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有蟲在,以為他是在暗中窺探,塞西斯皺眉看過去,問道:“誰在那裡?”
久久沒有回應。
塞西斯又道:“你再不說話,我就自己過來了。”
藏起來的蟲還是沒有說話,塞西斯便不悅地抬步走了過去,走近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塞西斯一愣,他繞過遮擋物,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雌蟲坐在地上,他有一頭黑發的長發,其中很有特色地夾雜了幾縷白色,眼睛因為虛弱而半睜半閉,但仍能看出是一抹好像夜空的幽藍。
有一種神秘而脆弱的美。
塞西斯好像受了蠱惑,不禁蹲在了雌蟲的面前,問道:“你需要幫助嗎?”
雌蟲緩緩抬眸,他的視線沒有焦慮,似乎看不清眼前的蟲是誰。
塞西斯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都沒反應,塞西斯又道:“你的終端在哪兒?我幫你打醫院的電話吧。”
說著,塞西斯就要去摸雌蟲的衣兜。
這次雌蟲終於有反應了,他輕輕地按住了塞西斯的手,聲音沙啞而低沉:“不……”
塞西斯抬眼看他:“不什麽?”
雌蟲沒回答,他似乎是想要自己站起來,撐著背靠的石塊,可是剛起一半,突然腿一軟,卸力向塞西斯倒去。
塞西斯猝不及防只能眼睜睜看著,噗通一聲,兩個蟲一起倒在了地上,雌蟲也徹底昏了過去。
被壓在了地上,塞西斯看著夜空,心情卻沒糟,還想著。
有朝一日,他居然被一個雌蟲撲倒了,這一趟出來得值。
第124章 塞西斯沒被偷走if(番外二)
因為這個雌蟲似乎並不想去醫院的樣子, 塞西斯想著反正雌蟲這種程度的傷也不會死,所以決定尊重他的選擇。
但是就放他流著血,在這露天席地地吹冷風,塞西斯又覺得似有不妥。
他盯著雌蟲白得像紙一樣的臉, 還有失色的唇看了會兒。
思來想去之後, 塞西斯屈尊降貴蹲下身,把雌蟲艱難地伏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當雌蟲的軀體壓上來的那一刻, 塞西斯頓時體會到了平日裡多多鍛煉的重要性。
這個雌蟲看著明明挺瘦的,塞西斯不知道他扛起來怎麽會那麽費力, 簡直是要了命了。
每走幾步,塞西斯就氣喘籲籲地停下來歇一會兒,雌蟲的血也在此過程中浸濕了塞西斯的衣服,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好不容易把雌蟲從僻靜的角落抗到了大道上。
不多時,就有巡邏的守衛蟲聞到了血的味道,尋著源頭追過來發現了他們,大聲呵斥道:“是誰在那裡!”
然後拿出武器戒備地跑了過來。
一點也不誇張地說, 當他們看清楚那個被血糊了一身的雄蟲, 長著塞西斯殿下那張再熟悉不過了的臉時,一瞬間他們已經想好了遺書怎麽寫,財產怎麽分配, 應該把自己埋在哪塊地了。
沒有一點點防備,罪孽降臨在他們身上。
但好在虛驚一場, 走近之後塞西斯殿下說他沒事, 血都是地上那不知名雌蟲的。
守衛蟲問道:“塞西斯殿下, 請問現在是將他送去軍校裡面的醫務室嗎?”
塞西斯若有所思看著被他放在樹下依舊昏迷不醒的雌蟲, 想了下,鬼使神差地道:“不,直接送到我那裡去吧。”
聽到塞西斯這麽說的守衛蟲表面上認真嚴肅地執行命令,其實心裡面很激動。
難道塞西斯殿下終於要收雌侍了嗎!
等他們看清受傷雌蟲的臉,認出他是今天剛被勒克索狠狠懲罰過的阿彌修之後,又是另一番心情了。
真是年度大戲,拍成影像上傳蟲網,會被刷爆的那種程度,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先押了塞西斯殿下一票。
勒克索大人絕對搶不過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瑟文西醒來的時候發現皇兄竟然沒在自己身邊。
這不應該,因為塞西斯有賴床的習慣,就算是醒了也不會馬上起床。
他疑惑地出去找,在一個仆蟲的指引下,找到了塞西斯所在的房間。
推門而進,瑟文西看到塞西斯坐在床邊,而本屬於勒克索倆父子的未婚雌君阿彌修,正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他壓下了眉宇,眼中好像有水光點點,似乎受了委屈,卻又強忍著保持堅強,很是讓蟲心疼。
瑟文西的視線下移,還看見阿彌修依賴般輕輕地拉著塞西斯的衣袖。
這是什麽情況啊?
認識阿彌修的瑟文西想說一句阿彌修你蟲設崩了你知道嗎?
小妖精用這種手段就妄想勾引皇兄,殊不知這點小伎倆早已經被別的雌蟲用爛了,他皇兄把相似的經歷記下來甚至可以寫本書。
瑟文西不屑問道:“皇兄,阿彌修怎麽在你這裡?”
塞西斯給瑟文西解釋了過後,瑟文西知道他的皇兄對雌蟲的態度一向不錯,會把他帶回來也不奇怪。
瑟文西對阿彌修道:“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了,就走吧。”
阿彌修十分乖巧聽話,他點點頭,再次向塞西斯道謝,下了床後躬身行禮,便要退下了。
塞西斯知道阿彌修身上的傷口都被勒克索加了抑製雌蟲自愈能力的藥水,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
昨晚他都直接暈倒在外邊了,也沒蟲管他,不像是有去處的。
現在他這路都走不穩了,還裝作沒事地樣子,別一會兒又倒在哪個旮旯角裡,那昨天塞西斯廢了那麽大的力氣把他抗出來,不都白費了,於是忍不住問道:“你接下來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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