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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斯被這個完全意想不到的邏輯打得頭一懵,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出現,早就準備好了的說辭也用不上了,但是這麽離譜的事放在阿彌修身上似乎又合乎情理。
說到這裡,阿彌修眼神突然柔和了一些,他看著一臉懵逼的塞西斯,破天荒地有些猶豫地道:“你……”
“你……”阿彌修不知是想說什麽,那不是嘲諷就是冷漠的臉上竟然爬上了一抹紅暈,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我想說,你……”
塞西斯的思路一秒跑偏,做夢都沒想到阿彌修居然還有臉紅這種功能,估計也只有從他小的時候還能看到了。
機會實在難得,塞西斯就不自覺入迷地欣賞了起來,還被阿彌修的情緒帶動,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什……麽,你說。”
“剛才……你的味道很好聞。”在黑暗的空間裡,好像只有火在燃燒著他的□□和靈魂,越是痛苦越是憤怒。
但是在這個時候,塞西斯的出現就像甘露一起傾灑進來,熄滅了火焰,安撫了他的靈魂,將他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這種感覺溫暖,又讓他懷念,似乎曾經也擁有過。
“……啊?”是在說信息素嗎?
阿彌修很快就定了神,他不再猶豫,轉而認真地凝視著塞西斯的眼睛又重複道:“我喜歡你的味道,以後我不會再欺負你了。”
第74章
對於阿彌修喜歡他的味道, 塞西斯並沒有什麽觸動,畢竟雌蟲喜歡雄蟲的信息素是刻在基因裡的本能,不足為奇。
但是阿彌修終於承認了,承認了他確實是在有意地欺負塞西斯。
只不過阿彌修以為的, 是他隻欺負了一兩天, 但事實上從他們最初認識到時候,阿彌修就已經開始了各種惡劣行徑。
畢竟“欺負”含括甚多, 不一定指的就是身體上的傷害, 還有精神上的壓迫,和行為上的威逼。
很不幸, 塞西斯都體會過。
所以塞西斯現在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好像苦盡甘來,又有點心酸,畢竟阿彌修這家夥真的性格又差,蟲又忒壞了點。
沒想到現在心智上的年齡變小了,塞西斯竟然“有幸”得了一次保證,就感到很欣慰。
塞西斯坐在能源椅上夠不到,他就抬手拍了拍阿彌修的腰, 慎重叮囑:“記住你說的話, 別到時候又忘了。”
阿彌修現在對自己認識不清,所以很乾脆地道:“我自然說話算話。”
總之,信了, 莫辜負。
遠處的海達姆等蟲,從阿彌修把塞西斯抱在懷裡圍成個繭就一直在, 早已等候多時, 現在確定了阿彌修已經恢復正常, 他立馬帶著雌蟲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
只不過缺乏鍛煉, 身體素質極差的他,幾次差點被腳下的碎石雜物絆倒,多虧了他的雌蟲時時攙扶才免於跌一身傷,有點滑稽。
海達姆衝過來不為什麽,他目標明確地直指阿彌修,塞西斯都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他作死,一巴掌向著阿彌修的臉扇去,並大罵著:“該死的賤雌,看你乾的好事!”
阿彌修頭向後一仰輕易躲過,冷眼看著海達姆。
海達姆沒想到阿彌修居然還敢躲開,猶不知事情嚴重性,以為阿彌修和一般的雌蟲沒兩樣,就連塞西斯的主意都敢打的他,在自己的黑窩裡橫慣了,更不要說對付區區一個雌蟲了。
雌蟲再強又如何,還不是得跪在雄蟲的腳下祈求那一點的憐愛。
海達姆當即怒目一瞪:“你竟然敢躲?!”
對上了。
這才是阿彌修印象中雄蟲應該有的模樣。
他眼中閃過厭惡和極其明顯的惡意,似笑非笑地道:“閣下,我是怕你會手疼。”
“你這賤雌也配操心我?”
塞西斯聽海達姆一口一個賤雌覺得分外刺耳,在海達姆又上手意圖打阿彌修的時候,塞西斯抬起沒受傷的右腿,狠踹了一下海達姆的小腿。
因雌蟲們的注意力從一開始就全都集中在極度危險的阿彌修身上,神經高度緊繃,所以忽略了柔柔弱弱的雄蟲塞西斯,更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都沒來得及反應。
海達姆被踹得腳一滑,站不穩發出啊的一聲驚叫,臉朝下狠撲到了地上。
阿彌修看了塞西斯一眼,塞西斯回他一個略顯生硬的微笑。
如果不是塞西斯先動腿了,這次海達姆再揮手過來,阿彌修會直接折斷海達姆的手臂,這才“是我怕你手疼”的正確理解方式。
離海達姆最近的那個雌蟲趕緊把海達姆扶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然被碎石劃破了相,爬起來的第一反應卻是反手甩了自己的雌蟲一巴掌,罵道:“你剛才瞎了嗎!”
別的雌蟲也戰戰兢兢,這個雌蟲頓時恐慌的跪在了布滿尖石的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有血從他膝下蔓延開來,他聲音微微顫抖地道:“抱歉,雄主。”
海達姆看都懶得多看雌蟲一眼,他現在雖然狼狽不堪,但和帝國的雄蟲們不一樣的是,他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急著顧自己的傷勢。
反而是一身野蠻的匪氣,凶狠地瞪著塞西斯,他極力保持冷靜地問道:“不知道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塞西斯平靜道:“你罵我的雌君,我心裡不高興。”
說完,塞西斯還偷瞄了阿彌修一眼,畢竟阿彌修不承認這個身份,還自認十歲,怕他又覺得自己神經病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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