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雅赫斯才會遠超同級蟲的強悍,此刻也是不解地微微挑眉,冷漠地看著那個雌蟲,好像他就是故意來無理取鬧的。
而他的這個表情,簡直和洛非爾如出一轍。
洛非爾說:“那又如何?勝負決出了就行。”
雌蟲道:“洛非爾老爺,首席不是戰鬥能力最強的就能得,這種評判方式太過片面,雅赫斯很明顯德不配位。”
洛非爾皺眉,歪了下頭,已經是不悅的反應了:“雅赫斯各項的成績都是第一。”
這個雌蟲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怎麽能知道他的雅赫斯那麽笨,從連說話都說不清楚,到現在各科全優中間究竟是有多努力。
雌蟲有點懵了,這和他預想的情況不一樣。他以為和他爭論的蟲不是雅赫斯就是軍校高層,到必要的時候再鼓動一下圍觀的蟲,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但是現在,誰能告訴他,為什麽是他和洛非爾在一句接一句的對話對話,別的蟲都安安靜靜地看著,生怕打擾了被卷進來。
雌蟲緊張起來了,額頭開始冒冷汗,他沒那膽子和洛非爾吵架,同樣也不敢不回洛非爾的話:“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雅赫斯在德行方面有所欠缺,在軍部的同伴們,互相信任,交托後背,可他能對自己的同學都下此狠手,實在太過陰毒,沒有誰會放心地把他當成夥伴。”
“他根本就不適合做軍雌,更別論首席,帝國培養的是軍雌,不是冷血的殺手。”
有不少蟲露出了讚同的神色,而軍校裡面把雅赫斯培養成這樣的教官們也覺得心虛,這個雌蟲說的確實是雅赫斯的問題所在,他沒有一點的團隊意識。
而洛非爾卻是不在乎那些東西的,他再次問道:“那你放出來的這幾段錄像裡,有蟲死了嗎?”
“沒有……”
“雅赫斯在帝國軍校裡面這十年,有蟲死在他手上嗎?”
洛非爾連翻質問,讓雌蟲頂不住了:“這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洛非爾微微拔高了聲音,已經有了怒氣:“你連這都不知道,拿著幾段並不能代表什麽的錄像,就敢來破壞雅赫斯的畢業典,你是不是覺得,就算失敗了,也只不過是在牢裡待幾天而已?”
雌蟲不敢看洛非爾,深深地低下了頭,小聲道:“那些並不是無用……”
“不是無用的又是什麽?”雌蟲的話被洛非爾直接打斷:“你說雅赫斯對同學下殺手,可是十年來竟然沒有一個蟲是死在雅赫斯手裡的,不覺得太過可笑嗎?”
洛非爾說的也是事實,雌蟲清晰地感覺到洛非爾生氣了,有些懵,又有點慌,一時之間想不到反駁的話了:“可是……”
“沒有可是。”洛非爾眼光一凌,對愛裡希家族的軍校高層招了下手,然後對著雌蟲道:“事實就是你不知受誰的指使來汙蔑雅赫斯,剩下的話就去帝國監獄裡面慢慢說吧。”
雌蟲瞪大了眼睛,他還來不及說話,隻發出幾聲嗚咽,就被兩位教官捂住嘴拖了下去,全場鴉雀無聲。
洛非爾冷哼一聲,微調了姿勢坐正了之後,對雅赫斯道:“繼續。”
雅赫斯點點頭,上台後一字不差地按他之前被打斷的內容,重新開始了演講,一點也沒有受影響。
只是經過這一打岔,畢業典氣氛已經降低到了冰點,就再也沒有起來過了。
別說看了現場的蟲們心思湧動,網上聽了轉述的蟲都不可置信,震驚於洛非爾為什麽會出這個頭,還那麽真情實感。
雅赫斯的德性怎麽樣已經沒有誰會在乎了。
他們品出了點不對勁,說雅赫斯和洛非爾沒關系,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一時之間猜什麽的都有,甚至有蟲說雅赫斯是洛非爾唯一的雌子,所以格外珍惜一點。
這時有蟲發出了多年前,洛非爾打扮潦草推著輪椅上街的照片,並問:你們看,輪椅上的那個幼雌,是銀頭髮,會不會就是雅赫斯?
有蟲還有點印象:不是說是小奴嗎?
蟲A:洛非爾推著小奴上街,你不覺得很荒謬嗎?
蟲B:說是雌子的確可能性要高一點,按照雅赫斯的年紀,洛非爾十七八歲的時候有了他,說來也合理。
蟲C:既然是雌子,那為什麽洛非爾不說,他這些年一直被蟲帝陛下催娶吧。
蟲B:洛非爾什麽想法,誰知道呢。
於是,離譜的傳言,就此開始在蟲網上瘋傳。
畢業典之後,少年雌蟲們會難得的有一個長達十天的假期,雅赫斯便跟著洛非爾一起回家了。
畢業典被破壞了,雅赫斯不怎麽在意,洛非爾卻好像很不高興,在飛船上的時候,還在命令達奧羅去好好去查,這個雌蟲究竟是被誰指使的。
問出來後洛非爾要讓他們全部都吃不了兜著走。
雅赫斯站在洛非爾身邊,半垂著眼眸,他看著洛非爾的時候,紫瞳裡好像有被揉碎了的光點,溫柔又充滿了希冀,他輕聲道:“家主,不用生氣。”
洛非爾瞥了雅赫斯一眼,頓時把終端扔桌子上了,他還有帳沒和雅赫斯算呢,現在正是時候,他大有點審問的意思:“你的畢業典,沒有告訴我。”
“我以為,這種小事不應該勞煩家主。”雅赫斯已經很習慣這種情況了,他一邊答著,一邊慢慢地曲膝跪在洛非爾腳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