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非時的感官敏銳,總是能夠察覺到。
他稍稍動動手臂,握住了薄枕的手。
薄枕的體溫還是很高,因為基因改造導致的後遺症,無論什麽時候,他的體溫都高出常人兩到三度,所以封非時很容易被他燙到,各方面的那種。
封非時其實還是很不會安慰人,但對於薄枕來說,封非時不需要說什麽,甚至也不需要做什麽,只要他能夠感覺到封非時在意他,他就知足了。
而現在,就屬於知足的狀態。
薄枕衝封非時彎眼,還不忘裝得柔弱,讓這個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強。
封非時當然知道薄枕是故意這麽提的,也知道薄枕其實從不在意自己那些過往,沒覺得有什麽。
可這不妨礙封非時心疼。
薄枕裝歸裝,他並不想影響到封非時玩遊戲。
所以見封非時沒有別的動作後,就主動道:“哥哥,我沒事的,你這樣子挨著我就可以了,你繼續吧。”
封非時確認薄枕只是想跟他貼貼,嗯了一聲後,就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
還是和之前一樣,他們五個人搜索線索速度並不慢。
大家各乾各的,中途還聽見診療室一開始打不開的櫃子,發出了一點細微的機關聲。
講實話,這個聲音要是換了普通人在這肯定聽不見。可惜他們五個人的五感實在是太敏銳。
因此他們做好了準備,在NPC根據控制台的電源的指令下衝出來的那一瞬間,五個人倒是看向了他,可是場面寂靜無聲,只有NPC一個人在那裡舞動。
尷尬。
依舊是無比的尷尬。
密室逃脫的店員們人都麻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遇見過膽子大的玩家,但是像他們這樣子……這也太離譜了。
本來控制台這邊只有一個店員,現在因為聽說這五個人的“戰績”後,閑著的店員們都跑過來看戲了,有一個店員眼睛尖,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怎麽感覺,他們像是提前知道了他在那?”
“會不會是他們之前來玩過啊?”
也有一個人大膽猜想:“難不成他們裡面有哨兵?看他們這身高,這體型,有哨兵好像很正常。”
封非時和薄枕都高,一米九六的身高,哪怕這幾年戰爭結束了,他們也始終保持著一定的鍛煉。封非時的身體曲線依舊充滿了力量感和壓迫感。
薄枕亦然,因為封非時喜歡。
熹也有一米九出頭,她現在是官方組織的特遣員,平時本來就要保持訓練。封橋也是。
倒是只有葉柚,在常年坐在實驗室裡,隻保持了一下晨練,鍛煉出來的肌肉線條是沒多少了,不過看著身形並不消瘦,反而屬於矯健的一類。
而現在在密室裡,只有NPC一個人在兢兢業業地胡亂揮舞著手臂,發出古怪的嘶吼聲。
配合演出的封非時,他們一個比一個冷靜而又沉默。
最終這個NPC也含淚退場。
這一關的劇情也不多。
從線索拚湊來看,他們認為應該是一個醫生發現了這個醫院在做一些慘無人道的實驗。
他們拿快要死掉的人做活體實驗,想要培養出能夠超越哨兵的人形武器。
培養這種武器是要做什麽?這個劇情沒有說,但是以他們幾個的猜測來看,這要是放在現實那多半就是想要發動戰爭,想要主宰世界。
有時候人就總是會有這樣奇奇怪怪的野心。
之後他們打開了這個診療室的另一扇門,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兩條通道。
一條通道上面寫著可容納三人,另一條通道上面寫著可容納兩人。
顯示出來的字體是電子字體,可以看得出來是這個密室逃脫特意使用的投影,這樣可以根據每次來玩的玩家人數不同,做出改變。
“分組戰啊。”
這怎麽分組自然不用言說了,想也知道,薄枕不可能同意他跟封非時分開。
所以沒有過多言語,大家默契地進入屬於自己的通道,沒了葉柚他們,薄枕就終於憋不住,親了一下封非時的額角。
哥哥太可愛了。
明知道他是裝的,卻還順著他。
怎麽可以這麽好。
太勾他了。
封非時猝不及防地被他貼了下,細碎的親吻聲在他聽來實在是明顯,身體登時緊繃起來,豹耳都差一點點就冒出來了。
他按住還忍不住,想再親親他下頜的薄枕:“有監控。”
明明通道裡一片漆黑,薄枕卻精準無誤地回頭看了那個攝像頭一眼。
坐在控制台的幾個店員面面相覷。
“這真是哨兵吧?”
“一定是啊!我聽人說哨兵是可以聽見電子設備運轉的聲音的,所以可以找到監控……”
“不是,哨兵來玩這個幹嘛啊,這不是純粹閑著無聊沒事做嗎?”
“那個…你們就沒人更好奇,這個長發小哥旁邊那個到底是向導還是哨兵嗎?”
“我聽說低等級的哨兵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反正看著不像向導,應該也是哨兵。”
……
封非時和薄枕已經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一進來,封非時和薄枕就知道這裡面有人藏著。
其實說真的,過於敏銳的五感讓這場遊戲沒了原本的趣味,卻又多了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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