對,星星,”沙沙伯格這麽說,“我現在的神力,確實是靠信仰之力來維持的,沒有了這份力量,我很快會被空間力吞噬的。”
寒星眉頭緊鎖。
“別擔心,”沙沙伯格這麽說,“在等一段時間,等我把這些空間力抵消掉,信仰之力對我來說就無關緊要了。”
你也不用這麽累了。沙沙伯格這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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