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時間,塞西斯還找了瑟文西,問清楚了瑟文西今天沒在學校裡,他還在因為貝基的事脫不開身,正主不在,這樣才方便他冒充。
等藥效完全消失,塞西斯在鏡子面前把白色的假發編成一根辮子搭在胸前,然後在鏡子面前回憶著瑟文西的模樣,緩緩地彎起嘴角,露出個溫和又疏離的笑容。
說實話,並不與瑟文西多相似,但就算只有這幾分模樣,再加上既是稀有的高階雄蟲又是兄弟,聞起來也有些像的氣息,就能壓得別的蟲不敢抬頭看他。
自從亞理的事件之後,學校加重了防禦,並有了新的規定,不允許帶著兜帽,和駝背走路,說的就是當初鬼鬼祟祟的塞西斯。
所以塞西斯挺腰直背,正大光明的,他從無數隻蟲面前走過,好似行色匆匆有什麽急事,大家都知道瑟文西殿下現在是有要事在身,加之他表情嚴肅,一面風雨欲來。
猜測殿下應該很匆忙,眾蟲紛紛退讓開去彎腰行禮,也不敢問為何殿下今日一個雌蟲都沒有帶在身邊。
等塞西斯暢通無阻地到了北校區以後,他目的明確地就往最高最華麗的那棟建築樓走去,隨便逮了不知道是那隻雄蟲的雌侍問道:“勒克索現在做什麽?”
誰知道他歪打正著,這個雌蟲竟然就是勒克索的雌侍,他恭敬道:“瑟文西殿下是要去找雄主嗎,請跟我來。”
“嗯。”塞西斯矜傲地微抬下巴,示意他帶路。
雌蟲把塞西斯帶到了一個房間面前,他說:“雄主今天有些累了,已經睡下,請讓我進去請示一下。”
“去吧。”
雌蟲進去了,沒一會兒,他又退了出來:“瑟文西殿下,請進。”
勒克索睡夢中被叫醒,他坐在床上還迷糊著,只是看了一眼塞西斯,然後打哈欠:“瑟文西,你找我有什麽事?”
“關於阿彌修的事。”房間很大,塞西斯就挑了離勒克索有些遠的沙發坐下,端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怡然姿態。
勒克索一聽阿彌修,他清醒了不少:“問阿彌修做什麽?”
“你今天去□□了一下阿彌修?”
瑟文西大晚上特地來一趟竟然就是為了阿彌修,勒克索警鈴大作:“你怎麽突然對阿彌修感興趣了,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塞西斯輕笑:“我是不喜歡他……”接著話鋒一轉:“但是阿彌修是最適合我……不,應該是最適合皇室的,你說對嗎?”
勒克索瞪大了眼睛,他是個藏不住事的,一下子就慌了神,眼神飄忽:“你、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塞西斯早就懷疑阿彌修了,軍校裡不是沒有別的S級雌蟲,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能有阿彌修的強悍。
勒克索和維爾不惜以雌君為條件也只能說是引誘阿彌修,也不敢強行讓阿彌修嫁給他們,肯定是有所顧忌。
也許別的蟲可以解釋為阿彌修從小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強大,當然這也是一部分原因,卻不能完全解釋得清楚。
從另一個方面來看,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和掩飾,那麽多蟲崽,他們也不是沒有在做高級軍官的雌父,就只有阿彌修被薩洛格帶在身邊,可以說寸步不離地養大,這難道不奇怪嗎。
別的雌蟲,可不能像阿彌修一樣讓塞西斯到如此危險,有濃重到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蟲族的最高等級已經是S級了。
所以塞西斯猜測,阿彌修可能生來就超越了S級,他是真正的奇跡。
就憑勒克索和維爾這樣的臭蟲,也配得上?
“勒克索,不要再裝傻了,很難看。”
勒克索還是不承認:“我沒裝,你才是莫名其妙地來說些奇怪的話,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塞西斯表情一冷,聲音變得嚴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的雄父,與薩洛格的約定嗎。”
勒克索臉色巨變,他沒想到瑟文西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勒克索簡直就是個反應器,按一下亮一下,多麽好懂的雄蟲,塞西斯知道自己又猜對了,勒克索徹底破防:“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薩洛格,是薩洛格是不是!”
“別管是誰,勒克索,欺騙蟲帝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雄蟲沒經歷過磨難,向來心理承受能力差,雖然S級擁有極高的地位,但是再高,也高不過蟲帝,蟲帝才是支配一切的主宰。
這些年的蟲帝平和了許多,也不多露面了,但是早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殘暴,一想到會被蟲帝處罰,勒克索手軟腳軟冷汗都冒出來了。
塞西斯要的,就是勒克索這軟腳蝦一樣的窩囊樣,他越害怕越好。
只要塞西斯稍微給他一點希望,勒克索就會緊緊抓住並深信不疑:“但是也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
“什麽意思?”勒克索抬起頭緊盯著塞西斯。
塞西斯怕勒克索發現不同,下意識地就偏過了臉:“我還沒告訴父皇,但是父皇今天能不能收到這個消息,就看你怎麽做了。”
擔心是多余的,勒克索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他懂了塞西斯的意思,急切地道:“我都聽你的,你、你說。”
塞西斯笑了,卻沒有一絲暖意,反而寒冷刺骨:“在這裡說不方面,你跟我單獨去個地方,去了你就知道該做什麽了。”
勒克索趕緊點頭。
等勒克索換好了衣服,將要出去的時候,勒克索提出要問問維爾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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