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雄蟲不一樣,他給阿彌修一種很沉靜的感覺,也沒有一般雄蟲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看著阿彌修的眼神就好像在說。
你可以對我任性,我可以包容你。
可就是這樣的雄蟲,現在突然好想被陰影所籠罩,沉靜變成了壓抑,生出距離感來。
阿彌修不禁把他們剛才的對話翻出來回憶了一遍,沒找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既然他沒有問題,那肯定就是雄蟲自己有問題了。
不滿雄蟲反覆無常心思難猜,又麻煩又嬌弱,阿彌修升起了一股不耐煩的焦躁情緒。
於是正想著事情的塞西斯,突然看到阿彌修回頭對著他很明顯地“嘖”了一聲,然後邁開大長腿加速,向前走得飛快,沒幾步就把塞西斯甩在了後面。
?
怎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了嗎?塞西斯一臉迷茫。
他連正常版的阿彌修有時候都摸不太透,更別提這個幼年版的想法了,只知道他應該是突然又生氣了。
但他不敢猜,不敢問,怕觸了阿彌修的雷,只能想,雌蟲心,海底針。
塞西斯哪兒有阿彌修的速度快,先天的身體差距都擺在那了,要換以前他還能拉著阿彌修的手讓他慢點,現在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小跑去追。
等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塞西斯已經累得喘氣,想快點回去休息一下,可是阿彌修剛一到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塞西斯一時沒停得住,撞到了阿彌修的身上。
阿彌修只是看了塞西斯一眼,並沒有在意,塞西斯問:“怎麽停住不走了?”
阿彌修退後一步給塞西斯讓出道:“你先進去。”
塞西斯覺得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麽要我先進去,裡面是有什麽東西嗎?”
阿彌修神色淡淡:“讓你先進去就進去,你問那麽多幹嘛?”
塞西斯頭頂看不見的危險探測雷達開始滴滴作響。
阿彌修一般不會做毫無緣由的無聊事,本性是很難改變的,哪怕是現在的阿彌修也不例外,他現在這麽要求塞西斯,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門裡面可能有“驚喜”。
塞西斯警惕地立馬後退想逃,找借口道:“我、我剛才沒吃飽,我再去讓侍從一會兒弄點吃的送到房間裡去。”
阿彌修沒說話,他“小小年紀”,氣勢卻很足,微眯眼眸看著塞西斯,無聲地施壓。
塞西斯才不管那麽多,他立馬轉身就想跑,腿還沒邁開呢,就被阿彌修抓住領子提了回來,押著向房門走去。
仿佛被捏住了命運後頸的小貓一樣的動作,讓塞西斯倍感屈辱。
到了門前,阿彌修把鑰匙插進鎖眼裡,塞西斯立馬打起了精神,不得不做好心理準備直面將要到來的暴風雨。
果不其然,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把大刀攜著破空之聲,向著塞西斯的脖子砍來。
塞西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瞪大雙眼。
在大刀將要砍中塞西斯的時候,阿彌修卡著點終於動了,他抬腿踹出一腳,執刀的雌蟲猛地飛了出去,只是傾斜的刀尖還是將塞西斯的一縷頭髮削落。
塞西斯覺得脖子涼嗖嗖的,他剛才似乎差一點就失去了自己寶貴的頭。
很明顯阿彌修此舉就是故意要嚇塞西斯,塞西斯欲哭無淚,幼崽內芯的阿彌修輕易做到了長大後的他都不敢的事,用自己雄主的腦袋開玩笑。
巨大的力量讓那個雌蟲飛出去碰到了牆也無法停止,將之撞碎後一起跌下樓去,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大洞,場面便有一瞬間的寂靜。
但是下一刻,早就藏在房間裡的十多個雌蟲不再留手,用他們帶來的熱武器對塞西斯和阿彌修進行了瘋狂的射擊。
阿彌修提住塞西斯衣領的手也改為搭在他的肩膀上,向後一拖將塞西斯固定在自己身前。
有那麽一瞬間,塞西斯滄桑地想,阿彌修還沒玩夠嗎,不會是用他當擋箭牌吧。
但好在阿彌修還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嘭了一聲,從阿彌修的身後伸出了一對漆黑的巨大蟲翼,迅速包裹住了他們。
蟲翼擋住了光線,塞西斯只聽到武器擊打在蟲翼上發出如雨點般密集的聲音,蟲翼也因此微微顫動,卻依舊堅固無法撼動。
但是蟲翼再堅固,也畢竟是阿彌修身體的一部分,塞西斯下意識回頭去看阿彌修,發現他冷著一張臉眼神狠戾。
塞西斯問:“很疼嗎?”
“你說呢?”
既然阿彌修都承認了疼,那一定是疼得受不了了,塞西斯勉強原諒了剛才阿彌修的魯莽行為。
因為塞西斯知道以阿彌修的能力,這十幾隻雌蟲不夠他熱身的,不過是為了保護塞西斯才張開了蟲翼。
阿彌修垂眸看了塞西斯一眼,突然道:“你做好準備。”
“什……”
塞西斯的問句才說一半,蟲翼突然打開了,緊接著塞西斯就被甩出了門,在走廊滾了好幾米遠,阿彌修沒了塞西斯礙手礙腳,頓時頂著攻擊無所畏懼地衝了進去。
塞西斯趴在地上疼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剛才還是原諒早了。
混帳東西,讓我做好準備你好歹給點時間啊!雄蟲應該輕拿輕放你不知道嗎!
與此同時,房間裡傳來了破壞的巨大聲響和雌蟲的哀嚎慘叫,建築物經不起阿彌修如此破壞,有灰塵粉末窣窣掉在了塞西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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