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幕上,塞西斯穿著那套瑟文西宮裡的禮服,正把勒克索踹開,就好像踹了隻微不足道的小貓小狗,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冷漠。
“啊!”不知道是哪個開小差的軍雌看到了塞西斯這驚世駭俗的一腳,情不自禁驚呼出了聲。
接著,數道目光集中在了塞西斯身上。
證據確鑿,塞西斯已經抵賴不得。
求饒估計也沒用了,塞西斯看著屏幕歎氣,他大方地承認了:“沒錯,是我。”
既已經認罪,就無需斟酌,愛萊茵命令道:“阿彌修,把他押下去,先砍掉手腳,剩下的帶回帝國以後開庭判決。”
阿彌修沒有立刻行動,他只是側過頭看著塞西斯,好像在無聲地等待著什麽。
……原來阿彌修不是開玩笑,手腳是真的會沒。
不過既然要開庭,為什麽現在就先砍手腳,又是私蟲恩怨對吧,雌蟲們有多狠,從沒讓塞西斯失望過。
他苦中作樂,其實你打算砍的不是蘭澤的雌子,是你自己的雄子,是不是很意外?
塞西斯破罐子破摔了,他和勒克索都是S級雄蟲,誰也不比誰高貴,憑什麽不能踹,他抬起頭,直視著愛萊茵,聲音已沒了膽怯小心:“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無論是什麽原因,你傷害雄蟲是事實。”愛萊茵皺眉,塞西斯的目光讓他覺得被冒犯,對塞西斯的不喜更加幾分。
蘭澤的雌子果然也和蘭澤一樣,令蟲生厭。
就在塞西斯已經下定決心要坦白時,阿彌修突然開了口“蟲後殿下,勒克索大人還沒有救回,我認為要如何定奪,還是應該問過他的意見,畢竟勒克索大人才是受害者。”
塞西斯本來以為阿彌修是讓他自爆身份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會出口為他開脫,不由得驚訝,把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就這點事,不需要過問勒克索。”愛萊茵不悅:“阿彌修,你僭越了。”
阿彌修行禮:“蟲後殿下,我說的話並非出自我本意,是瑟文西殿下的吩咐。”
瑟文西會這麽關心他,是塞西斯沒想到,有些微妙。
一聽到瑟文西的名字,愛萊茵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些,他從記憶裡的邊邊角角裡翻出了點什麽。
他之所以會親自來,完全是因為他可愛的雄子瑟文西找上門,說他新收雌侍惹了事,希望雌父能來給他開個後門,要是有什麽過不去的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當他知道塞西斯是蘭澤那隻惡心蟲子的雌子之後,他不但不想開後門了,甚至想斬草除根。
特別是看到了從炸毀飛艦裡面提取出來的錄像,塞西斯的一些小動作和表情,還做得出踹高階雄蟲這種事,只能是腦子不清醒的雌蟲了,恍惚就覺得蘭澤那個瘋雌又到他的面前舞來了。
雖然區區一個雌侍不可能影響他們父子的感情,但如果他直接除了塞西斯,終究是一根刺,他還是不想讓自己的雄子失望。
為了蘭澤也不值得,自己的雄子愛萊茵了解,等瑟文西沒了那點新鮮感,塞西斯就什麽也不是了,也不急於一時。
愛萊茵思量清楚,就道:“說來你還是瑟文西的雌侍,要怎麽處置也得瑟文西點頭。”
“既然這樣,就先關起來押送到帝國。”
等回去帝國以後,塞西斯的結局究竟會如何,估計就連勒克索也不能做主了,瑟文西才是能決定的蟲。
眼下這情形,瑟文西和阿彌修明顯安排好了的,塞西斯也不用暴露身份,他只要乖乖地跟著阿彌修的步調走就行了,一時如釋重負。
這麽明顯的徇私枉法,被那麽多軍雌看在眼裡,卻沒任何一個蟲有異議,他們眼觀鼻,鼻觀心,隻專注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不該知道的事一點都聽不到。
塞西斯就這麽被阿彌修帶到了一間牢房裡,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刑具,牢房的正中間立著個十字架,十字架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刺,上面還有乾涸發黑的血跡。
塞西斯頭皮發麻:“這真是牢房,不是拷問室?”
“進來的都是有罪的蟲。”
“就不會有被冤枉的?”
“和冤不冤枉沒關系,這是為了確保進來的雌蟲失去反抗能力。”
“你們真可怕。”塞西斯感歎。
阿彌修讚同地點點頭,然後他打開了靠門邊桌子上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管藥劑,用針管吸入,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塞西斯好奇,湊過去看:“你做什麽?”
阿彌修不緊不慢地排出了針管裡的空氣,斜眼看塞西斯,吩咐道:“把頭抬起來。”
?
塞西斯小心謹慎地打出一個問號,他的危機意識讓他不禁向後退去:“把頭……抬起來做什麽?”
“這是強效雌蟲抑製劑,能讓雌蟲全身麻醉,身體機能降低。”
看著塞西斯頓時瞪圓了的眼睛,阿彌修拿著針管逼近,他像個變態折磨狂一樣惡趣味地勾起了嘴角:“你好像忘了點什麽,罪蟲,不就是你嗎?”
塞西斯果斷拔腿就想跑,阿彌修輕易將他單拎回來,視線一顛倒,他已經趴在不知道沾了多少雌蟲血跡烏漆嘛黑的牆壁上了。
塞西斯掙脫不開,無能狂怒地在心裡面呐喊了一句。
阿彌修你個混帳東西啊!!!
帝費爾星盜團正如字面意思上潛入地底裡去,轉瞬間消失不見了,連探測器都探不出他們的去向,隻留下勒克索孤零零地坐在廢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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