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萊茵看到塞西斯身旁的阿彌修,他的眼神閃了閃,然後對塞西斯說:“塞西斯,既然已經找到阿彌修了,就一起回來吧。”
塞西斯想了一下,抬起清明的眼,回道:“我不回來。”
愛萊茵一頓:“塞西斯,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沒錯。”塞西斯乾脆地點頭,他對愛萊茵道:“我似乎一直都沒說過,其實我很討厭你,你和蘭澤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
愛萊茵的眼睛睜大了一點。
瑟文西知道塞西斯是在怪愛萊茵之前不幫他,勸慰道:“皇兄,你誤會雌父了,雌父他很疼你的。”
是的,愛萊茵作為一個雌父,他的確是愛塞西斯,但是他卻妄圖用手段去控制塞西斯。
塞西斯現在後悔的是自己明白太晚,沒有在愛萊茵第一次插手,將阿彌修調離的時候,就態度堅決地警告他。
阿彌修現在的狀況,回了帝國如果愛萊茵還是有意為難,那還不如不回去,所以他便是現在要表明態度,且不會管自己的言語是否會刺傷愛萊茵。
塞西斯冷靜而絕情地道:“愛萊茵,你不是說我是帝國的儲君嗎,那為什麽我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雌君,找回我的雌君,都不能被滿足呢?”
“一味地施加你認為對我好的事,從不顧及我的心情,你和蘭澤有什麽區別,本質不過都是在強迫我接受而已。”
他故意將愛萊茵和他最不能原諒的無恥偷盜者做對比,愛萊茵的手指不自覺扣緊了坐椅的扶手。
塞西斯看著愛萊茵顫動的異色雙瞳清晰地道:“我討厭這個帝國,我要和阿彌修一起離開。”
塞西斯把話說得如此絕情,瑟文西知道已經不再適合開口打擾,必須得讓他們自己解決,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愛萊茵的神色有些受傷,他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對不起,塞西斯,我向你道歉,我保證,等你和阿彌修回來,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塞西斯緩緩搖頭道:“晚了,愛萊茵,阿彌修被帝費爾多次洗腦,忘掉了一切,神智倒退到了十歲。”
愛萊茵這才仔細地去看塞西斯身旁的阿彌修,發現他確實氣場神態,都和以前有了些微的差別,他道:“塞西斯,把阿彌修帶回來吧,帝國會盡一切全力治好他。”
哪怕愛萊茵是真心實意的,塞西斯也還是以諷刺的方式把他受到的不公擺出來,不然他們總覺得塞西斯面上不顯,就當他不知。
“我曾經也以為儲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到頭來連想要找回自己的雌君都做不到。”
作為一帝國真正掌權者,殺伐果斷的蟲後,面對自己雄子的指責和質問,竟然有了幾分不知所措。
塞西斯的每一個字都踩在愛萊茵的心上:“我對帝國已經不再信任,阿彌修一天不恢復正常,我就會在外流浪一天,絕不回來。”
說完,塞西斯掐滅了屏幕,單方面結束了談話。
塔利亞在一旁見證了這個世界上最荒誕的一幕,帝國失去了儲君的信任,將自己的儲君生生逼走了,他有些幸災樂禍。
突然想起還沒有問過阿彌修的意見呢,塞西斯馬後炮地問阿彌修:“阿彌修,你想回帝國嗎?”
“我覺得哪裡都一樣。”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哪裡對他來說都是全新的體驗,所以哪裡都沒差。
既然阿彌修都這麽說了,塞西斯也覺得不必告訴阿彌修,他其實還有個雌父在等他的事,給他徒增煩惱了。
既然任性是雄蟲的權利,塞西斯決定拋下一切,他認真地看著阿彌修道:“那我們去流浪吧。”
“好。”
第79章
塞西斯不回帝國, 打算和阿彌修去流浪的消息,很快經過塔利亞幸災樂禍的嘴,傳遍了飛艦,乃至整個帝費爾, 他們不知道這位儲君鬧的是哪一出, 是離家出走上癮了嗎。
這還沒回去呢,就又想走了。
有星盜憂心忡忡, 怕塞西斯儲君不願意回帝國, 帝國不會又要賴到他們頭上吧,但是轉念一想, 是蟲後自己惹雄子生氣了,他應該也不至於不講道理到這麽拐彎抹角了,還要遷怒他們。
愛萊茵自然也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讓塞西斯說流浪就去流浪,期間他不停地試圖聯系塞西斯,道歉也好,許諾也好,總之先把塞西斯哄回來。
但都被塞西斯拒絕了。
塞西斯不肯搭理,非伊思在自閉, 現在還能做主的就是塔利亞, 和面對塞西斯時的溫和不同,愛萊茵在塔利亞這個逃獄的犯人面前沒有半點好臉色,只有冰天雪地般的嚴厲。
反正任務已經下達給你了, 聯系不上塞西斯你後果自負。
於是壓力給到了塔利亞,樂極生悲, 在他近乎崩潰的祈求中, 塞西斯終於答應了只和瑟文西單獨聯系。
瑟文西聯系上了塞西斯, 便焦急地開始勸塞西斯回去, 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忤逆他意願的事,雌父也知道錯了,有在好好地反省。
但是他們現在是答應得好好的,如果塞西斯說他這輩子就只要阿彌修一個了,估計立馬就得炸鍋。
也是為了他以後攤牌的時候做準備,塞西斯這次說流浪就一定要流浪。
塞西斯已經鐵了心,瑟文西說什麽都沒用,他左耳進右耳出,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最後瑟文西放棄了,他卑微又無奈的懇求:“皇兄,如果你一定要去流浪,那就請刻上追蹤紋,讓帝國知道你到了哪裡,有沒有遇到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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