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自是又氣得摔了一地東西。
齊國公寒門出身,背後沒家族可依靠也就罷了,時不時還會有窮親戚來打秋風。現在成這一次婚,不僅被白殊把元配的豐厚嫁妝全拿走,還倒賠上國公封戶至少兩年的稅錢。
趙夫人撫著胸口對心腹嬤嬤說:“我是不是就不該和國公提當年相面的事?他原本都忘了……便是留那小崽子在白家,我遲早也能搓磨死他!”
何況白殊現在是尚太子不是嫁太子,這身份不尷不尬的,但若非要較真,他依然可以襲國公爵。
事到如今,錢嬤嬤還能說什麽,也只能安慰趙夫人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夫人如今是損失了一點,可三公子在聖上和國公那兒已經是個必死之人。等太子……國公的封戶想必還能再提一提。夫人如今做的,日後都會惠及四郎。”
不提心如刀割的趙夫人如何悔恨交加,在應玄觀客院中安心靜養的白殊則等來了孟大的好消息。
孟大帶著三十幾人多留了兩日,順著白殊和謝煐下滑的痕跡仔細搜索,的確找到一小片芊芯草。而且,孟大心細,不僅先找采藥人了解過附近地形與草藥生長情況,在發現芊芯草是成片生長之後,又擴大搜尋范圍,竟真給他們在一處隱蔽山坳間發現了一大片。
最後便是滿載而歸。
不過,糟心的事也有。對於設伏的幕後之人,果然沒能查到有用的線索,只有一些蛛絲馬跡顯示和南邊有關聯。謝煐不能聲張,只能調派人手暗地裡慢慢追查。
當然,那些都不用白殊操心。
休養到能起床後,白殊最重要的工作,便是跟著禮部官員學習大婚的一整套禮儀流程。
親迎前一日,禮部給白殊送來第二日要穿的婚服。
白殊試穿過,隨口問了句:“這外袍上繡的是什麽紋?我還以為我這件會繡鳳。”
畢竟成婚的緣由便是因為他是“火鳳”。
本來只是一句閑聊的話,卻不想禮部那小官明顯地全身一僵。
白殊瞥過去:“怎麽,有什麽說道嗎?太子那件是什麽樣的?”
被推出來跑腿的小官員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實在扛不住白殊緊咬不放的追問,隻得道出實情。
“原本禮部定的也是太子用龍紋,您用鳳紋。可奏章呈上去,聖上說這與娶嫁禮製不符,就改成了全用吉祥圖案……您這件是暗紅底金紋,太子的是鮮紅底銀紋,以示娶嫁區別。”
白殊聽得心中冷笑——皇帝還真是時刻不忘膈應太子,這種細節都要親自過問。難怪禮部一直拖到最後一日,才敢把婚服送出來。
當天傍晚,白殊再次喬裝,扮成東宮衛的模樣,讓孟大帶自己進內城入東宮。
馮萬川就沒聽說過有新人在成親前一日還悄悄見面的事,神色複雜地將白殊領到書房。
白殊把背來的包袱往謝煐面前一放,拆開給他看:“來和你換件婚服。反正都是寬袍大袖,穿上身應該也看不出多少差別。”
謝煐垂眼看去,暗紅底上的金紋在燭光下十分耀眼。
旁邊的馮萬川猶豫著道:“這會不會……不合禮製?”
白殊無所謂地笑笑:“從頭到尾,這樁婚事又哪有合禮製的地方?”
說著他就摸了下自己的臉:“我聽說殿下這件是鮮紅的,顏色亮麗點能襯得我面色好些。今日試穿,這件暗紅的顯得我憔悴。”
謝煐目光在他臉上掃過,吩咐道:“去拿來換給楚溪侯。”
馮萬川應著聲下去了。
謝煐又道:“這點小事,讓孟大跑一趟就行,你何必奔波。”
白殊看他神情還算放松,就笑道:“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不太好讓他傳話。”
謝煐用眼神詢問。
“你介意我明天不束發戴冠嗎?”白殊露出點愁容,“別的都好說,我就怕這個。今天試服裝,那冠上裝飾有一堆金玉,得把發髻扎得特別緊特別高才能頂起來,太難受了。”
謝煐完全沒料到竟會聽到這種話,一時間都有些好笑,握拳壓著唇假咳一聲,才掩蓋下笑意。
“你剛才也說了,這樁婚事就沒有合禮製的地方。你……”說到最後,謝煐還是沒忍住,唇角微微上揚些許,“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吧。”
白殊注視著那雙烏黑深邃的鳳眼,也勾起一道淺笑,眉稍眼尾都帶上飛揚之色。
“明日我們一塊進新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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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反派攝政王衝喜後[穿書]》
鎮國器重生攻 x 白切黑穿書受
【主受1V1,雙向奔赴he,蘇爽+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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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三書六禮,姬安穿著一身喜袍直接走進攝政王上官鈞的臥房。
醒過來的上官鈞眯著眼打量姬安片刻,懶洋洋問:“你可想登上高位?”
衝喜還能衝出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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