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薩爾先是神神秘秘地買了個關子:“你們肯定猜不到, 我的府邸有誰來了。”
伊洛不屑:“有什麽稀奇的,難道還能是塞西斯和阿彌修啊?”
“猜對了,就是他們。”看十王們聽到這個爆炸性消息略有呆滯的表情, 他得意地強調道:“兩個一起來的。”
伊洛的表情霎時變得很精彩,他啪地一下斷掉聯絡消失了。
薩爾沒想到這麽勁爆的消息他卻這反應, 不滿地嚷嚷道:“誒誒誒他怎麽回事, 不至於這麽怕阿彌修吧, 連塞西斯都不想聽了嗎?”
其他十王讓他別打岔, 伊洛不想聽就隨他,先說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薩爾一五一十地說了之後,面色深沉地問道:“你們說,我該不該趁阿彌修睡著了去襲擊他?”
因著他們的塑料友誼,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十王紛紛表示機會千載難逢,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等錯失良機之後再後悔。
“可是我打不過阿彌修。”
“你的城裡不都是你的蟲嗎?群攻。”
“群攻我們用得還少嗎,哪次有用過?”
他們還想說什麽,突然外面有蟲對薩爾低聲道:“首領,芙雷求見。”
“嗯?”不應當啊,他還以為這個雌蟲被送給了阿彌修就死定了呢。
抱著疑惑,薩爾先是把十王漂浮在半空中的影像都隱藏了起來,才道:“進來。”
芙雷恭敬地低著頭進來了,他雙手奉上了一張紙條:“這是阿彌修讓我給您的。”
薩爾接過打開一看,表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再看芙雷時,好像在看著什麽可憐的東西,把他紙條再次折疊好之後又重新還給了芙雷。
還鼓勵似的拍了拍芙雷的肩膀:“把這個紙條給我府裡的管事蟲,他會知道怎麽做的。”
芙雷便道:“是。”
他要退出去的時候,薩爾突然說了句:“對了,你有什麽想吃的,和什麽想要的,也可以告訴他。”
芙雷一愣,立即發現了不對,他瞳孔擴大,拿著紙條的手開始顫抖,他還想對薩爾說點什麽,可是薩爾已經不耐煩地揮手道:“出去吧。”
芙雷退出去以後,他哆哆嗦嗦地打開了紙條,看清楚裡面寫的是什麽以後,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最殘忍莫過於,以為逢生之時,又重墮深淵。
薩爾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他又繼續了剛才和十王的談話:“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十王們各懷心思,盡力地勸他去偷襲阿彌修。
可是每次薩爾好像要被說動了,他就又是一句:“可是我打不過阿彌修。”
就這樣拉扯著,天不知不覺地亮了,薩爾道:“謝謝你們,現在不用去偷襲了,他們要離開了。”
“如果沒有你們陪我聊天,我今晚都不知怎麽過去。”
十王頓時明白被耍了,他們搞不清楚為什麽薩爾能這麽賤,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薩爾趁著十王還沒開始罵他,果斷關閉了通訊,感覺神清氣爽。
可就在這時,洛伊的聯絡請求又發來了,開頭第一句便是:“阿彌修也讓你去收集原材料了?”
薩爾雖說心裡疑惑,但他表面正經地道:“對,阿彌修也讓我去了,你也是?”
阿彌修和塞西斯走的時候,薩爾一路護送到城門口,熱情好客地還叮囑道:“歡迎下次再來。”
說著說著,薩爾揚著一張笑臉,自以為十分自然地彎腰想去握塞西斯的手,然後在阿彌修的死亡注視下,又面帶笑容地收了回來。
塞西斯和阿彌修重新踏上了旅途。
塞西斯委婉地建議道:“我覺得蟲多的地方挺複雜的,還容易暴露,你覺得呢?”
阿彌修什麽沒有見識過,其實他的主要目的是讓塞西斯多看看,因為他曾經說過要流浪,小小地滿足一下他的心願。
而且這也是一個星球的終末,阿彌修想讓塞西斯看見,它從盛開到枯萎。
等塞西斯回了帝國,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竟不知道珍惜。
不過既然塞西斯實在不願,就如他所願隻單純地走過叢林密野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要忙活的也不是他阿彌修。
阿彌修心裡又冒出來了新的折騰塞西斯的主意,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薄唇輕啟道:“可以。”
塞西斯差點起應激反應,他沉痛道:“不知道你要做什麽,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用你原本的樣子。”不然塞西斯的內心得不到平複。
而如此同時的帝國,發生了一件事。
勒克索作為S級雄蟲,他很清楚塞西斯是發生了什麽事,也知道塞西斯如今在哪裡,可是帝國只是不停地派兵到垃圾星裡去不知道在乾些什麽,把塞西斯帶回來的事卻是半點不提。
還用各種借口去搪塞大眾的聲音,好似一點都不在乎塞西斯的死活一樣。
勒克索是認真的覺得,塞西斯虐他千百遍,他待塞西斯如初戀。
雖然塞西斯老是打他,但他從來沒有記過仇,傷好了之後他又是一條好漢。
塞西斯識蟲不清,他的什麽雄父雌父啊,弟弟啊,都不如他關心塞西斯。
勒克索忿忿不平地和自己的好友梅澤伊吐槽整個帝國都沒用得很,之前他和塞西斯流落荒星的時候,也是過了一個多月才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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