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知道有多麻煩。
阿彌修凝眉思考著,換了下坐姿,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被他碰倒了。
低眸一看,是一個放在窗簾後面的標本管咕嚕嚕滾了出來。
沒想到塞西斯竟然還有這種興趣,阿彌修把標本管拿起來一看,裡面放著一對保存完好的蟲翼。
每個雌蟲蟲翼上的花紋,就算再相似,也有些微的不同,不存在多年過去了,就認不出曾經屬於自己身體一部分的器官的情況。
所以阿彌修立刻就認了出來,沉默了很久。
塞西斯從蟲帝那裡回來的時候精神抖擻,因為陪蟲帝差不多等於陪蟲帝睡覺,蟲帝說不了多久就會自顧自地睡著。
他又沒讓塞西斯和瑟文西離開,於是三個長相相似的雄蟲,親密無間地睡成了一團,直到現在才出來。
宮殿裡面的仆蟲都向塞西斯行禮,並告訴他阿彌修在早些時候就回來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已經休息了。
塞西斯道:“我知道了。”
然後他回來後開門關門的一系列動作就變得輕手輕腳的。
等塞西斯洗漱好換了睡衣上床,看見阿彌修沉睡的臉,他湊過去親了親,然後閉上眼睛嘗試著進入睡眠。
難熬的半個小時後,他放棄似的睜開了清醒的雙眼,又看了阿彌修很久,越看心裡越癢癢。
終於,他伸出了賊手,摸向了阿彌修的大腿,順勢壓了上去。
既然睡不著,那就來做點有趣的事吧。
阿彌修被弄醒,低眸看著在他脖頸處舔舐輕咬的毛茸茸白色腦袋,沒打算回應也不拒絕,簡稱不想搭理,又繼續睡了。
於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塞西斯睡得很沉。
等他起來中午已經過去一半了,阿彌修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的,被窩都涼了。
他從寢殿裡面出來的時候,阿彌修正在和幾個不屬於軍部,但是品階不低的官員雌蟲商討些什麽。
那幾個官員雌蟲看見了塞西斯,紛紛站起來行禮,然後一致將奇怪的眼神投向了穩坐如山的阿彌修。
聽說過你受寵,但你見到你的雄主就這反應嗎,你怎麽坐得住?
塞西斯點點頭算作回應,就去餐桌上坐著了,對阿彌修的無禮好像習以為常,仆蟲們趕緊端來了一直準備著的午餐。
他們不知道是,塞西斯不用早起去給阿彌修做飯,已經是阿彌修收斂了。
阿彌修用食指點了點桌面,提醒幾個走神的官員雌蟲:“繼續。”
幾個雌蟲這才坐下了,盡量不去看那邊存在感極強的塞西斯殿下,和阿彌修繼續談正事。
塞西斯這邊慢條斯理地吃著,旁邊的聲音時不時地鑽幾句在耳朵裡。
什麽時間場地范圍的,先忽略了過去,他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請問塞西斯殿下有什麽特別的偏好嗎?”
是和自己有關的,塞西斯警鈴大作,豎起了耳朵專心聽。
“長得好看的,弱的,皮膚要白,腿要長。”
幾個官員雌蟲面面相覷:“別的還好說,這弱的……蟲後殿下那裡可能過不了關。”
阿彌修也不知是真是假,說得有理有據:“雄主曾經被蘭澤虐待,所以對強大的雌蟲有一種畏懼,不願意接近。”
“可你不就是?”
“所以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塞西斯和幾個官員雌蟲的表情一樣一言難盡,他們求助似的看向在塞西斯,希望他能親自解答一下。
塞西斯慢半拍地道:“啊對,他說得對,我就要他這樣的。”
這塞西斯殿下怎麽也這樣說話,誰都知道你喜歡阿彌修了,可是我們上哪兒去給你找一堆一模一樣的?
幾個雌蟲官員搖搖頭,暗自決定枉顧殿下的喜好。
沒一會兒,他們又問到了塞西斯殿下有什麽特殊的要求,這次阿彌修認真地想了一下,他道:“要求治愈能力強,能在短時間內段肢重生的。”
雌蟲不解:“這是為何?”
“因為。”阿彌修的目光涼涼地掃過塞西斯,意有所指地道:“雄主喜歡收集肢體做成標本。”
塞西斯不知已經暴露,隻歎阿彌修為了敗壞他的名聲真是不留余地,把他說得跟克拉倫一樣。
說來克拉倫現在怎麽樣了,塞西斯岔了下神,自從他把克拉倫的所屬權轉讓給阿彌修以後,就再也沒聽說過他的消息了,總不會死了吧。
結果幾個官員雌蟲這次,反而認真地把這個意見采納了。
好像塞西斯喜歡收集肢體這個癖好沒有什麽不對勁一樣,蟲族對雄蟲的下限要求,已經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聽到了這裡,塞西斯也總算是弄明白了,這竟然是在給他舉辦“選秀”。
心情很複雜,他覺得自己好像活在古地球,妻子懷著孕,為了讓丈夫能繼續享樂,還要準備給他找暖床小妾一樣。
荒謬又可笑,但是塞西斯不敢笑,因為這個妻子是阿彌修。
“小妾”怕不是進了宅院就直接沉井裡去吧。
徒增殺戮啊,真是罪孽深重。
塞西斯之前是知道有選雌儀式,但他沒想到這麽快降臨在他身上,他也不想讓阿彌修去為他親自選,實在是不不妥。
在他們商討的時候,塞西斯讓仆蟲拿來了一個終端,然後聯系上了愛萊茵,問為什麽現在就要進行選雌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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