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雄蟲穿著統一的制度,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地給塞西斯行禮。
塞西斯有點懵,這是個什麽情況,阿彌修現在不在,所以他問管事蟲康伯:“怎麽回事?”
康伯:“塞西斯殿下,這都是阿彌修的吩咐。”
“什麽?”就算阿彌修再能,也不可以使喚雄蟲啊:“這些雄蟲哪兒來的?”
“是阿彌修的雄弟們,他們現在是屬於您的財產。”
這裡如果畫個等式,那塞西斯的東西,放權給了阿彌修,那就等於是阿彌修的,他也有權支配,但是支配雄蟲是否有點隨性過頭了,
絕了,塞西斯想給阿彌修拍手叫絕,竟然讓雄蟲來伺候他,也虧他想得出來,想出來也就算了,還一聲不吭地就實施了給他個驚喜,正兒八經的把雄蟲當雌蟲用,不把雌蟲當成蟲。
塞西斯不禁為阿彌修捏把汗。
但問題是這些雄蟲怎麽會聽阿彌修的話,老老實實地待著的,塞西斯出於好奇隨便點了個雄蟲問:“阿彌修怎麽和你們說的?”
雄蟲想起了什麽,有些畏懼地抖了抖,哆哆嗦嗦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亮片給塞西斯看。
塞西斯看了看,沒發現什麽特別,問道:“這是什麽?”
年紀尚輕的雄蟲眼淚已經包不住了,他哭道:“這是我雄父的蟲翼碎片,阿彌……雌兄給我們每個都發了一片讓我們戴上,他說如果我們不聽話,也會變成這樣嗚嗚嗚。”
阿這。
只能說,克拉倫取了阿彌修的蟲翼,阿彌修反過來也取了克拉倫的蟲翼,這很合理。
但是這些雄蟲阿彌修是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如果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出了點什麽事,阿彌修反而惹一身腥,相信他不是想不到。
這種情況下還把雄蟲送到塞西斯這裡,與其說是送他們來伺候的,不如說是讓塞西斯代為監視,至於目的,也不難猜。
現在塞西斯名下有太多雌蟲,而那些雌蟲都需要雄蟲的信息素安撫,阿彌修是絕對不可能讓塞西斯親自去的。
所以,這些未成年的雄蟲,極有可能是阿彌修替塞西斯養的移動信息素源。
雄蟲此刻哭訴是希望塞西斯能為他們做主,嚴懲阿彌修那個匪夷所思的雌蟲,但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塞西斯想清楚了原由,也正合他意,就不打算插手了,決定讓阿彌修自由發揮,等出了什麽事他再想辦法解決。
只不過有一點他好奇,不再理會雄蟲,塞西斯問康伯:“艾奈爾被阿彌修安排到哪裡去了?”
從那天塞西斯許諾以後,艾奈爾就消失不見再也沒出現過了,不難想,他一定是遭了阿彌修了。
“回殿下,他被派去克拉倫的城堡裡照顧林貝了。”
“林貝是誰,為什麽要讓艾奈爾去照顧?”
“林貝塞西斯殿下見過的,就是克拉倫從蟲後殿下哪裡要過去的星盜罪蟲,本來阿彌修想把他送回監獄按原來的判決處置,但是查出他懷孕了。”
“因他之前身體受過很嚴重的創傷,現在自己行動都困難,蟲蛋隨時可能會流掉,所以才需要照看。”
“原來如此,那他還真夠好運的。”繁衍是蟲族大事,林貝懷了孕不但緩刑把他好生伺候著,以後說不定看在蟲崽的份上還能減刑,在帝國擁有正當的身份。
塞西斯隨口一感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塞西斯沒再過問其他事,康伯也不清楚,全靠塞西斯連蒙帶猜,不如等阿彌修回來了當面說,反正阿彌修現在名義上是塞西斯的雌奴,能自由出入皇宮,他自己來得也勤快。
塞西斯回了自己的寢殿裡面休息,他的傷雖然好了,但仍然虛弱,一直睡到了下午的飯點,卻不知為什麽平時應該來陪他了的阿彌修還不知去向。
想著今時不同往日,阿彌修要管的事變多了,現在又剛剛上手,事忙也正常,塞西斯沒怎麽在意,自己到正殿去準備用餐。
結果劣幣驅逐良幣,他的仆蟲們隻敢在一旁看著,幾個雄蟲排在前頭,但他們哪兒懂服侍,磕磕坎坎地以極低的概率,硬是把花瓶的水全倒在了塞西斯褲腿上。
雄蟲一看這情況,竟然眼睛一紅,還先委屈上了。
塞西斯無語,想讓雄蟲們該做什麽做什麽,自己享福去,但是阿彌修這麽吩咐,肯定也有打壓雄蟲讓他們更好控制的意思,只能道:“康伯,你帶他們下去好好地教教,多長時間不要緊,等教好了再讓他們來做事吧。”
“呃,塞西斯……殿下。”
身後有蟲應聲,卻不是康伯的聲音,塞西斯疑惑地回頭去,一個分外熟悉的蟲引入眼簾,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塞西斯愣住。
好一會兒,他糾結道:“凱西,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凱西眨眨眼,無辜道:“不知道,蟲後殿下讓我來的。”
塞西斯一聽就明白了什麽,他拿出終端,直接找到愛萊茵問:雌父,阿彌修在你那裡嗎?
沒一會兒,愛萊茵回道:在呢,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要讓阿彌修做你的雌君,那有些事就不得不準備了,我破格讓阿彌修不用軍校畢業就進入軍隊任職,從大校做起。
愛萊茵:你別擔心,我會親自教導他的。
塞西斯:那凱西是怎麽回事?
愛萊茵:阿彌修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你身邊又沒有合適的蟲,記得你好像和這個凱西關系挺不錯的,我就讓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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