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之前看見了克拉倫的下場,他知道塞西斯站在阿彌修那邊,不敢明著作妖,但又不想放過欺騙他的蟲,暗地裡搞些小動作也很煩。
他雖然沒用,但他的雌蟲們都各有本事十分厲害。
阿彌修不得不出了一趟宮去做後續的處理了。
塞西斯想到了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阿彌修走後,他就去了蟲帝的宮裡面,哄蟲帝把維爾叫來,在談話間,明裡暗裡都是警告。
維爾當然不服,他要是能被塞西斯這樣就嚇退了,他就不是勒克索的雄父了。
心一橫,勒克索以不忍心老朋友繼續受苦為由,直接就把事情明明白白說給了蟲帝聽,將證據都擺在蟲帝眼前。
誰曾想蟲帝看完後的反應卻是:“克拉倫是誰?”
塞西斯面無表情地看著維爾,輕描淡寫地道:“不知道誰,我沒聽說過。”
維爾頓時就急了,急急忙忙地解釋克拉倫是帝國僅有的十七個S級雄蟲之一。
蟲帝將信將疑地拿來了他的寶石手鏈,數上面的數量,除開他自己和塞西斯,上面也只有十四顆寶石。
蟲帝勃然大怒,維爾竟然敢騙他,他布滿陰霾的眼睛看著維爾,似嬌嗔,卻陰冷:“塞西斯,說謊的蟲的應該要如何處置?”
塞西斯這時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他閉了一下眼睛後道:“用針扎舌頭,扎到他以後再也不敢說謊。”
唯爾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中倒映出塞西斯和蟲帝的身影,一樣的白發,一樣如血般的冰冷眼瞳,竟有活著的生物,薄涼至此。
維爾再怎麽掙扎反抗喊冤都沒有用,他被按在地上掰開嘴巴,堅硬的鉗子夾出他的舌頭,侍衛拿著針,每一下戳刺都要穿透,他胸口的衣服逐漸被血浸濕。
塞西斯站在蟲帝的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維爾,其實《雌父必讀》說得不對,反倒是害了雄蟲,因為上面沒有說清楚。
比雄蟲更尊貴的是皇權,皇權之上有儲君,再來還有蟲帝,只有雄蟲這個身份並非天下第一,應該時刻保持著敬畏。
不然嬌生慣養的他們,在危難之際,會比雌蟲還要無助。
蟲帝嫌唯爾喊得實在太吵,他都懶得看了,吩咐塞西斯要盯著扎完,然後打著哈欠去睡覺了。
行刑結束後,維爾已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氣息奄奄地趴在一片血泊之上。
塞西斯緩步走到他面前,蹲下從維爾的身上拿出了終端,打開後當著唯爾的面把所有證據刪除,再把為維爾提供證據的蟲全都記了下來。
塞西斯將終端扔回了維爾的背上,他聲音沒有起伏地好像再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帝國,根本沒有一個叫克拉倫的雄蟲,以後我不希望有蟲再說出這種謊話來哄騙父皇,知道嗎?”
唯爾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無助地看向周圍,他下意識地希望把他捧得高高的雌蟲們能幫幫他。
整個裡大殿中並非只有維爾和塞西斯,這裡有侍衛,有仆從,甚至還有蟲帝的雌侍在一旁侯著。
他們也許可憐維爾,在維爾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回避,但沒有任何一個蟲會對他伸出援手。
這一幕對維爾來說並不陌生,很多次不知死活冒犯過他的雌蟲,都是這樣趴在血泊之中,用哀傷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而他,總是在嘲笑著雌蟲的不自量力。
但是現在,他好像看見,自己變成了那個趴在地上的雌蟲,而眼前的塞西斯,成了他的模樣。
“這次是用針扎舌頭,下一次,就是把針吞下去。”
維爾好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說:“把針吞下去。”,涼意侵染了他的全身,血液都好像被凍結。
冷,好冷。
“你是帝國寶貴的S級雄蟲,希望你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能做到嗎?。
維爾顫抖得更厲害了,恐懼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心靈,想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但塞西斯硬要口不能言的維爾回答,他抬起了維爾的下巴,白皙的手指被染紅,卻不以為然,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你能做到嗎?”
許久,維爾逼著自己用沙啞破損的聲音道:“我……能。”
“那我就放心了。”塞西斯松開了手,放任維爾的下巴砸到了地上,好像隨手丟棄了一件垃圾,起身跨過維爾離開了。
塞西斯的臉,塞西斯的聲音,甚至是塞西斯這三個字,在這一刻成為了維爾永遠的夢魘。
塞西斯走出蟲帝宮的時候,所有蟲都畏懼地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塞西斯剛到自己的寢宮,勒克索就來找塞西斯了,他哭訴著自己的雄父好端端的,怎麽進了趟皇宮就變成這樣了。
塞西斯冷靜地告訴他:“父皇因為克拉倫襲擊我的事,對他深惡痛絕,現在只要聽到克拉倫的名字,就會生氣。”
勒克索聽了之後嚇一跳,心有余悸地道:“那現在怎麽辦啊,還要怎麽向蟲帝揭發阿彌修的罪行啊?”
“勒克索。”塞西斯突然嚴厲起來的聲音讓勒克索安靜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麽了嗎?塞西斯。”
塞西斯道:“從現在開始,忘了這件事,如果你不想和唯爾一樣的話,就再也別提到克拉倫這個名字。”
勒克索回想起他雄父淒慘的模樣,害怕地道:“好、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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