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蟲知道塞西斯是什麽打算的同伴為此羨慕不已,有如此寬容寵愛他的雄主,在這麽短的時間裡還幸運地和雄主有了蟲蛋,阿彌修實在是好運,他拉了拉跪在地上的執法蟲同伴:“你先起來,塞西斯殿下沒準備責罰阿彌修。”
執法蟲一頓,他抬頭:“你說什麽?”
而門內的塞西斯一抖,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渾身都不自在,心口又熱又漲,好像有火在燎得他心煩意亂,只聽到門外有蟲突然怎呼了一聲:“非常抱歉,塞西斯殿下!我竟然誤會了您,您如此寬宏實在令我欽佩,我現在就去傳達您的指令!”
風風火火的,門外的蟲又跑了。
塞西斯卻沒注意到,他開始思維放空持續發呆。
叮咚一聲,塞西斯的終端響起,打破了他越發下沉的思緒,拿起來一看,是愛萊茵。
在軍部發生了什麽事,愛萊茵一定是最先知道的那個,愛萊茵知道塞西斯的習慣,所以為了遷就他,一直都是發信息,這次也不例外。
愛萊茵:恭喜你了,塞西斯。
愛萊茵:才二十出頭就有了蟲蛋,是極為罕見的,說明你和阿彌修十分契合。
愛萊茵:這是你的第一個蟲蛋,值得獎勵,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愛萊茵:當然,你也可以為阿彌修提要求。
我想以後就隻娶阿彌修一個,你能答應我嗎?
塞西斯摸了把自己的額頭,上面都是細密的汗珠,一個蟲蛋嚇得他腿都軟了。
塞西斯總算是借著愛萊茵有了岔開混亂思緒的由頭,回道:阿彌修想要什麽就讓他自己來提吧,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麽。
愛萊茵:也好,這個承諾永久有效,讓他慢慢想。
如此,他們便沒話了。
塞西斯又開始發呆,沒一會兒,機械門自動打開了,能這麽走進來的,不是阿彌修就是愛萊茵。
腳步聲接近,塞西斯休息室的門直接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那來蟲絕對是阿彌修不用懷疑。
阿彌修站在門口,他在笑,卻透露著詭異:“聽說塞西斯殿下要判我無期,多虧我懷孕了,才網開一面把我放出來。”
塞西斯的視線自然而然地滑到了阿彌修的腹部看了一會兒,他撇開視線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你來坐。”
阿彌修便坐過去,塞西斯又拿起終端信息給阿彌修看。
阿彌修看完了,他竟然想都不想,迅速輸入內容向愛萊茵提出了請求。
塞西斯湊過去一看,發現他提的請求竟然是。
蟲後殿下,我想要塞西斯名下所有的財產,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以後會有的,塞西斯的所有,我都有同等支配的權利。
嘶……
塞西斯一陣牙疼,你是不是有點過了,雖然你現在懷著皇孫,但是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麽被愛萊茵變相困在軍部嗎。
還是說你是存心挑釁?
愛萊茵:阿彌修,你應該去問塞西斯。
在塞西斯看來,這已經是委婉的拒絕了,但是阿彌修卻回道:多謝蟲後殿下,雄主已經答應我了。
塞西斯困惑:“我什麽時候答應的?”
阿彌修道:“我之前問你,以後你是不是能像雌蟲一樣,做什麽事都要經過我的允許,你的回答是……”
“讓我看著辦,我就打算這麽辦。”阿彌修看著塞西斯的眼睛,聲音低沉緩慢,不知是威脅還是引誘:“你難道想反悔嗎?”
我那是無言以對含糊其辭,你就不能也裝一次糊塗嗎?
塞西斯趕緊轉開話題,搬出愛萊茵做擋箭牌:“雌父會生氣的。”
“哼。”阿彌修卻冷哼道:“我們的事,為什麽要顧及他。”
是了,如果這件事放在塞西斯身上,他會因為身份地位不敵愛萊茵,種種顧慮後選擇退卻,尋找機會伺機而動,或者乾脆就躺平了。
成分發揮了只要我足夠鹹魚,你就傷害不到我的本領。
但是阿彌修不一樣,他永遠活在戰場上,好像一直沒有下來過,無論是對塞西斯,還是別的什麽蟲,他都要“勝利”。
阿彌修尊敬愛萊茵的能力手段,但絕不畏懼,一個戰士,只會不停地抗爭前進。
比起愛萊茵他現在是有很多不足,但這都是一時的,阿彌修會不斷地變強,甚至是從愛萊茵身上汲取養分,稱他為師也無所謂。
然後……他要凌駕於愛萊茵之上。
他的蟄伏,都不過是為了下一次更猛烈的進攻,所以心從不退縮的阿彌修,哪怕現在處於弱勢,也依舊自信高傲。
這樣的他怎麽能容忍愛萊茵插手他和塞西斯之間的事,無論愛萊茵是作為蟲後,還是作為塞西斯的雌父的身份來,這就是阿彌修的禁區,不能碰。
他只允許塞西斯自己反抗,別的任誰來,都不做數。
塞西斯也不知阿彌修心中所想,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想歎氣,一時之間長籲短歎的。
阿彌修問他:“你在做什麽?”
塞西斯又盯阿彌修的腹部,他現在明白為什麽阿彌修的資產會增加了,這家夥竟然在雄蟲為尊的社會裡打著要圈養雄蟲的打算,並且眼光極高,看上的還是帝國儲君。
要不是被別的蟲暴了出來,估計阿彌修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塞西斯掏空了。
但現在塞西斯卻不想管這些,他有氣無力道:“拿去吧拿去吧,我的都是你的,以後我那怕用一個蟲幣都向你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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