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塞西斯不耐煩,他抬起雄蟲的頭,然後狠狠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有血流了出來,雄蟲好像一下子就被痛醒了,又好像是傻了,安靜了下來,瞪大眼睛恐懼地看著塞西斯,他終於摸清了情況,眼前的雄蟲哪怕殺了他,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刻塞西斯那張驚豔美麗的臉,在雄蟲看來不亞於索命的厲鬼。
“別出聲,我問你問題,你再好好回答,不要說謊,聽懂了嗎?”
雄蟲哭著點頭,本來雖然油膩但還能看的臉醜成了一坨。
塞西斯放開了他:“你剛才急衝衝地過來,是在找誰?”
“我在、在找一隻雌蟲。”雄蟲說話哆哆嗦嗦的。
“找他做什麽?”
“勒克索……勒克索你知道嗎?”
“嗯。”
雄蟲此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生怕答得塞西斯不滿意:“勒克索很討厭那隻雌蟲,他讓我把那隻雌蟲收回家做雌奴、奴。”
“就這樣?應該不止吧。”
“勒克索還說,等我玩膩了,就隨便找個理由把雌蟲送去荒星監獄裡。”
帝國有規定無主的雌蟲如果被雄蟲申請,就必須得嫁,只不過位置至少也是雌侍,而雌侍雖然得為雄蟲奉獻自己的一切,可以被雄蟲隨意折磨打罵甚至轉讓所屬權,但是雄蟲卻不能危及到他們的生命或者無故被送去荒星監獄。
但是雌奴就不一樣了,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往墳地裡一丟就乾乾淨淨的什麽事都沒有,而去了荒星,就永遠也不會再出來,在裡面生不如死,勒克索用心簡直可說是歹毒。
在他們看在雌蟲不過賤命一條,沒了也就沒了,有什麽大不了。
塞西斯的聲音更冷了幾分:“那現在呢,你還要去找那隻雌蟲嗎?”
雄蟲不知危險,勇敢而無畏地道:“要的。”
塞西斯嗤笑,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竟然和阿彌修一慣的嘲諷表情那麽像,他輕言輕語好似很溫柔地說:“我現在被你看見了,你會告訴別的蟲嗎?”
好在雄蟲還沒蠢到無可救藥,他立刻搖頭:“不、我不會告訴任何蟲的。”
塞西斯卻表情一收,瞬間翻臉:“但是我不信呢。”
說完,塞西斯一把將雄蟲的領巾扯下來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站起身,眼神一戾,果斷對著雄蟲的□□猛踹了下去。
雄蟲因為劇痛眼睛都瞪出了血絲,身體蜷成了蝦米,塞西斯卻尤嫌不夠,他踢開了雄蟲的腿,邊踹,邊不斷地告訴雄蟲,絕對不要告訴任何蟲今天見過他,否則他一定會殺了他。
直到塞西斯把雄蟲□□踹出的血流了一地,他才停了下來。
塞西斯看著承受不住暈死過去的雄蟲,內心很平靜,他只是想,這下雄蟲應該沒有那個能力去收雌奴了。
失去了生育能力的雄蟲究竟會怎麽樣呢,塞西斯甚至有些期待,以後說不定他就不是最慘的雄蟲了。
塞西斯在旁邊的草地上蹭了蹭鞋上的血跡,不再看雄蟲,準備離開這裡,誰知他一轉身,就和不知到了多久的瑟文西來了個長久的對視。
寂靜蔓延了整個空間,在塞西斯越發危險的眼神中,瑟文西首先舉手投降:“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塞西斯看著他不語,畢竟瑟文西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再裝雄蟲的蠻橫任性只會讓自己尷尬,就袒露了自己真實的模樣。
瑟文西:“我對你沒威脅,請相信我。”他安撫塞西斯:“只是一隻C級雄蟲而已,惹怒了你是他的錯。”
“其實我一直在期待你的出現,雖然你的性格有些……”瑟文西看了一眼地上的雄蟲:“超乎我想象。”
瑟文西這話說的,好像他認識塞西斯一樣。
塞西斯便問道:“怎麽說?”
瑟文西沒回答,他難以抑製地向著塞西斯走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之前都生活在哪裡,為什麽到處都沒有你的消息,是誰把你藏了起來?”
塞西斯只是瞪視了一眼,警告他不要靠近,瑟文西就立刻停止了腳步,但他仍然可以說是癡迷驚歎地盯著塞西斯的臉:“你和父皇長得真像,父皇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
父皇?塞西斯終於想起瑟文西哪裡眼熟了,因為他自己的臉,少說和瑟文西有五分像,再加上一樣的白發,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有血緣關系在裡面的程度。
信息量太大了,塞西斯用冷臉掩飾驚訝,過了二十年,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盡管有過猜測,但真相更是離奇。
蟲帝只有瑟文西一隻雄子,但是由於瑟文西只有A級並不能服眾,所以儲君之位一直空缺著。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塞西斯還是想誇蘭澤真是個鬼才,他究竟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蟲族儲君的。
瑟文西觀察著塞西斯的臉色,分辨不出他的情緒,然後試探性小心地喊道:“皇兄?”
而塞西斯腦子裡一瞬間想的卻是,儲君的后宮是隻大不小,且行動范圍也會縮減至皇宮以內,他想也不想就否認:“我不是你皇兄。”
“不,你一定是我皇兄。”
“據我所知,蟲帝陛下的雄子只有你一個,還請殿下別亂認兄弟,我擔不起。”
“你要真不想認,就和我一起去做鑒定,要是結果如你所說,我一定不會再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