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都還只是在事實依據上罵阿彌修, 等到了後面,他們就開始天馬行空,甚至連阿彌修懷過多少個蟲蛋都來了,總之配不上他們冰清玉潔的塞西斯殿下。
配不上?
阿彌修隨心所欲地撚起塞西斯的一縷白發在手指尖纏繞把玩,蟲都已經是他的了,配不上?
沒錯,阿彌修和整個蟲族反其道而行之,正常的邏輯應該是,睡過了,雌蟲屬於雄蟲了。
但他不一樣,既然睡過了,雄蟲是他的了。
“扣扣扣。”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艾奈爾算好了平時塞西斯起床的時間,來叫他起來了:“塞西斯殿下,您醒了嗎?”
塞西斯聽到了聲音,他迷迷糊糊地把頭伸出去正要回答,就被阿彌修又給按了回去:“你繼續睡。”
阿彌修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再開口時,聲音竟和塞西斯的一般無二:“沒醒,你一會兒把三餐按時放在門口就行了,今天誰也不許來打擾。”
外面的艾奈爾突兀地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地喊道:“……塞西斯殿下?”
“讓你走你沒聽見嗎?”
門嘭的一聲踹打開了,在雌蟲的怪力下,鎖失去了他應有的作用直接報廢,它這短暫的一生隻防得住君子和雄蟲。
艾奈爾進來看看地上的衣服,和床上裸著上身,被子隻蓋到腰部的阿彌修,他一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壓抑著怒氣:“阿彌修。”
阿彌修鎮定自若,為塞西斯拉了下被子,讓塞西斯頭髮絲都不會露出來,佔有欲讓他不想自己的雄蟲被艾奈爾看見。
至於塞西斯,已經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他睜著大眼睛,隻想遠離塵囂,聽見阿彌修又在戳艾奈爾的痛處:“一個雌奴……一個都不被雄蟲承認的雌奴,還敢擅闖雄蟲臥室?”
艾奈爾道:“那一個被自己雄父抓捕的罪蟲又該怎麽算?”
阿彌修開始說瞎話:“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昨天我被塞西斯殿下邀請過來,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艾奈爾:“是嗎,那我現在就把在軍校裡面搜尋的軍隊叫來,讓他們告訴你發生了什麽吧。”
這時,剛才聽到巨響的雌蟲們也叫嚷著發生什麽事了,一邊往這裡趕來,被艾奈爾一聲呵住:“站住!別過來。”
阿彌修笑道:“正好,昨天我和塞西斯殿下都是第一次,懷孕的幾率最高,讓他們來好好地檢查一下,就算沒有,也值得紀念。”
艾奈爾震驚:“什麽,你們昨天晚上才第一次?!”
就是震驚的重點似乎歪了。
塞西斯可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紀念的,他無語地扒開被子坐了起來。
他有些煩惱,不知道是該順勢先下手為強先宣布娶阿彌修做雌君,還是另做打算。
但就算娶了阿彌修做雌君,克拉倫和維爾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塞西斯犯了難:“艾奈爾,你先退下,不要把阿彌修在這裡的消息透露出去,把在城堡裡的雌蟲全都趕走,隻留下查德埃。”
艾奈爾不願就這麽離開,但是塞西斯的命令他不得不從,隻得怨恨地看了阿彌修一眼,躬身行禮道:“是,塞西斯殿下。”
艾奈爾把那扇搖搖欲墜的門關上退下後,阿彌修篤定地道:“他不會按你說的做的。”
“你是說艾奈爾會去告密?”
“不,他會讓別的蟲幫他告密。”
塞西斯頭疼,但很快他的余光一瞥,就被阿彌修白皙性感的那截腰腹吸引了,他摸上去:“這裡真的有蟲蛋了?”
阿彌修挑眉,似真似假地說道:“有了,你要不要來聽聽蟲崽的聲音。”
塞西斯還真的就貼上去聽了,十分地用心。
阿彌修問:“聽到什麽了,蟲崽有沒有在叫你雄父?”
塞西斯嚴肅:“聽到了,他說他的雌父餓了。”
正午時分,兩蟲正大光明地用完餐,坐在花園裡悠閑賞花,午餐還是艾奈爾做的。
沒一會兒,從門口就進來了好幾個蟲,是瑟文西和他的雌侍們:“皇兄!”
瑟文西過來看見阿彌修:“皇兄你早說阿彌修在你這裡啊,我就不用去費力地找了。”
塞西斯:“抱歉,昨天忘了通知你。”
“沒事。”瑟文西坐下,他的幾個雌侍自動像守衛一樣站在他身後:“皇兄,你打算藏阿彌修多久?”
塞西斯想了一下,阿彌修想要蟲蛋,那得花好些時間:“可能挺久的吧。”
“挺久是多久?”
“大概……”塞西斯下意識看了事不關己的阿彌修好幾眼,不確定地道:“等阿彌修有了蟲蛋?”
瑟文西有些懵了:“那是多久?一年還是五年?或者十年?”
塞西斯聽了一頓,他突然驚覺,是啊!
高階雌蟲或者是高階雄蟲繁衍本就難,兩者一結合那就是難上加難,蟲蛋是阿彌修想要就能有的?
他為什麽昨天晚上就稀裡糊塗地被阿彌修拉進坑裡去了?
塞西斯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阿彌修!”
阿彌修一如既往的相當淡定:“歸根究底,這也不是時間來定的,是概率問題。”
“如果一定要用時間來算,那也可以用次數來彌補,如果塞西斯殿下足夠厲害,別的雄蟲十年,塞西斯殿下可以隻用一年呢。”阿彌修甚至反諷雄蟲不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