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煐再次看向他:“同我一道吃?”
白殊托腮回視:“你吃,別斷啊。”
謝煐注視他片刻,才低頭尋到面條一頭,夾進嘴裡小心咀嚼。
味道出乎意料地好,面也還算勁道,不知白殊花了多少力氣去揉。
一小碗面很快被謝煐全夾起,待出現了面條的另一頭,白殊突然湊過去叼住了。
謝煐抬眼看他。
白殊笑著眨眨眼。
謝煐緩緩咬著最後一點面條。
白殊也跟著慢慢靠向他。
最後,兩人的唇貼在一處。
謝煐喉嚨滾動,將面都咽下。
白殊輕聲問:“好吃嗎?”
謝煐微一側頭,直接含住他的唇,將他的氣息一同吞下。
旁邊的馮萬川低著頭,趕著兩隻小動物悄聲退出門去,關上滿室的暖暖春意。
作者有話要說:
謝煐:黑王,待三郎生辰,我送什麽禮合適?
小黑:(搜索對比完畢)隻穿一件紗衣,脖子綁上綢帶,把自己送給他。
謝煐:?
白殊:!
第90章 溫馨
白殊剛醒過來稍稍一動, 就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倏然收緊,溫熱的氣息拂過前額。
他微微揚起嘴角,有些啞的聲音裡透著十足的慵懶:“殿下今日起便二十一了, 別跟孩子似地黏人。”
謝煐恍若未聞,雙手移到他後腰,給他輕輕按揉,一邊低聲問:“昨晚是故意與我下棋拖時間?”
白殊輕笑一聲,抬手點在謝煐唇上:“看破不說破啊,殿下。”
謝煐張嘴含進他手指, 在指尖上輕咬。
白殊被那微麻感逗得心裡有些癢癢,但是腰還酸著, 今天怕是連馬都騎不了。
他抽出手指在謝煐唇上抹過,笑道:“頭一回給你過生辰, 就想著熬一熬, 當第一個為你慶賀的人。往後可不一定年年熬得住。”
謝煐目光如水:“不用熬, 往後每一年, 我都像這般等你醒來, 聽你第一個給我慶賀。”
白殊慢慢眨下眼:“真的?”
片刻之後, 又道:“那我不是每年都得把禮物藏床上,才能一大早拿出來給你。”
謝煐在他唇上輕吻一下:“不用,我隻想每年都能吃到你做的長壽面。”
這話聽得白殊驀地心軟。
那長壽面, 是他前段日子去向馮萬川詢問過生辰忌諱之時, 聽對方順口提到的。在謝煐三歲到六歲這三年間,每逢生辰, 先帝後兩人都會一同給他做一碗長壽面。
白殊不想在這好日子裡傷感, 故意道:“一碗面就夠了嗎?這麽好打發啊。”
謝煐眼中滿是他的身影, 聲音更柔:“即使沒有面也無妨, 只要你一直陪著我。”
白殊心裡簡直軟成一汪水。
他閉了下眼,再緩緩睜開,認真地回視著謝煐:“你不負我,我定不會負你。”
說完,他鄭重地吻上去。
兩人黏糊膩歪了好一會兒,謝煐又給白殊認真按摩一回腰,才起身拉鈴喚人服侍。
白殊一邊打理自己一邊問:“今日他們會給你慶生嗎?”
謝煐回道:“晚上會一同用膳,順便給葛西爾他們踐行。”
白殊有些詫異:“都住到這時了,他們不等過完元宵再走?”
卻是馮萬川笑道:“前兩年也是如此,說是早些回去好安排春耕。若不是為了給殿下賀一聲生辰,早幾日便要走了。”
白殊了然地應過一聲。
謝煐側頭看向他:“三郎的生辰是何時?”
“我?”白殊一愣,仔細想了想,發現除開歷法不同,自己的生日居然也和原身一樣,才回道,“四月十六。”
謝煐點下頭,暗自記在心中。
白日和平常一樣過,除了白殊沒去騎馬。
為了不耽誤西弗然明日起程,下午天還未黑便早早開了宴。
衛國公夫婦自然也來給外孫慶生,還帶來薛家眾人特意送來的賀禮。
老夫人拉著謝煐的手,笑中帶點淚:“總算能親自給殿下賀生了。”
她看看謝煐案上飯菜,又問:“可備了長壽面?不如讓老身給殿下做一碗……”
馮萬川忙道:“昨晚楚溪侯已經做過長壽面,過了子時便先為殿下慶賀一番。”
老夫人看向白殊,欣慰地點點頭:“三郎有心。”
薛明芳、賀蘭和、張嶠也都給謝煐送上禮物,再敬上一回酒。
最後葛西爾抱著個挺大的箱子,和伊落一同走過來,卻是問:“楚溪侯的生辰是幾時?”
謝煐看一眼白殊,回他:“四月十六。”
葛西爾一笑:“那我們沒想錯,果然是我們過不來的時候,這回便連楚溪侯的生辰禮一並算上,是送給你倆的好東西。”
白殊看著他手中箱子,眼皮不自覺地一跳,生怕打開來又是一套玉勢……那麽大的箱子,應該不至於吧!
伊落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塊約二尺長一尺寬的板,展示給眾人看。
那是一幅木雕板畫。畫上兩人共乘在同一匹馬上,前方的人懷中抱著一隻小貓,向後微仰頭,後方的人稍低頭,四目相對,唇角含笑。
葛西爾咧嘴笑道:“伊落畫的,我雕的,希望還能入太子和楚溪侯的眼。”
伊落將板畫遞給謝煐,謝煐伸手輕撫板畫上白殊的臉,含笑的面容已經說明一切。
Top